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陆琛不好惹,这些壮汉对他们还挺客气的。
贺飞等人则被安排在了车厢中间的位置,虽然拥挤但也能坐下。
苏沫紧贴着陆琛坐着,让她有些好奇的是,这些壮汉的眼里一点都没有对那群女学生的y望,甚至连多看一眼都像是多余。
她转开视线,看向身边唯一一扇装着铁网的窗户。
还有些个下车的壮汉正在从食堂里搬出贺飞他们的存货放到车顶,黎明对于这些食物显然也很满意。
宿舍楼那边出了动静,穆柔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吓了黎明一跳,差一点就拿她当做丧尸开枪了。
在发现是个女异能者后,他的态度立刻好了许多,把人给请上车了。
穆柔一脸淡定的上了车,自己坐到了角落里,露出的那半张脸恐怖骇人。
接触到苏沫的目光时,她还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虽然还是很难看。
苏沫回以微笑,却忽然发现,这些人中,没有何蓉。
防疫区的人将食堂里的东西都扫光了,全数堆在了车子的顶端。
隐约,苏沫能听见改装车后,有人大喊,“快点!丧尸又围堵过来了”。
黎明踏步上车,对着车里的一众学生说道:“都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
车门开始关闭,车子缓缓退出了那个被顶破的大门口,丧尸开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铁皮箱的外壳,想起了数道刺耳抓痕,一些学生抱在了一起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的生活宿舍内忽然跑出了一道身影,双手交叉在头顶摆动,嘴里疯狂大喊,“等等我!等等我!”
苏沫透过驾驶座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去,是何蓉。
她被漏掉了。
黎明对于又一个没了眼球的女孩实在提不起兴趣,特别是他感受不到她身上一丝的异能波动。
“直接走吧”,他拍了拍驾驶座上开车的人。
贺飞看向坐在那一脸面无表情的穆柔,神色复杂,“能不能给她一个痛快”。
黎明转头看他,继而笑道:“可以”。
他扯了扯脖颈处的围巾,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半个身子探出了副驾驶座边的铁窗外,扳机扣动。
何蓉求救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单只眼睛的瞳孔放大,子弹的冲击力让她应声倒地,额头中间一个血窟窿,脑袋开了花。
车上一阵静默。
只有前座的几个汉子在哈哈大笑,丝毫没被后面学生影响到情绪。
苏沫收回了视线,随着车子撤出,改装车的两边还跟着两辆顶部装着重机枪的武装战车,也是用民用车改装而来的。
那车里的人打开了窗户,用异能杀掉迎面扑来的丧尸后,双手对着被破开的大门,只有三米米高的土墙拔地而起,再度封堵住了那片让人垂涎的炼精厂。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国华此时是全身心放松靠在了车内。
“华叔,干的不错”,黎明关上副驾驶的窗户,来到国华身边夸赞。
“好说”,国华向他伸出手,指接动了动。
黎明嘿嘿一笑,爽快的就从裤兜里拿了一包华子出来,亲自塞进他嘴里,指尖冒出火焰还给他点了火。
贺飞此时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两人的互动,“你们...认识?”
国华摸了摸脸上的胡渣,突出一口烟圈,没否认,“认识”。
“你骗我!”贺飞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挥起拳头就向他的脸上砸去,不过轻而易举的就被黎明握住了,他甩开他的手,推着他坐回位子上,“喔喔,小伙子,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你一早就盘算好了所有是不是!”
如果目光能杀人,在贺飞的注视下,国华都不知道要被眼刀杀死几次。
他总算有些回过味来了,脑海中一些被忽略掉的记忆串联在了一起,为什么他三番五次的帮防疫区说话,为什么在鼠潮来临前,挑拨学生和他们的关系导致一半的学生全数惨死,
为什么防疫区这么快就能知道他们来炼精厂了,为什么他们只有一辆大巴车来接,因为这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啊!
意识到这些,贺飞的脑袋都开始嗡嗡的产生眩晕,他被黎明一屁股推在了座椅上,久久缓不过来。
李谦摇了摇头,镜片下的眸子还有几分可惜,“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陆琛看向窗外,目光深远,声音淡淡,“不管过程如何,有些结局是必然的”。
苏沫不禁看向他,轻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些普通学生倘若不进化,那么灭亡,就是必然的结局,早晚而已。
谁都可怜,但,世道如此。
黎明又跟国华聊了两句,扶着晃动的铁皮车厢走到了陆琛身边,手里夹着两只烟,“来跟华子么?”
“他不抽,谢谢”,苏沫直接替陆琛拒绝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她男人沾染烟味后的味道,特别是他失忆后的那段时光,颓废又让人心疼。
黎明督了一眼陆琛身边的女生,眼里了然,顺从的收了烟还说了一句,“眼光不错”。
陆琛冷睇他一眼,眼底带着警告。
妥妥的护犊子,黎明也不敢触霉头,毕竟五级异能者,现在还不多见。
他转而又将烟递给了李谦,“兄弟,你来根?”
李谦还没开口拒绝,坐在他旁边的赵长笙倒是直接伸手接了过来,“我来”。
“妹子够野”,黎明见她爽快,又稍微打量了下面前女人的身材,蜂腰翘臀,腿部修长,极品。
他伸手就要去点她已经叼在嘴里的烟。
手还没碰到,李谦已经先一步将烟抽了出来折叠起来踩在了脚下,浑身冒着不知名的怒气。
“你抢我烟干嘛!”赵长笙腿一翘,样子是要生气了。
李谦的唇动了动,指了指身边的蒋玉莲和凌叶隐忍道:“有孩子”。
两人的谈话被坐在前面的苏沫听在耳朵里,她转过头安抚赵长笙,“李谦说的对,你别抽烟,我也不喜欢”。
赵长笙如同被针扎破漏了的气球,没了脾气,“都坏了,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