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天清晨,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方社宽和刘川铭已经来到了村口的祠堂。

祠堂是村里处理事务和调解纠纷的地方,此刻里面已经聚集了一些村民。

方社宽正在向昨天葬礼的主持者问话。

这人是李二柱的父亲李老汉的堂兄,也是昨天怒斥李二柱的老者。

“方同志,昨天的事情真是让我们头疼。李二柱这孩子,平时就不太正常,这次更是闹得厉害。”

方社宽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国是前天晚上突然病逝的,走得很快,连大夫都说没办法了。我们按照老规矩准备葬礼,可李二柱突然就疯了一样,说他爹没死,还闹着不让埋。”

方社宽皱了皱眉:“李二柱平时表现怎么样?”

老人摇了摇头:“这小子从小就不太听话,长大后更是整天在外面游荡,不务正业。他爹为了他操碎了心,这次病得那么重,估计也是被他气的。”

接着开口的是李二柱的哥哥,他看起来比李二柱成熟稳重许多:“方同志,我弟弟这次是真的吓坏了。昨天晚上,他突然又冲进屋里,说爹跟他说话了,说他不能死,还说他会来找我们。”

方社宽着重记下了这点:“他具体说了什么?”

李二柱的哥哥李牛想了想,说道:“大概就重复这些话,我问二柱他也不说具体为啥。”

“你们觉得,李老汉生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李二柱的哥哥摇了摇头:“爹平时身体不太好,但这次病得特别突然。昨儿还能下地挑水,第二天就在床上起不来了……”

村民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说道:“李老汉家这几年一直不太平,他老婆五年前就去世了,这几年他一直一个人拉扯李二柱。”

另一个村民插嘴道:“李二柱这孩子,平时就不太正常。他爹去世前,他整天在外面游荡,也不回家。我们都说他是不孝子,说不定这败家子是想留着他爹尸体换保险金呢!”

缺少关键信息的方社宽转向李老汉的堂兄李红江:“李老汉去世前,有没有和村里人发生过什么冲突?”

“倒也没什么事端,大国平时为人老实,不惹事生非,就是一个人拉扯李二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村里有些人看他们家穷,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不过…”

“不过什么?”方社宽追问。

李红江叹了口气:“其实不是大国家的原因,是村子以前发生过些事儿,其实以前这地方,狐狸野猪啥的多的很,我们父辈一直在上年代还有打猎的习惯,那得有二三十年了吧,我爹那一辈,几个人上山打猎……”

“二三十年,那会也禁猎了吧?你们村还有猎枪呢?”刘川铭意外的说道。

“嘿!那年头哪个村儿没个把子土枪啊?巡安同志,没这玩意,人吃不饱呢!那王冬子家里还有张能睡四个人的熊皮铺床上咧!”

“别用这个时代的思想代入那个时间,特殊时期特殊政策嘛!”方社宽插了一句。

李红江拿起茶盏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结果,那次打猎,只回来了两个人。剩下的人,连尸体都没找到。回来的两个人,我祖父喊他们一个老吴,一个老周。他们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眼神空洞,话也少了很多。”

刘川铭立刻把这些信息都一一记下:“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是山神发怒了,那些人都被留在了山神庙里!”

方社宽和刘川铭显然并不信这话。

与其说山神发怒,倒不如说这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造成了命案,一桩非常久远的命案。

即便时间过去了太久,方社宽还是决定,也要着手调查调查那次打猎的事件。

“老伯,你仔细说说,这山神庙和山神发怒是怎么回事?”

“以前啊,村里猎人进山必须要去庙里供奉的,山神会保佑村民冬天也能打到肉,只不过这都不知道是哪个祖辈的规矩了,在我们那一代,这庙基本已经荒废没有人去管它了,结果也就是老吴他们打猎那天,庙塌了!”

李红江的眼中尽是凝重:“老吴说,他们去的时候路过那座庙,可打猎完下山的时候,发现那座庙自己塌了!老吴觉得不吉利,他催促其他人赶紧下山,结果发现少了一个猎人!”

“这地方居然还有山神呢?”长长的马尾飘荡在腰间,少女一点不尴尬的来到石桌前坐下。

“楚书然!”

同时叫出声,刘川铭眼睛一亮,而方社宽则如临大敌的站起身!

“你来这是想干啥??”方社宽不仅仅是警惕楚书然的到来,他更感到糟糕的是楚书然身旁,那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

夏屿玄此时完全是一副最为常见的人类打扮,普普通通的长衣长裤,略长的黑发,以及对周围环境完全没有兴趣的眼神。

无论如何伪装,那笑意中的冷漠和独立所有人之外的气势是藏不住的。

方社宽能看出来,夏屿玄的站位即便处于楚书然身侧靠后,他也绝对是占据着主导的位置。

和楚书然一样来路不明的麻烦家伙。

“这位是…?”刘川铭不像方社宽满脸的恶意,只是友好而期待的问道。

“这位是我的师父,夏屿玄!”楚书然简单的介绍完,和夏屿玄静坐在隔有两个位置的石凳上。

“奥奥,你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行业上的师父,但总归不是男朋友,这让刘川铭心中松了口气。

“两位巡安同志不必在意我们,我们只是对村子历史有些兴趣,在这里听一听,不会打扰你们调查。”

谁知道你那万年不变的脸下面藏着什么心思呢。

心中说出这么一句,方社宽也不想再这件事上纠缠,继续看向李红江。

“女娃娃俊的很呐!”

李红江夸赞了一句楚书然,才对方社宽继续讲述起来:“当时大山积雪很深,人不见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了,他们是老猎人,竟然愣是没找到失踪那人的脚印!就好像这人从山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方社宽与刘川铭各自思索起来。

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反倒是长时间积雪的山间对视觉的影响非常大。

并且如果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对活物的动静反应比常人更加敏感,无论从哪点看,这其中猫腻都不小。

“他们在山上找了将近二十分钟,结果回头一点,又少了一个人!”

李红江知道这事儿有些离奇,但在迁口村,这事情不能不信:“老周说他们那时候还听见山神庙那个方向有种奇怪的叫声,几个老猎人都听不出来这声音是个啥子动物,感觉到不对这些人就使劲跑,但是,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他们跑了三四个小时还是没能下山。”

“真遇到邪门东西了?”刘川铭看向方社宽。

方社宽没说话,作为巡安,听这些人的说辞只是一个参考,更何况,他才只询问了李红江这边几个老人,那当事人李大柱还没有询问。

“老周和老吴都说,天色黑,他们一路跑,一路上总有人在他们不注意间消失不见,而且那种奇怪的叫声总是时不时的在身后响起,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直到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村路上,那声音才没有再出现。”

“看来,这野外景区不简单啊。”方社宽感叹一句,但目光若有若无的在周围行走的村民身上游移。

夏屿玄和楚书然好像真的就只是来听听村子以前的故事,在石桌上只是喝着茶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