“我爱你呀,你不就不能好好的爱我吗?”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眼泪从眼角滑落,鼻尖也红了。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宋雅菲了,如此脆弱!
自从她成为宋总后,几乎没有在人前表露过自己真实的情绪。
上一次见她这样还是在我们分手的时候,当时她崩溃的不能自已。
那时她还是个没有成熟的小女生,哭起来哗啦啦的,鼻涕眼泪糊了脸。
就和那个时候她一样,今天的她哭得也让我心疼,不禁收紧了拥着她的手,让她紧紧地贴在怀里。
不过就在我犹豫的功夫,宋雅菲又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蹭的一下坐直身体,在我来不及反应时就吻了上来,不管不顾的。
即便在她喝醉的时候,她也还记得我的敏感点在哪儿。
当她一次次精准的撩过时,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清醒着。
我就这样跟着她一起沉沦,跌宕起伏!
当我们情义正浓时,她趴在我的身上,暧昧的喘息洒在我耳边,痒痒的。
“天,我和她谁更好?”
我知道她嘴里说的是胡玫。
可是我和胡玫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有的只是小时候长大的情谊而已。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在醉成这样的宋雅菲面前做任何解释。
即便是喝的烂醉的宋雅菲,也如从前一般一次一次缠上来,直到她累了,没了力气,才瘫软地趴在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的睡颜,我不禁有些心疼,这是在许多事情后,我对她少有的心疼。
她总是怀疑我和胡玫之间有什么,就如同我怀疑她和余承亮之间一样。
我们好像总是无法做到相信彼此,是爱得不够坚定,还是我们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
我们摸索着想要向彼此靠近,试探在对方心里的位置,结果每次都伤的遍体鳞伤。
这让我觉得很累,我想她大概也是如此吧。
我轻轻拂开散落在她额间的短发,轻轻的吻了上去,感触颇多,小声道。
“雅菲,我真诚的爱过你的。可是眼下,我真不知道我们之间在一起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爱过她,现在还爱吗?
我也说不清楚。
我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但是她的眉头微微地挑了挑,只是没有醒过来。
但是因为这一次醉酒,我心里反倒是愿意再给她,或者说给我们彼此最后一次机会。
可以说是我舍不得,也可以算作是我对她的心疼吧。
终究是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失望难过。
只是此时的我不会想到,我这想法有多可笑,甚至在第二天就让我后悔有这样的念头。
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床边已经不见了宋雅菲的身影,只有床上残留的痕迹让我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洗漱后下楼,没想到会在楼下看到宋雅菲。
她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初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淡淡的金黄色将她笼罩。
她穿着紫色的家居服,柔软的长发随意的披着,慵懒的样子充满了魅力,让人挪不开眼视线。
看到她,我有些惊喜,快步下楼,想要同她聊聊手术的事以及昨晚她睡着后我心里的打算。
只是我才走到桌边,她也发现了我,就听到她说。
“醒了,快来吃早餐,还以为这次出差前没办法和你吃顿饭,这次我可是要出差一个月。”
一个月?
这么久!
因为工作,她常年出差在外,只是一个月而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她回头看,我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似乎有些不高兴,她拿起咖啡杯。
“先吃了再去,要多收几件,我这次去国外时间是长了些。”
国外?
还要这么久?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余承亮的那张面孔,他不就是在国外养病吗?
我的脑海中甚至闪现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宋雅菲这次出国是不是为了探望余承亮?
虽然我不确定,但是我很确定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明昨晚她说的那些话让人那么心疼,今天却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些冷漠。
我转过身后又不禁折了回来,“一定要去?能不去吗?最近我想去趟医院……”
但是我才说出口,宋雅菲就打断了我,目不转睛,定定的看着我。
很快,她就像是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甚至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是去看余承亮的。”
“这一次是关键时候,他遇到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治他的病,只是风险很大。”
“所以,你明白吗?”
她没有说透,但是话里的意思是,余承亮手术风险大,要么成功,要么人有可能就没了。
所以她非要去看看不可。
我握紧了拳头,有些不甘心。
如果余承亮是最后一次机会,那么我呢?
如果她知道我也在这个时候进行手术的话,她会怎么做。
在这一刻,我固执的想知道她的选择会是什么。
于是我也选择对她坦白,“如果我也是呢?”
宋雅菲有些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也药去医院做手术,你要怎么选?留下来陪我,还是去找他?”
我紧张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我想要知道她的选择,以便确定我是否需要告诉她我昨晚的决定。
宋雅菲皱起眉头,“张天,不要在这个时候胡闹。这次手术的凶险……他人很可能就没了。”
胡闹?
有些日子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好像是从她开始求好的时候。
可在她心里,我还是胡闹,没有任何改变。
可笑!
我转身,宋雅菲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
心一紧,她是选了我吗?
我看向她,她的神色有些紧张。
“你不是一直选择保守治疗的吗?怎么突然改变想法?”
“止疼药对我已经不管用了!”我据实相告。
她抓着我的手一紧,“没关系,我一直在让人找顶级的医生,找到了,我们马上就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