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觉得?不是说男人都不喜欢花吗?”
这种说法梁荣膺第一次听说,觉得有点奇怪。
“这种说法谁说的?不过得看是什么样的花!”
说着梁荣膺看看田恬,嘴角轻扬,不知道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这么说你喜欢花?”
“喜欢,只喜欢花一朵花。”
梁荣膺看着田恬的眼睛认真说。
“嗯——挺好,爱花的人都热爱生活。”
田恬看着梁荣膺点头夸赞。
梁荣膺嘴角的笑容慢慢僵硬,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问一句你喜欢什么花吗?然后他才好回答,怎么就成热爱生活了?
梁荣膺知道田恬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可这差太远了吧!
梁大少爷心塞!
“你不问问我喜欢什么花吗?”
梁荣膺深呼一口气,继续保持微笑。
“这还用问!你那么期待玫瑰花开放,肯定喜欢玫瑰。没想到你是一个内心这么火热的人!”
田恬理所当然的说,还一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样子。
梁荣膺转过身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感觉心脏有点冷,他突然有点想哭!
田恬是他迄今见过最出色最聪明的女孩儿,也是他见过最笨最迟钝的女孩儿。梁荣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感觉追田恬的道路比唐僧取经都艰难!
同情梁大少爷三秒!
梁荣膺深呼吸,调节好情绪,认真的看着田恬。
“我喜欢花,我也热爱生活。但是我不喜欢玫瑰,我只爱一朵花……”
田恬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有点手足无措,因为猜错梁荣膺喜欢的花他生气了。
“这样啊!这样挺好!玫瑰花不喜欢没关系,你喜欢什么花都行。”
说的又不是重点!梁荣膺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想法怎么这么奇异!
“嗯——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什么花儿都行,这是我的权利。”
说着梁荣膺转身往回走,他受伤受委屈了,想静静!
田恬看着前边的梁荣膺有点莫名其妙,想想快奔三的男人了,有点儿情绪也正常。
幸好梁荣膺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真会去死一死。
梁荣膺在前面心塞,田恬拿着本子边走边记各种花草的生长情况,完全没事不受影响。
梁荣膺回头一看,人嘴里念念有词,奋笔疾书,忙的忘乎所以。他突然觉得好笑,自己怎么就跟她较起劲儿了,她……
说起来都是泪!梁荣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慢慢处着,等她哪天开窍了再说。
“在记什么?要我帮忙吗?”
梁荣膺又走过来看田恬在本子上写东西。
“不用,这些东西我简单记一下,回头给他们说一下主子事项。”
花草生长的都很好,打理的也不错!有个别品种对土壤要求比较高,田恬就得另外对花匠们说一下。
和泥土打交道的事,梁大少爷干不来,他只能干瞪眼。
田恬全记录完,才和他一起去车间。
实地查看后,田恬对车间很满意,机器先进,生产的产品也很安全,田恬把改良过的配方交给梁荣膺让他安排妥当,俩人才下山回家。
下午他们到家的时候,胡凛已经被送过来,正在田恬家花园里修剪花草。
单单看他的状态,一点儿都不像个病人,从他修剪花草可以看出,他心态很好。
见田恬和梁荣膺进来,他放下手里的大铁剪,笑着打招呼。
“田恬你好,好久不见!”
田恬被他的良好状态感染,目前虽然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但他的状态确实很不错!
“好久不见!胡经理。”
田恬称他胡经理,也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俩人相视一笑,好像认识多年的好朋友。
“今天感觉怎么样?”
梁荣膺淡淡的问胡凛,但眼里的关心一点都不少。
“还不错,挺过来了!”
胡凛说的也风轻云淡,好似说的不是他自己。
“进去吧!让田恬给你看看。”
说着梁荣膺往屋里走,田恬和胡凛后面跟着。
“这次打算待多久?”
田恬每次来繁城胡凛都知道,只是俩人没机会见面而已。
“明天晚上就回,胡经理有事?”
“问问,挺佩服你!”
胡凛说的认真,看出来是真心话。
“我有什么好佩服?”
田恬一脸好奇,认真打量胡凛。
“很多吧!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不简单,没想到深藏不露!”
胡凛说的有点夸张,也不乏事实。
“说的我有三头六臂似的,不过我这人不经夸,千万不要夸!”
田恬玩笑,跟胡凛说话很轻松。
“以后还请田大夫多多关照。”
胡凛说着给田恬鞠了一躬,他面带微笑,田恬知道他客气玩笑里的认真。
他想或者,好好活着,或许对田恬充满希望。
“胡先生客气,尽我所能为你服务。”
田恬也说的认真,她愿意尽一切来医治胡凛,虽然目前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恬恬,谢谢你!”
胡凛说着,眼里闪着泪光,但他快速转头没让田恬看真切。
“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说着两人进了客厅,见梁荣膺正在泡茶。
“阿凛喝茶还喝咖啡?”
他手里忙着,头都没抬问坐下的胡凛。
“茶——”
梁荣膺抬头诧异的看看他,点点头。
两杯清茶放在田恬和胡凛面前,梁荣膺自己也倒了一杯喝。
“一直都不喝茶的?”
胡凛听梁荣膺这么说,会心一笑。
“该变一下了,咖啡喝久了也没味道,倒是茶很不错!”
说着喝光杯子里的茶,自己又满上。
“是不能一成不变,小小的改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梁荣膺看着胡凛意有所指。
“嗯——没错!”
胡凛赞同的点头,两人跟打哑谜一样,田恬只管喝茶,不问也不说话。
“让恬恬给你看看。”
见胡凛放下茶杯,梁荣膺开口。
“好,田大夫我要怎么做?”
胡凛很配合,转身问田恬。
“什么都不用做,放松心情就行。”
田恬说着从茶几下拿出脉诊,示意他把手放在上面。
“这样吗?”
他手心向上把手放上去,田恬看出了他的紧张。
“嗯——把袖子拉上去一点。”
他照做,然后盯着田恬放在她手腕儿的指头,眼睛一动不动。
良久,田恬拿下手他才抬头,面色有点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