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后,由厄珐斯带着休格利昂,两人直奔叶卡格区的小屋。来到门前,尝试着敲敲门,没想到真的被打开了。
“谁啊?”
推开门的法第斯定眼一看,发现是厄珐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后凑上前,再确认一下后才欢呼起来:“厄珐斯大人!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还有您旁边……是休格利昂?”
“很高兴再见,法第斯大人。”
进门后,厄珐斯打量着屋内,发现除了法第斯经常用的几处,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显眼被动过的痕迹。
“厄珐斯大人,你和伏拉梅只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吧?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十月了,为什么不晚一点再回来呢?”
“法第斯,公会没有人来过这里吗?”
“没有啊,厄珐斯大人不在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帝都城里,时不时跟莫利亚扎他们出去做做任务,公会并没有来什么人。”
“法第斯还不知道吗……”厄珐斯低声喃喃着,伸手摸了一下法第斯的头后,便转身就要出门。
“厄珐斯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嗯,公会那边有点事情,你先带休格利昂熟悉熟悉这里,我大概晚上才能回来。”
“好。”
走到叶卡格区的一处拐角,厄珐斯停下来,刚等没多久,就看见伏拉梅不紧不慢地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法第斯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更奇怪了,按理来说如果需要宪法官介入的话,嫌疑人的住宅应该会被第一时间查封的。”
“你那边……”
“我这边也是一切正常,只不过那盆托人照顾的月季死了。”
“会不会,这封信本身就是假的?”
“绝对不可能,这种委员会的信件要是还能造假的话,干脆那群委员长们还是集体跳楼吧。”
“现在还有其他认识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几个稍稍有些关系的老学者也都在研究中心。”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研究中心吧。”
帝都上空的愁云愈厚,灰色的气浪在空中翻滚着,仿佛下一刻便会哗的一声下起雨来。
风风火火赶到没几个人的研究中心门口后,伏拉梅很干脆地领着厄珐斯进去,无视两边惊奇的路人,直接来到了二楼尽头的大会议室处。
“直接进去吗?看这样子,他们好像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不要想这么多。”说着,伏拉梅推开了大门。
空旷的大会议室内,只有一道身影伫立在此。听见开门声,便转过身,看向了面露惊奇之色的二人。
“卡洛捷斯,没想到是你啊。”
纵使被伏拉梅认出,卡洛捷斯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地冲身后的小门喊道:“伏拉梅和厄珐斯到了,各位大人请进。”
几乎是同一刻,会议室另一头的小门被缓缓推开。五名衣着雍容华贵,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从中陆续走出,按着顺序排成一排,站在了厄珐斯二人面前。
五人进来后,又紧跟着走进来两队士兵,分别站在了审判台的两边;最后又进来一名老年魔法使,和另一名会计模样的青年,一同待了在五人的后面。
待到卡洛捷斯离开后,站在最左边的人率先开口道:“我是帝都审判庭副庭长欧里索斯,作为本次审讯的作证人。下面,请委员长克利?芬德开始审讯。”
站在最中间的人理了理衣领,从身后的青年手中接过了一打看不见内容的纸张:“代表魔法使公会委员会,我在此向特级魔法使厄珐斯,伏拉梅提出诉告——根据公会守规第56条32行,对于委员会及下行机构下达的任务,正式魔法使会员应严格按照要求执行,并及时完成;第97条06行,特级魔法使或担任特殊职务的高级魔法使如有需要离开京畿地区,应事先向委员会及下行机构进行报备,得到批准后方可离开。”
“但在过去的数月中,特级魔法使厄珐斯,伏拉梅未经报备便离开京畿,且未及时完成委员会下达的任务,加之没有进行说明,已严重违反公会守则。”
听完后,伏拉梅脸色平淡依旧,仿佛上面说的一长串事情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关于此事恐有误判,望委员长大人再多调查,以便于真相大白。”
明知道伏拉梅根本啥都说就跑了,委员长克利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是悄悄“嘁”了一声,把纸张交给右手边的委员长后便不再说话。
而见到目前持有卷宗的人后,伏拉梅的表情肉眼可见动了一下,但总体还是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代表哈尔明家族,关于索留索琉斯?哈尔明,与约瑟?哈尔明的死亡,想询问二位一些有关信息,望二位认真严肃回答:”
“一,在约瑟?哈尔明遇刺时,也即圣卡修斯于数月前紧急召开特级魔法使会议的那个晚上,大约十时左右,二位是否位于帝都城内?当时二位位于何处?在干什么?是否听到多克街传来的打斗声和呼喊声?”
“在帝都城内的叶卡格区;与朋友聊天;没有听到。”
“在叶卡格区;回到居所的路上;没有听到。”
“二,在约瑟?哈尔明遇刺后的二周内,二位是否得知此事?是否出入过斯诺家族封地?是否出入过哈尔明家族封地?”
“全都没有。”
“……受邀前往过斯诺家族封地。”
听到厄珐斯的回答,委员长费奥莱稍稍抬了头,并不怎么意外:
“那么,厄珐斯先生,你去到斯诺家族封地的原因?在那里你是否得知有关哈尔明家族之事?”
“受约森公爵邀约前来;没有。”
“约森?斯诺公爵是否跟你提起过有关索留索琉斯个人之事?”
“没有。”
“好。”把卷宗翻到最后一面后,费奥莱轻扫一眼,看向了镇定自若的伏拉梅:“三,伏拉梅女士是否与索留索琉斯?哈尔明,或是约瑟?哈尔明起过冲突?”
“有过。”
“什么时候?原因为?”
“四个多月前,因拒绝收受其赠予的钱财,和为其子教导魔法。”
“但据哈尔明家族幸存的数名佣人的证词,你还曾因不愿为其庄园设下魔法结界,和协助剿灭魔兽而发生过争执。”
“没错。”伏拉梅说得很理直气壮:“所以呢?”
“所以在得知索留索琉斯?哈尔明屡次在公会内散布传言,并动用私刑严惩了封地内一名曾为你提供帮助的居民后,便向厄珐斯先生灌输有关其作恶多端的思想,并一起前往其封地,通过魔法攻击手段摧毁宅邸威胁,却不小心使其被掉落的建筑砸死。”
'“要我说,费奥莱你简直可以去写童话故事了,可惜太过血腥,不适合小孩子看——讨厌他的人这么多,怎么就一定是我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