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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柏眸色阴冷:“裴昱州,我们在云市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你们一家向来本分,京市比你想象的凶险,即便你是为靳泽珩办事,不把你放眼里的也大有人在,你不会以为我这个老头子好欺负吧?”

裴昱州笑道:“我从不知道,原来老爷子对我家关注颇多。”

周洛柏脸色微微变了变。

裴昱州继续道:“年纪越大,贼喊捉贼的本事越强,好在我今天不是来争对错的。姜妤是裴家的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周彦廷因他这话脸色不好看。

而姜妤站在裴昱州身边,并不排斥这句话。

他心里发酸。

周洛柏看向裴昱州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如果我不在意你说的这些话,你会怎么做?你觉得就凭外面那些人质,能让我妥协吗?”

裴昱州气定神闲道:“老爷子不够了解我,我一旦决定出手,只要能达到目的,生与死都不重要了。”

话落,外面再次传来惨叫。

姜妤惊了一吓,缩了缩脖子。

吴忠匆匆跑进来:“园子附近的路,都戒严了。”

封路的目的自然是准备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周洛柏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身边两个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们给我办事,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安抚完身边两个人,周洛柏对裴昱州说道:“你的来意我知道了,你走吧。”

闻言,姜妤暗暗松了口气。

裴昱州勾了勾唇角:“行,诚不诚实,看你表现。”

他拉着姜妤要走。

“姜妤!”

周彦廷的声音透着隐忍。

裴昱州把姜妤挡在身后:“你除了会给她带来麻烦,还能给她什么?”

周彦廷被他的话问住。

裴昱州拉着姜妤离开。

到了门口,时璟之迎了上来。

“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还行,就是你的时间走得太慢了。”

时璟之嘴角抽了抽:“提前三分钟,切割最痛点,让他们叫得最大声,还嫌慢?”

裴昱州笑着拍拍他的肩。

谁知拍到了他的痛处。

时璟之轻嘶一声:“我不习惯你对我动手动脚,离我远点。”

姜妤瞧出他俩身上受伤都不轻,希望他们早点回去治疗。

“周老爷子的人装备精良,这回谢谢你们了。”

说着,她很自然地从裴昱州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裴昱州手心空了,心也空了一块。

时璟之看向她:“我来这一趟,不因为谁的命令。为公司和为你,我都责无旁贷。”

“好了,把这些人放了,赶紧离开这里。”裴昱州说道。

姜妤看见封悦的车也停在不远处。

“我不用你们送了,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谢谢了。”

她朝两人鞠了一躬,直径走了。

时璟之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这回客气得把我也踹出十万八千里了。你们当真是回不去了,你心痛吗?”

裴昱州白他一眼,坐进驾驶室:“看来你伤得不重。”

时璟之上车系好安全带:“不,我伤得很重,浑身那个痛啊,就心不痛。”

裴昱州:……

……

周家宅院,人撤了。

周洛柏看向孙子:“瞧见了吗?她故意把你找回来,就是为了让裴昱州脱身。”

周彦廷内心由酸变苦,但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我输在没有裴昱州那样的魄力当场和您对着干。”

周洛柏听出他话里的灰心丧气:“为了那个女人,你连母亲和爷爷都不要了吗?”

周彦廷望着窗外的天空叹息道:“29年来我活成了您要的模样,容朝甫死了,但是容家欠周家的血债,我一定会让他们还。我只求一个姜妤,您却要将她置于死地,您是希望斩断我的七情六欲,让我变成一个复仇机器吗?”

周洛柏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不是的,除了姜妤,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周彦廷失望极了:“您的标准只适合您。”

讲完,他上楼去收拾行李。

周洛坐在桌边失神。

是他反应过激了吗?

……

姜妤接到阮慧的电话。

容朝甫葬礼即将举行,裴修文虽然不会参加他的葬礼,但是容士良思来想去后,还是认为应该先举行一个小型的亲人告别仪式。

毕竟容朝甫身前虽未正式承认裴修文的身份,但也让他住进了容家,而且还为他留下一部分遗产。

裴修文没有拒绝容士良的提议,让阮慧给姜妤来了电话。

“阮姨,我和裴昱州已经分开了,我去参加容老爷子的葬礼不合适吧?”

“分开了你也是我们的女儿,你裴爸的意思,你空手来,不鞠躬都行,但一定要来。”

姜妤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去了。

半道上,她去了一间花店。

不管容朝甫为人怎么样,但她是懂礼貌的人。

看望先人的基本礼仪不能不讲。

花店今天生意特别好。

姜妤买了一束白菊,正要付钱就听见店员对一个女客户说道:“对不起,刚才卖了11朵,所以我们这儿的白菊就不够45朵了。您看用黄菊凑一些,可以吗?”

姜妤原本不关心周遭,但是因为自己手里拿着白菊,所以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女人中等个头,身材匀称得恰到好处。

既没有中年发福的臃肿,也不见刻意保持的干瘦。

一身白色旗袍,举手投足尽是韵味。

“不行,我母亲生前身无浊气,只有纯洁的白菊才配她,今天是她去世45年忌日,我不能凑合。”

“那这样的话,你只能去另一条街的花店看看了。”

女人似乎赶时间,脸上闪过一抹焦虑。

姜妤鬼使神差走过去:“麻烦你,这束白菊我不要了,给我换成黄菊吧。”

一句话,解决了双方的烦恼。

女人向点头致谢,姜妤淡淡一笑,拿着黄菊走了。

姜妤没去过京市的殡仪馆。

在里面转了一圈,还问了一个保洁,才找到举行吊唁的小厅。

这已经比计划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

裴修文夫妇已经到了,裴昱州也在。

看见她,容士良很诧异。

甚至不悦问道:“老爷子生前就不喜欢你,你来干什么?”

不等姜妤说话,裴修文推开容士良迎了上来。

“你请假,领导没说什么吧?”

姜妤摇摇头。

裴修文很满意道:“不管你和昱州怎么样,在我和你阮姨心里,你一直是我们的女儿,重要的家庭活动说什么也不能少了你。”

姜妤突然懂了裴修文的用意。

他用行动告诉容士良,她对他们的重要。

以后容士良要再想做点什么,也要考虑到裴修文和阮慧的态度。

果然,听出裴修文话里的意思后,容士良的态度就有了改变。

“既然都齐了,那就开始吊唁吧。”

第一步,便是让工作人员把容老爷子的冰棺推出来,让家人做最后的瞻仰。

谁知话音刚落,殡仪馆工作人员便匆匆跑来,说道:“不好了,容老爷子遗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