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去哪,但总算可以出去了。
两人带着她出了S区,踏上透明通道,搭载着电梯往着最底层下去。
她的余光注视着层数,这里的单位全是以负数来计算的。
这么数来,到达的正好是-18层。
可真是个吉利的数字。
苏沫忽然感觉脖颈处一阵酥麻,陆瑾就接住了她软倒下来的身子。
她被放到了E区,也是苏耀口中所说的试验场。
昏迷的效果紧紧在五分钟后,就消散了。
再度睁开眼,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眼前很黑,地上也有些积水。
头顶的内嵌式灯具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两边的百叶窗都被像被什么东西破坏了。
一整条笔直的道路上,两边是办公室,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她看清情况后,内心警惕直瞬间达到巅峰,有怪物,却偏偏要装作全然无知的样子,真是考验她的表演能力。
她视线随意晃过了一眼隐藏在废墟之下的迷你监视器,别问她怎么知道的,不在是来自系统的锁定,就像是浑然天成一样,她一眼,就能察觉到那边的小玩意儿。
她将脸对着镜头,好看的眉毛皱起,嘴巴也瘪了,小心翼翼的喊,“阿瑾?粑粑?”
在监控室里站着的陆瑾周深气息阴沉的可怕,他抬了步子就要往外走,“我去带她出来”。
“拦住他”。
五六个气势不凡的士兵立刻将他包围,磁场的压制下就是陆瑾,异能都使用不出来。
他的拳头捏的死紧,黢黑的眸子半眯着爆发出的杀意惊心动魄。
苏耀转头看他,皱眉,“收起你的心软,她是故意的”。
“我的姑娘,骗人的本事,可不小,以前她也经常用这招”。
苏沫确实想利用陆瑾出去,她如果战斗,就要完全改变以前的作战方案,不然很容易被识破,她想尽量避免这一点。
在原地等了五分钟,周围都没有一点动静,苏沫就知道,这是非要她展示自己的技能了。
她迈开腿,缓缓走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监视她的摄像头也跟随她的脚步缓缓移动。
地上,到处是一些不知名的文件废纸,苏沫踩上去的时候,还能发出不小的动静。
她的耳朵动了动,有人用脚步移动着走路发出声音。
就在前面的拐角处,那里还噼里啪啦的爆出来了一连串的火花。
隐约间,苏沫看见了从地上碎玻璃折射出来的脸。
4级丧尸?
她试着用了用自己的异能,发现虽然被抑制住了不少,但可以使用了,并且,自己腹部的能量团直接成了三股力量。
那莫名其妙融进来的灰色团子,是r病毒。
她垂着头,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监控室内,陆瑾的眸子死死盯着屏幕,内心的焦急与担忧也达到了顶峰,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狠,如果苏沫受伤,他就是死也要杀了苏耀。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多余了。
苏沫想了想自己以前常用的攻击形式,心知得先让自己陷入被动才行,她双手抱在胸下,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阿瑾?”
“赫赫”。
丧尸独有的嘶吼声,在沉闷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在苏沫走到交叉口的时候,一道两米长的舌头直接朝着她的面门袭来。
她面容震惊的一屁股摔在地上,巧妙的躲过了那一击。
随后,她开始惊恐的后退,嘴里喊着阿瑾。
一声声的呼叫直接喊到男人心底去了。
丧尸越来越接近,舌头被它收了回去,脱开的下颚直接向她咬来。
苏沫闭着眼,毫不犹豫的一拳朝着它的面门打去。
就像击打在了一块嫩豆腐上,丧尸的脑壳被她一拳打穿。
苏沫这回是震惊到了,她收回手,甩了甩上面沾着的恶心脑花和脑髓,眼睛开始慢慢变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尾都染上了一丝猩红。
“真好玩”,她说。
苏耀在实验室里高兴的拍手,“不愧是我的好姑娘”。
陆瑾都惊讶了,他的异能已经6级,但也不可能在被压制的情况下秒杀4级丧尸。
想到这点,他的眸子沉下来,她真的会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这个认知,不知怎么的,陆瑾的心脏就像被堵住了一样,让他呼吸不过来,难受的紧。
苏沫真的来了兴趣,也真的兴奋了,她将手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嘴角勾起的笑容带着一丝诡异。
转过弯,又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不过这一次,这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才是危险的。
但她一点都不慌张,眼神就像有透视功能一般,她直直的看向两边房间里埋伏她的战士。
“我听到了呦~”苏沫轻轻的说着,软甜的话语就像淬了毒,“你们的呼吸声”。
从杀掉第一只丧尸开始,她好像就被打开了某个开关。
满脑子的杀戮,就像以前被唐刀操控一样,这种感觉时隔数月,又出现了。
但,系统没有唤醒她,她开始沉迷,心底的杀意越来越浓,浓到她快压不住了。
在左手边第一个人举着枪出来的时候,她的身影就化成了一道残影,五根白嫩的手指直接抓住了那人的枪往上一举,子弹全数打在了天花板上,突突突的七八个洞眼。
苏沫的笑容诡异,空出来的右手成爪直接破坏了那人的防弹衣,手指抓进了他的心脏。
“上上!开枪!快!”
用来陪练的数十人在房间里瞬间慌了,打头阵的人直接死了,后面的人纷纷举起了手枪,朝着苏沫砰砰砰的拼命开枪。
她的速度简直快的不可思议。
手还插在那具温热的尸体里,她轻而易举的将尸体提了起来当做挡箭牌挡在了前面。
露出的一双眼睛,猩红又诡异。
跟她对视上的男人是个外国的高大黑人,她能够感受到他体内血液循环的律动,能够操控它们为她而沸腾。
黑人的眼球瞬间炸开,脑子就像一颗熟透的西瓜砸落在地上一样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