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人送我回家一趟。”白雪芹说，“明天让洪近南回来上班，别以为死了就不用工作了。”
领导面有难色，“这，不好吧？”
他解释，“主要这洪近南有点臭。”
“臭？”白雪芹有些奇怪。
“身上隐隐有尸臭，我控制洪近南，我闻到了。”领导说。
“那他妈闻到没有？”
“我刚闻到尸臭的时候，我就把他全家都控制了。”领导说。
白雪芹看了他一眼，这东西现在竟然可以自己行动了？
白雪芹无所谓，反正他的控制权捏在她的手里。
“臭了就让他多洗澡。”白雪芹说。
“洗澡大概只能让他浮肿。”领导说。
“你不是把人完全控制住了吗，恢复内脏的活动，让血液重新循环能有多难？”白雪芹觉得他没事找事。
“就算这样，尸臭也存在，因为如果连毛细血管的血液流动都控制的话，消耗有些大，我并没有让毛细血管的血液都循环起来，毕竟我们之前控制的都是活人，没有这个意识。”
白雪芹这时才想起，洪近南的尸臭应该也有自己一份。
“那就让他多喝点福尔马林。”白雪芹说，“每顿多吃些，等营养够了之后再把臭了的肉削下来选择再生。”
“那他明天还要上班吗？”领导问。
“让他来这里，这里肉多，恢复得更快。”
黑哥有辆多人座面包车，恶劣男，短发女，大眼哥，几人一起上车。
白雪芹先是回家，恢复原来的模样之后，换了一身衣服。
她把30多个诡异内脏打包带走，又去把洪近南接上车，刚上车，洪近南身上就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白雪芹拿回自己的手机。
她把龙北的联系方式发给大眼哥，这后续供货的事情就让大眼哥接手了，她提醒了一下，“顺便问问他们的那个黑客冯都，让他找的账号有没有找到，线索也可以。”
大眼哥说，“官方网站想要追踪信息很难，你催也没用，别为难人家了。”
“我问问都不行吗？”白雪芹说，“真搞不定可以直接说，我难道会掐死他？”
“你现在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谁敢拒绝你啊？”黑哥笑道。
“你想跟我说话没问题，但不要总是换人。”白雪芹心里烦，消毒液的掩盖之下，若有若无的尸臭味在车里蔓延开。
“哦。”黑哥闭嘴了。
车子回到高墙手术点，洪近南提起30多个诡异内脏进了大铁门。
车子再次开动。
“我把内脏放到冰箱去了，”这时候坐在后座的恶劣男说。
“不要放冷冻区，要放冰鲜区，要不然会冻得邦硬。”白雪芹说。
“知道了。”
车子开始往路上走，走出马路，拐了个弯。
白雪芹看到什么，“等等。”
车子靠边停下，白雪芹看着路边饭店与熟悉的店老板，“都下去，先吃个饭。”
这家店就是川子之前带她来的店。
几人走进店内落座，因为白雪芹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店老板自然认不出她来。
几人点完餐，店老板上菜的时候，白雪芹喝了一口汤，侧头看了黑哥一眼。
黑哥开始对大眼哥聊了起来，“真是搞不懂，川子为什么要让我们去陈头村收货，哪里收货不是收，非要去那个地方。”
白雪芹明显看见店老板上菜的动作一顿。
大眼哥说，“哎，附近确实不好收肉，陈头村那边，听说川子已经谈好了，咱们就当去散散心。”
黑哥说，“哎，不是听说陈头村挺邪的嘛，非要往这类的地方跑。”
白雪芹看了店老板一眼，只见他上菜速度慢了下来。
“那不都是谣言吗？”大眼哥说，“这你也信？”
黑哥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吗？”
下一秒黑哥看向明显偷听的店老板，“老板，我看你这样，莫非你知道陈头村？”
按照店老板的性格，有可能光听热闹不搭话，所以只能直接把话丢到店老板面前，引出话题。
店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这一桌人都在看着他，顿时尴尬地笑了笑，“是啊，我也知道陈头村。”
他犹豫了一下问，“你们是川子的同事？”
黑哥笑道，“是啊，他今天休息，让我们去陈头村收货呢，说已经跟那里的村长谈好了，去了之后付钱就能拉走。”
店老板环视一下围坐在一起的五人，嘴角扯了一下，怎么看着不像进货，反而像是去找麻烦。
他还是回答，“川子经常在我这里吃饭。”
然后他压低声音问，“川子放假？”
“是啊，”黑哥说，“平时他都不休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指了指短发女几人，“还让我们多带些人，我估摸着货量应该挺多。”
店老板眼神恍惚了一下，有些复杂，又看了看足足五个人，还是道。
“几位，还是不要去陈头村吧。”说完他也是怕别人觉得他多管闲事，赶紧说，“陈头村真的不太好去。”
黑哥顿时道，“老板你也知道陈头村的事情？”
店老板叹了口气，“能不知道吗，就是我把陈头村的事情告诉川子的，想想真是后悔，我这是误人啊。”
“以后都不喝酒了。”
“有这么夸张吗，”大眼哥说，“川子去了三四次了，不也没事？”
店老板眼睛一瞪，“那川子今天不是休息吗？”
“他未必是真休息，我看川子没准……”店老板摇了摇头。
“死了？”黑哥补充。
店老板连忙摆手，“你可别这样说，那我不成帮凶了？”
“再说了，现在不比以前的年代，要是死，联邦怎么可能会不管，这么多个摄像头，总能把人翻出来。”
看来店老板也是个普通人，没有触碰过太多副本游戏那些东西，对社会安定还是很有信心。
“陈头村也没凶到这程度，我估摸着大概是被吓，然后病一场吧。”
店老板说。
白雪芹觉得好笑。
“不是吧老板，要是陈头村闹鬼，可不会看在联邦的份上就会收敛啊，难道会还会看脸色行事？”黑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