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远脸色一僵,他就是说着安慰她的…
“当真,我看你面色不好,你还是先保重身体。”
每个来看她的人都这么嘱咐,保重身体,萧蔷只有一味地点头答应。
“对了,周家人,周逸生不知所踪,皇上让我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很可能背后的人会把这件事,推给周逸生,除非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萧蔷闻言,心沉了沉,无奈点头,“知道了,那个犯人,还好好关着吗?”
“关着呢,他嘴里就那几句话,更多的问不出来了,当然,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实话,这个你也要有个准备。”郑修远觉得这其中还是有很多蹊跷,但是皇上都觉得没问题,那他自然就不会主动打破这个结果。
“知道,劳烦姐夫辛苦了,若是查不出来,就拖到回回醒来,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
“知道,我走了,你保重着吧。”
郑修远出了侯府,站在侯府门口,思考着这两个案件到底有没有关联。
慧觉大师的死,矛头一开始指向回回,后面又指向四皇子,最后出来的那个女子,估计也是个替死鬼。
想杀害回回的杀手,把矛头给向了周府,周逸平之前被皇帝连降三极,也有可能是没什么用处,被后面的人拉出来挡了,但是周逸生呢?
他没道理失踪,听周太傅说,他有改好的意思,一个人怎么会看见光明之后,又转头去了黑暗呢?
而且周逸平之前是二品官员,能把他收入麾下的,只有一品官或者是皇子,一品官位明面上的只有沈相,野心勃勃,但沈佑只是个右丞相,还有个霸着位置,一个月称病二十九天的左丞相呢。
不不不,太浅显了,普通到一动脑子,就会想到是沈相在背后推波助澜。
“大人,收到消息,有人说在六天前见过周逸生。”
突然,下属过来禀报消息,打破了郑修远的沉思。
“前头带路。”
郑修远为了案情跑断腿,回回在为自己背了半本口诀,在洋洋得意。
“太好了,回回果然是天才!师兄们都没有夸错!”
“以前是回回太懒了,现在的回回勤快起来,就能背了!”
“周太傅都说我天赋异禀呢!嗨呀~背着背着,怎么还挺好玩的呀~哈哈哈。”
回回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对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重新充满了自信,魂体都有点晃动起来,似乎想要出去。
老头在画面外,看得一惊,连忙打了个手诀过去,小家伙这才又安稳地坐了下去。
回回不高兴地嘟嘴,“差点就出去了,师父坏!”
“切,为师要是坏,你早没了,小没良心的,赶紧背!背完出去!”
老头的声音在回回的耳边响起,回回吓的吐了吐舌,怎么师父能听到的,“好哒好哒,背着呢背着呢~”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郑修远那边也毫无进展,那提供线索的人,只说六天前见过周逸生,但是随后去了哪里,往什么方向走的,是完全不知道。
傅元擎对周家的处置,便也就这么放着了,但放着,更大地引起了官员们的不满。
今日的朝堂,又引发了激烈的‘斗争’,大抵上说的都是周逸平身为朝廷命官,不应该被这种毫无证据的指控,就如此轻易地抓起来。
傅元擎压着怒气,看向有这种说法的几位官员,“朕想他是朝廷命官,他就是,朕今天让他不是,他就不是,还是说,你们的官位和朕无关呐?”
这些朝臣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明知道傅元擎对萧回回正是盛宠时,一个两个的是丝毫不怕傅元擎砍了他们的脑袋,当然,有恃无恐就是这样的,傅元擎还真不能一次性砍这么多个。
傅元擎强硬的态度,几个官员都早有所料,心中丝毫不惧,“皇上明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只想死个明白,相信周大人也是这个想法!”
“把他们都给朕拖出去!一人二十大板!”
砍不了脑袋,打个板子还不是简简单单?他这几天,晚上都睡不着,生怕收到回回的坏消息,这群狗东西还要上来惹他心烦!
二十大板!这一个月就别想下床了。
“皇上!无据捕臣、责打谏者,恐令朝堂失序,百姓不安啊!”
“恳请陛下念及江山社稷,审慎处置,使朝纲清正,彰显圣主英明。”
傅元擎冷笑,“朕是不是明君,天下百姓自有决断,而不是你们在这朝堂上,顶撞朕后,打个板子骂朕昏君!三十大板!”
加板子了!几位官员终于舍得闭嘴了,再说,该不会保不齐又要加,其中一拱火的官员,看了眼沈佑,见他没有反应,只能低着头被禁卫军拉出去打板子……
这顿板子打的,还真的是,无人再敢进言,傅元擎沉着脸,“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沈佑慢悠悠地站出来,“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何事?”傅元擎看见沈佑就烦,不耐烦地反问。
沈佑仰着下巴,“皇上,腊八节即将到来,景国习俗,腊八节当日,国君需携手国母,祭拜苍天,以求来年,风调雨顺,然,皇后如今还禁足坤宁宫,还请皇上解禁皇后,以备腊八节之事。”
腊八节确实比较重视,这点沈佑倒是没有说错,至于沈蓉…
“腊八节一事,朕自有决断,沈相思虑过多了。”
沈佑面无表情,被傅元擎讽刺了也不生气,“微臣惶恐,只是谏言,皇上既然有决断,臣便无事了。”
“退朝!”
傅元擎站起身,甩手走人,殿下朝臣跪下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
“岂有此理,沈佑现在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傅元擎气地在御书房发脾气,如果不是他手上没有兵符,他何至于被一丞相,多番制衡!
“皇上莫气,沈相今日在朝堂上所言,虽然不给皇上面子,但言之有理,腊八节当日祭祀,称得上是国之重事,是该提前准备着的。”
“连你也替他说话?”傅元擎在气头上,不悦地瞪着李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