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百夜莲胸口的金色徽章嗡嗡震动起来。
他起身接通视频通讯,却因为速度有些快,尖利的犬牙不小心划破了阮软的唇瓣,冒出一丝殷红的鲜血。
“嘟嘟——”
“莲上将!我一直联系不上您的星脑,还好有姓名牌!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您在哪里?我们立刻前去支援!”
艾克依旧如往常,连问话的台词也没改变。
正当百夜莲要开口回答时,却被面前的娇软雌性再度堵上了唇。
阮软将血液渡到他口中,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激起了百夜莲内心再也压抑不住的野兽欲\\望。
不由自主的回吻起来。
绵长的血液吻结束。
当小雌性渡完离开后,百夜莲神色晦暗的对张大嘴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艾克撂下一句:“初星系,c星。”就匆匆挂断了联系。
当一切安静下来后,后知后觉的百夜莲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竟然,吻了姐姐……
将百夜莲的心绪搅得波澜起伏的阮软还在疑惑为什么喝了血,伤口还没有恢复。
一拍脑袋,“遭了,我忘了跟谢弥说过,血液的设定一定要消除了!”
“现在没有恢复伤口的作用,该怎么办呢……”
她的喃喃自语,百夜莲只听到了两个字:谢弥。
脸色蓦然恢复到寒霜一般,心中也莫名绞痛起来。
“他、是你的雄夫吗?”
姐姐离开这么多年,一定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家。
“什么雄夫?”
百夜莲垂下清冷的银色眼睫,握紧了拳,“没什么。”
夜幕降临,刺骨的寒风刮起。
阮软依旧如从前般,自然的窝在百夜莲的怀中。
他的怀抱,自然而然的产生源源不断的热量。
而一切都很平常的举动,却带给百夜莲乱七八糟的想法。
姐姐她突然出现,他不会多过问,但……对他又搂又抱、且深入亲吻,为什么什么都不对他说。
她难道不知道,雄性的贞洁非常重要吗。
做这一切,就是变相的承认雄夫吗?
长大后与姐姐亲昵,成为夫妻,他只在小时候幻想过。
长大后从来不敢幻想,只奢求能再次看到她,可她的出现,却没想到,把自己的一切都打乱了。
......
“莲上将!”艾克激烈挥手,从空中放下舷梯。
阮软从清冷的怀抱中苏醒,自然的将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颈。
“是终于获救了?”
“是的,阮软。”百夜莲回答。
雌性意料之外的没有对他所说的称呼生气,反而窝在他怀中亲昵的蹭了蹭。
这下,百夜莲的心更乱了。
阮软非常依赖他。
这到底是因为把他当做小时候的莲,还是因为当做一个健壮的成年雄性的依赖?
但肯定,只是因为他是小时候的弟弟。
“莲上将,您身上的伤......”
“她......”
面对一众雄性们的惊呼,百夜莲脸色立马沉下来,冷声警告,“都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一众雄性兽人光速离去,只剩原地对他怀中雌性十分惊艳的艾克。
百夜莲拧眉,瞪他一眼。
艾克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只看到了他怀中惊为天人的小雌性。
“上将,您不是最讨厌雌性的触碰吗?”
“您不是此生不会跟雌性配对吗?”
“脏了您的手,让我来抱吧。”
他说着就要上前,却被突然暴怒的男人吼道:“滚!”
艾克虎躯一震,收回了手,却还是不死心道:“上将,别误会,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要现在去叫军医?”
他只是想多看几眼这么漂亮的小雌性而已。
百夜莲早就看穿他的想法,将怀中清醒过来的小雌性遮的严严实实。
“不必叫军医,喊温寒来就好。”
男人大步离去,艾克看着他的背影,琢磨道:“一切怎么有些熟悉呢,好像发生过?”
*
一切剧情轨道都发生了改变。
阮软被百夜莲抱坐在床上,自己去了浴室清洗身上的血污。
门就是在这时候打开的。
“百夜莲那家伙,怎么会带了一个雌性回来,这次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存在。”
话音戛然而止,门口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在看清床上坐着的雌性后呆愣在原地,犹如五雷轰顶。
这、这是谁?
为什么她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阮软注意到来人,犹豫着也没有出声,这就形成了两波人大眼瞪小眼的动作。
空气静谧的有些诡异的可怕。
百夜温寒反应过来,看向一边亮着暖黄灯光的浴室。
然后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黑发男人百夜寂。
“不要告诉我,莲洗澡是为了要跟……结侣。”
百夜寂瞳孔颤了颤,身形有些不稳。
百夜莲,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像姐姐的替身?
连身高、体型、眼神、甚至脸上的睫毛都一根不差。
“你们…怎么不进来?”
就连声音!声音也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百夜寂跟百夜温寒大步向前,来到她身边,盯着身前实在过分美丽又娇软的雌性。
“你是谁?存了什么心思接近我们?你想让百夜莲做什么?!”
阮软有些懵,眨巴了两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引来面前两位人高马大的雄性一声倒吸气。
“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姐姐啊,温寒、寂......”
只在记忆里的亲密称呼,唤醒多年前的尘封记忆。
百夜寂瞬间红了眼眶,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姐姐,真的是你…”
就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模一样,百夜寂这下是真的相信姐姐回来了。
男人好像要把她给箍死似的,根本喘不过来气,阮软连忙拍着他的肌肉,“寂,等等等等,你抱太用力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小雌性的娇软求救让百夜寂回过神来,连忙放开手,“对不起,姐姐,我以为…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竟然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一向冷静自持的百夜寂竟然隐隐有落泪的征兆。
被两米高的肌肉男抱着,还喊着“姐姐”,怎么听怎么别扭。
毕竟,谁让自己当年连名字也没有告诉他们,只让他们称呼自己为姐姐呢,以前便宜占够了,现在倒是怪异起来了。
从浴室出来的百夜莲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底沉了沉,“她有名字,阮软。”
……
“阮软……”百夜寂轻声唤着。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动作颇为不妥,雄雌授受不亲,便立马放开了抱着阮软的手。
现在他是一个成年的雄性了。
而得知这个消息后,百夜温寒一直冷冷站在一边,只是泛红的金色瞳孔出卖了他隐忍的情绪。
其实,见到跟姐姐一模一样的雌性的那刻,他一直不敢相信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面对这个当年一声不吭抛下他们离去的“姐姐”。
阮软早已注意到他,问:“温寒,你怎么了?”
百夜温寒瞥过头,语气带着冰碴:“没怎么,只是觉得,当年一声不吭就走的人,是怎么有脸回来的。”
“温寒!”这句话惹怒了百夜寂,他上前,利落的扇了百夜温寒一巴掌。
白色发丝飞舞,白皙的脸庞浮现红色印记。
阮软瞪大眼睛,握住百夜寂还想动的手,“百夜寂,你怎么能打温寒。”
“他可是你的弟弟。”
百夜寂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绷紧,“他对你出言不逊,作为大哥,我当然有职责教育他。”
百夜温寒凉薄舌尖顶了顶舌腔,什么都没说,只眼圈泛红的盯着她。
阮软叹气,“是我的错,当年我一句话都没有给你们留下就走了,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我对不起你们。”
“你不需要对不起。”百夜莲上前,紧紧牵起她的手,目光执拗,“这里最不该说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百夜寂赞同,如果不是她,没有人能带领他们脱离苦海,重新开启新生活,给予生的希望。
百夜温寒拳头攥了松,松了攥,唇张了张,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阮软早已摸清他的性格,上前牵起他紧攥的手,对百夜寂、百夜莲道:“我跟百夜温寒单独解释一下。”
虽然百夜温寒口头上有些敌对,可在雌性主动来牵他的手时,一丝抗拒的意味都没有,任凭她牵着他进入隔壁的休息室。
直到安静下来,百夜温寒金色瞳孔微亮,方才语气轻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心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而已。”
“是不是,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白色发丝垂落,遮住他的侧脸。
阮软坐在他身边,打开医药箱,“我知道。”
“我们早已是家人,怎么可能会忘掉温寒。”
这句话说出,百夜温寒浑身的冰窟顷刻溶解,眼底蓄满了水渍,却又自己快速隐忍下去。
是啊,他们一直是最亲的家人。
而她也永远会是他最喜欢的姐姐。
“我给你上药,百夜寂打痛了吧,疼不疼。”
百夜温寒抬起头,阻止了她的动作,“不疼。”
“我也不需要上药,这该是我的惩罚。”
“都红肿了,怎么可能不疼。”阮软不依,执着的要给他上药。
“我不需要,阮软。”
百夜温寒便阻止,一来二去间,不知是谁绊倒了谁,还是力道没把握住。
阮软一下子摔到百夜温寒身上。
弹弹的小屁股也一下子坐在了他结实的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