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是害羞了?”
宁枫自然是看穿了苏凌月的小心思,当即便毫不留情地对苏凌月调戏道。
“你闭嘴!”
苏凌月娇嗔着,放在宁枫腰间的小手直接一拧。
“嘶~”
宁枫吃痛之下,倒吸一口凉气。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那可就别怪我跟你玩点更刺激的了!
想着,宁枫便直接骑着车子,调转方向,飞速朝着北大学府返去。
“唔~慢点!慢点!”
苏凌月被颠得不行,抱在宁枫腰间的手臂越箍越紧,好似整个人都要挂到宁枫的后背上。
宁枫原本只是想要戏弄苏凌月一下,可现在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就更加兴奋了,越骑越快,越骑越快,不出盏茶功夫,就回到了北大学府。
“太子殿下回来了!”
见到宁枫和苏凌月返回来,学子们欣喜无比。
宁枫成功验证了自行车可行,让他们比发现新大陆还要兴奋。
“怎么样?现在服了吗?”
停下车之后,将苏凌月扶下来,宁枫便看向郭求安一行人,得意问道。
苏凌月则是强忍着屁股的疼痛,站在一旁一脸幽怨地瞥着宁枫,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话都说了。
“只不过一些奇技淫巧罢了!谁能保证,你的书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对的?”
郭求安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嘴巴却依旧很硬。
“那你可就管不着了!本宫就问你,咱们赌的,是不是这自行车好不好使?你就说你说话算不算数吧!要是愿赌服输,就照着你自己说的去办!要是不认账,本宫也不为难你,立马放你走人!只不过,本宫可不保证,明日会不会有说书先生把今日之事传遍天下!”
郭求安想要赖账,宁枫倒也没有生气。
只要郭求安敢赖账,那他可就更加高兴了。
试问一下,如果让天下人都知道了,瀚海学院的学子说话不算数,那瀚海学院还能开下去吗?
虽说就瀚海学院教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入宁枫的眼,可一想到能把这些学阀搞得臭名昭着,他就忍不住心中暗爽。
同时还能打击宁胜那蠢货一把,这不是两全其美?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郭求安光明磊落,自然是说话算数!”
郭求安闻言便咬了咬牙,只能应了下来。
他原本还想找借口把此事糊弄过去的,可没想到,宁枫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现在他要是敢不认账,事情传开,不仅瀚海书院为了保全名声将他除名,恐怕就连齐先生也会将他逐出师门,更糟糕的,只怕就连他那来之不易的进士功名,也会被朝廷除去!
为了一时的面子,而毁掉大好前程,不值啊!
可即便是他认了这事,也并不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毕竟,如果今天的事闹得天下皆知,他的脸面不保是小事,可瀚海书院和齐先生那边能算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瀚海书院肯定是进不去了,齐先生那边,可能也会很快跟他划清界限。
唯一的不同,就是功名应该还能保住。
可之前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他就对外宣称,早已看淡名利,绝不入朝为官。
如今只剩下个进士功名,又有何用?
越想,郭求安心中就越后悔。
早知道这太子这么难对付,还蹚这趟浑水干嘛?
现在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怕以后就算是想要在京城混,都难了!
“只是……殿下,郭某无意冒犯,只是家师齐先生有命,郭某迫不得已,才来您这里闹事的,郭某也是为形势所迫啊!还请太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给郭某一个机会……”
想着,郭求安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要求宁枫网开一面。
“本宫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若是明日本宫没有听到你向北大学府认错的消息,可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老六,送客!”
宁枫俯身讥笑看着郭求安,便直接一声令下,让老六把郭求安一行人请了出去。
“殿下,我知道错了!殿下……”
郭求安还想求饶,老六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招来护卫,将这些人全都丢了出去。
处理完烦人的苍蝇之后,宁枫顿觉世界都清净了不少,随即转头看向了那个中年工匠。
“你叫什么?”
宁枫直接对中年工匠问道。
“在下陈术,是洛城人氏,木匠出身!”
中年工匠立即回道,没有赔笑逢迎,也没有卑躬屈膝。
“你很不错,以后工学课,就由你来给学生上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问本宫!”
宁枫对陈术的态度很是欣赏。
不卑不亢,不为权势所折腰,这种人已经很难见到了。
想必之前这人帮自己说话,应该也只是真的认为书中有可取之处。
搞研究什么的,要的就是这种人!
要是谁都跟瀚海学院那帮子自命清高,实则趋炎附势的小人一样,那这北大学府干脆就别办了,直接改成青楼妓院得了!
“啊?在下?”
陈术顿时受宠若惊。
他只是一个寻常工匠,又岂能担当得起教书先生的职责?
“这……”
不仅是陈术,就连其他学子,和苏凌月几人,也都只觉得匪夷所思。
凡是教书先生,哪个不是功名加身,名声在外?
让一个木匠当教书先生,这恐怕有些难以服众吧?
“啊什么啊,你们都记住,在北大学府,没有什么功名利禄,有的,只有达者居之!谁有本事谁上!”
“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随时来向本宫请教,一个月后,本宫会选出几个出色的人选,担任学府校长,和各个学科的先生!待遇方面,保证不会亏待你们!都加油吧!”
宁枫看穿了陈术的心思,直接便强硬地宣布了自己的规矩。
“达者居之,那么也就是说,只要咱们研究出一些名堂来,每一个人都有机会?”
“我一个乞丐,何德何能与各位平起平坐啊!”
“太子说得没错,达者居之!科举不正是如此吗?只是科举的内容,与咱们所学的这些不一样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