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一事,已经解决,是有人想害张夫人。”
郑修远把白日和回回一起查案的过程,都告诉了萧文芝。
“回回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萧文芝对回回也是疼爱的,失而复得的小辈,还是最疼爱的妹妹的孩子,加上自家的孩子在宫中不常见面,现在对回回更是新鲜。
郑修远呵呵一笑,“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小蔷都没拦着她,定是由着她去的,再者,这景国,要是有对回回造成危险的人,她那些师父师兄,还敢让回回独自一人下山?”
萧文芝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这人爱操心,你也不是不知道,小玉那事,憋了我这么多年,我忍着没进宫打扰她,这不就出事了?这说明,凡事还是要多管闲事才行。”
郑修远被萧文芝的歪理,说笑了,“行行行,夫人辛苦了,走,吃晚膳去吧,累一天了。”
他们只有郑静玉一个女儿,女儿进了皇宫,这府上的主子,就只有他们二人,郑修远的爹娘早就去世,当年误会郑静玉进宫不想联系他们,萧文芝好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
回回回到侯府后,也把在张贤府上的事情,告诉了萧蔷,小蔷有些意外,“那他们真的还能投胎到张夫人那里?”
回回肯定地点头,“那当然啦!有我在,判官包收下那两个石头的!”
萧蔷好奇地问道,“那判官,为什么要收下你给的石头?是那个石头,对他有用吗?”
“是的呀,那个石头是地府里的人最喜欢的东西,但是娘亲,插队是不对的,我也就是看两个小鬼可怜,才帮他们的,其实插队是不对的!”
回回还教育起了萧蔷,萧蔷无奈的笑笑,“娘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当人有了超出规矩的能力和权利,就会少了守规矩的分寸。”
回回突然反应过来,“我就是这样的,是不是?”
“那娘亲,回回做错了吗?”
萧蔷垂眸,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对于两个小鬼和张大人夫妻俩而言,你当然没有做错,但是对于那些排队的魂体来说,他们的插队,是不是会阻碍了他们呢?”
“不会呀,如果两个小鬼没回去,张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所以,应该对后面的人没有影响呀~”
萧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和回回解释,但依着回回所说,好像也没有错…她这个当娘的,如果太过于死板,是不是不适合教育回回?那她还是别教了,别把孩子教成和她一样,死气沉沉的。
“原来如此,回回不解释,娘都不知道呢,你真厉害。”
回回见她娘没有说她,心里的小担心放下,又提起了另一个问题,“那娘亲,不觉得我收了四万两,太多了吗?”
多吗?对于银子,萧蔷本就生在富贵人家,四万两请回回出手,并不多。
“不多,张夫人的爹娘,财富位居皇商之下,多的事银子,能请到你出手,是他们的幸运。”
“不过回回,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回回神神秘秘地,“不能说不能说,娘亲,我不会乱花的。”
萧蔷手指点了点回回的额头,“娘还怕你乱花?够不够?不够的话,娘这边还有一点,不过,现在能拿出来的就只有十万两。”
回回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暗了下去,“不行不行,娘亲,回回会自己赚的啦,我和大大姨丈已经说好了哟,以后有这种事,就找我!我帮他解决,然后我赚银子哟~”
“好好,不过你别累着自己了,知不知道?”
萧蔷不会去约束回回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会要求她做一个淑女,她是萧回回,这世上只有一个的萧回回。
回回乖巧地点头,“知道知道,娘亲放心,回回会偷懒!”
回回想了想,还是先不把魂体到处都可能有的事情告诉娘亲了,郑修远都吓成了那样子,娘亲肯定也会害怕的。
入夜,回回一直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打瞌睡,王若若看着她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劝道:“小仙子,您先睡吧,等时辰到了,我再叫您起来。”
回回摇摇头,坚持要等到午夜,“不行的,我一睡着,你就叫不醒我了,我很能睡的!”
王若若也不清楚回回说的能睡,是怎么个能睡法,但是小小的软软的一个小乖乖,在你面前打瞌睡,那表情,谁能忍得住不心疼啊?
“那我给小仙子表演个绝技?”
回回勉强睁开眼皮,“好~你会什么呀?”
“我会学各种各样的动物叫,也会唱曲子,但绝技还得是学人说话。”
“回回,怎么还不睡觉啊?”王若若发出一声疑问句。
回回脑袋咻地一下立起来,“我娘来了!”
“糟糕糟糕,我娘不让我累着自己呢~”
“我我我…我装睡!”
回回实在太困了,都没发现,刚才的声音,是王若若发出来的。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企图蒙混过关,结果蒙着蒙着,差点自己睡过去,幸好王若若又开口了。
“小仙子,刚才是我在说话。”
回回一个激灵,哎呦,差点睡着,收了四万两呢,要办漂亮事!
重新爬着坐起来,看着王若若,有些好奇,“那我大大姨丈的声音,你也会吗?”
“会的。”
“回回,猜猜我是谁?”
那声音可不就是和郑修远一模一样吗?!回回惊奇地站起身,“哇塞,真好玩,那刚才你见过的人,都会吗?”
王若若稍微回忆一下,刚才见过的人的声音,一个一个,全学了个遍,就连大门口的看门狗,都学了两声。
终于把回回的困意驱散了一点,时间也终于快到子时。
“快到了,我准备准备。”
回回跳下床,从房间一边的架子上,把她特地留着的面盆拿下来,又把今日在张府拿来的画像放盆里。
“你离远点哈,有点烫。”
王若若疑惑地听话地,往后退了两步,还在想着,烧个画像能有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