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笙一脸嫌弃,指着那些人的鼻子毫不留情的嘲讽,“看看你们这几个的手吧,干活了吗就吃饭?驴都知道要拉完磨在给草吃”。
苏沫被她逗的笑出声,手拍了拍赵长笙面前的桌子,“快坐下吃,和驴计较个什么”。
她的话向来有用,赵长笙又去找了个凳子一身火气的坐了下来,大腿岔开坐姿豪放的就开始吸溜面条。
凌叶看向赵长笙的眼睛都带了一丝崇拜。
李谦到是在桌下拍了拍她的腿,无奈道:“女孩子应该坐好吃饭”。
她那坐姿跟180斤大汉的坐姿没什么两样。
赵长笙拍开他的手,挪着凳子往边上移了移,“说归说,别上手”。
苏沫笑的乐呵,还有些惊奇她竟然坐姿还真的有些端正了。
没盯着赵长笙看一会,陆琛又拍了她的头,神色不愉,“面要冷了”。
苏沫感觉他这是又吃赵长笙的醋了,她顺从的收回目光吃起了泡面。
有赵长笙教训了一顿,那十几个人没人敢说话,只是眼神透着愤愤的不公,贺飞也说话算话,没得吃就是没得吃,整整一天,他都没有给他们吃一点东西。
那些干了活的,看着他们饿着肚子如狼一般的目光,三两下就吃光了东西。
下午,他们又重新投入了炼油的过程。
从食堂出来,蒋玉莲就抱着孩子去午休了。
李谦的精神力再度扫描周围和地下,他扶了扶眼镜,说道:“澡堂那边虽然洞口被堵了,但是挖通的隧道里挤满了丧尸,不过短时间内应该出不来”。
陆琛问,“门口呢?”
李谦的表情微微凝重,“更多了,不知道为什么”。
“明天拿到油之后,不管如何,我们都得想想办法了,如果防疫区不来,我们不能直接在这里干等着被攻陷”苏沫咬了咬唇,看向那堵高大五米的土墙,眼含担忧。
...
B市基地。
摇晃着走出基地的一抹瘦小身影被一只体格异常庞大的壮硕丧尸从地上捞起放到了肩上往G市赶去。
“别、走了”,它的眼瞳中,似乎在透过一些丧尸的眸子,注视着那面仅有五米的土墙。
...
入夜,土墙边上的丧尸不知为什么比白天还要躁动,除了普通学生都在宿舍楼里睡觉,其余异能者全部都集合在了宿舍楼前的空地上,中间堆了个火堆,大家围了一圈。
原因是李谦又在澡堂那边探测到了丧尸的出没,虽然那里已经被人用了异能暂时封锁住了,但也能依稀听见那尖锐爪子抓挠着金属挡墙的刺耳动静。
那种长长的指甲化在墙面上的声音,没几个人能受的了。
李谦坐在一张木椅上,半垂着头指尖抵着太阳穴揉了揉,长时间的异能输出也让他脑袋有根弦似的紧紧绷着,“虽然最开始的大洞被填补上了,但丧尸不止一只,底下的通道被挖的盘根错节,难不保什么时候会出现新的口子”。
“还能挡住多久?”贺飞坐在那,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收紧,脸色难看的不成样。
“不好说,你们或许应该做好放弃这些普通人的准备”李谦放下手晃了晃脑袋,坐直身体。
众人看着他的面容,是一派认真。
他说的是真的。
他们或许真的到了要放弃的地步。
“这里还有一百多个人,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贺飞完好的左臂重重一拳捶在小腿上,眼眶发红。
“防疫区”国华最近一直很安分,他也融在了这群异能者当众,提出自己的意见。
这三个字就像是贺飞的禁区,可面对那一整栋楼的学生,他弯了腰,单手手肘抵在小腿上,垂着头神色不明,“就算我现在同意他们的条件,他们也不会来救我们的,这么大的尸群”。
“会来的”,国华坐在那,步枪叠在帽子下面放在了腿上,他仰头,看着一片漆黑偶尔有繁星闪烁的天空,眼神带着笃定。
虽然在这些人的眼里他说的似乎只是安慰的话,但苏沫明白,在撑几天,他们一定会来人。
话题过于沉重,丁岩这个大把年纪的人有些难以接受,他站起身叹了口气道:“都早点去睡吧”。
众人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楼上,一声高昂惨烈的女生惨叫,让他们暂时抛却了难受的情绪,转而变得有些惊恐。
贺飞下意识的就朝李谦问,“有丧尸?”
李谦看向生活宿舍,楼道里已经有许多学生听见动静下的往楼下跑了,他淡定的摇摇头,“不是,是人”。
“上去看看”贺飞一听,怕出事连忙带着人就往楼上赶。
苏沫见他们步履匆匆的上台阶,跟着说道:“那我们也去看看”。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上了楼。
靠着二楼往里的房间外围满了人。
见到贺飞他们过来,外面围着的人纷纷侧身流出了道路让他们过去。
苏沫看见了里面的血腥景象。
出事的是何蓉。
她侧歪倒在破旧的床边,脸朝着门外,左眼空荡荡的,大量的血液从空洞的眼眶内涌出顺着她的鼻梁滑落滴在地板上炸开血花。
穆柔靠着墙站着,半边完好的脸上面无表情,沾了血的手里握着匕首,尖端插着一颗乳白色的眼球,后面连着一串青色神经。
她亲手挖掉了何蓉的眼球。
像是感觉到了外面的吸气声,她微微侧了头,将狰狞的另一边脸转了过去。
不少学生都被吓退了一步。
苏沫到是没什么意外,要是不报仇都不算正常人了。
“贺..贺飞,穆柔挖掉了何蓉的一只眼珠啊!”有人在背后小声说着,满脸的惊恐。
贺飞知道她俩之间的事,挖掉何蓉的一只眼珠,无可厚非。
“去给她包扎一下,放回床上”,贺飞叫了人去拿东西过来打算先给何蓉止血。
穆柔丢下刀,连同上面的眼珠一起丢在了何蓉的身边。
“我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何蓉哭喊着,她的胸脯前倾不停的往前移动着,向自己的眼珠子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