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已经吓得手都快抖成了筛糠，就连烟都夹不住。好几次直接掉在地上，都是艾文帮他捡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好烟，您慢点抽......地毯烧坏了可就不划算了。”
乔纳森死死盯着艾文，确认他暂时不会直接杀了自己之后，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至少不会上气不接下气，让烟呛到自己了。
“真没想到......像你们这样的帝都贵族，在暗地里也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的目的，就是在南境建立什么亡灵帝国吗？”
他此刻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亡灵魔法的邪恶和恐怖乔纳森很是清楚。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他想在被亡灵魔法彻底侵蚀灵魂和肉体前，死得明明白白。
艾文微微一笑：“您可能还不清楚吧，我们现在都不是贵族了。”
“......什么意思？”
“紫晶宫早就褫夺了我们之中所有贵族成员的荣誉，我们自己也把证明撕掉了。”
眼见乔纳森更加震惊不解，他只得继续敲打下去。
“去年夏天的法兰诺尔暴动，您有收到过消息吗。”
“当然。”乔纳森下意识答道。
北方和群岛的叛乱，还有帝都的惊天暴动都是当时最重大的消息。甚至可以说，南境之所以混乱成这样，也和这些事件脱不了干系。
但是乔纳森并不蠢，他很快就明白了艾文话中的含义，惊恐地看着他：“等等......难道你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艾文打了一个响指。
“法兰德斯共和国陆军南方支队总指挥，艾文·格兰特向您致意。”
怕乔纳森不信，索拉雅还给他拿出了一个自由之子徽章来展示。
“你们是......叛匪？！”乔纳森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们是怎么做到，从帝都逃到这里来的？！”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帝国出动了快三个军团的兵力，还有近卫兵团的上万精锐部队来围剿我们，但还是让我们成功渡过了艾瑞安河。”
乔纳森刚想脱口而出“这不可能”，但这两人就货真价实地坐在自己对面。
不过，艾文的说法也有些夸大成分。
如果真有这么多帝国军队在围剿南方支队，艾文手上人马就算翻上十倍，也不可能逃到南方来。
事实上，他们一路上除了最后渡河时，都没有被帝国当做主要目标。
当时帝国军主力都在对付星灵解放军，人数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只是说，如果将路上碰见的所有民团、保安团、守备队和正规军都加起来，可能确实有三个兵团的人。
艾文所做的只是指挥部队在混乱的战场上到处穿插，并时不时袭击后勤辎重来找补给，基本没有和正规军起过正面冲突，除了渡河一战。
但乔纳森已经完全被震住了，脸色一阵变幻。
“所以，你是要在南境发动叛乱吗......第一战就是洗劫我的城市？”
“不，我是想和你合作。”
“什么意思？”
艾文也点了一根烟：“先说一下你体内的亡灵魔力吧。”
“这是一个印记，平常不会有任何问题，您的生活依然可以和以前一样。”
“但如果您打算向别人告发我们的秘密，禁制就会让你瞬间变成一摊白骨。”艾文的笑容很是和善，但在乔纳森眼中和恶鬼没有任何区别。“此外，你每隔一个月也要来找我重新设置一次，否则你也会死。”
乔纳森惨然一笑：“呵呵......以后我就是你的傀儡了吗......”
“不不不。”艾文摇摇头，神色无比真诚。“这只是一道保险罢了，我是想和您合作的。”
“明天我们所有人都会离开，不会对您和您的领地有丝毫冒犯。”
“我们会向卡德拉山脉的深处进发，我对那里面很熟悉，知道哪里可以建立据点。”
“......”
“哈哈，听起来很疯狂对吧？但请放心，只要与我们合作，您不会有任何危险，反而还能获得难以想象的利益。”
“此话怎讲？”
“您还记得我第一次从里面出来时，送给你的青珑果吗？”艾文帮着他回忆了一下。“您应该知道这种果实的价值。”
“但这种东西只能算是卡德拉山中的便宜货，那里面到处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
“如果您愿意合作的话，我们到时候采集的所有货物都可以卖给雾城，然后再由您售卖到外界。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您应该明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乔纳森依旧很是犹豫。“但这对我来说，依然过于危险了。”
“刚刚进攻我领地的是雾城伯爵的部下，虽然你们中途截杀了他们的进攻，但他们之后必定会卷土重来。”
艾文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那两个六阶，和维林伯爵本人是什么关系？”
“是伯爵的弟弟。”
艾文顿时释然：“那就好办了。”
“之后那两个人我们带走就是了，维林港的人再找上来你就直接说，想要他们的命就乖乖交赎金。”
“你疯了？！要我去威胁一个伯爵？”
“这有什么好怕的。”艾文笑了笑。“他们就算把你的雾城搜个底朝天，也还是找不到你把他们藏在了哪里。”
“到时候你来通知我，我再放人就是了。”
“那再之后呢？他们来报复我该怎么办？”
“放心。”艾文拍了拍他。“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多月。到时候我会协助你再次防御他们的进攻的。”
“我可以向您保证，您的领地绝对不会受到他们的侵犯。”
乔纳森心里还是没底，但他已经被艾文的亡灵法术控制，可以做的选择并不多。最终在挣扎一阵之后，他还是缓缓点头同意。
“很好，那么我们接下来继续谈合作。”
“我方为您提供经济利益和军事上的保护，那么您也应该履行一些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