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目光带着惊喜:“治愈的?”
苏沫点头微笑,忍着疼示意他在她身边坐下,陆琛修长冰凉的手指拔掉木塞递到了她嘴边。
她只喝了一半,剩下的被她推了回去。
“我没事”陆琛将木塞塞好,让苏沫收进了系统包里。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肚子上的骨头就开始了自动归位。
那一寸寸从脏器里拔出来,修复着她的内伤让苏沫疼的几乎从椅子上滚落:“啊!”
那种骨头一点一点被装回去的疼让她痛不欲生。
陆琛在边上压着她,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像是叫进了他的心里,叫的他连自己的骨头似乎都带了疼,
“沫沫乖,在忍忍”他将她抱起禁锢在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哄着她。
第一次,苏沫听见他这么唤她,没怔愣几秒,就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淹没了神志,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是的,她被疼哭了。
哪怕是进化,都没这么疼过。
为了能让伤口更好的愈合,男人死死锢着她,他吻着她的眼角,将她的泪水都吃进了嘴里,眼底心疼泛滥。
在最后一根骨头被掰回去的时候,疼痛终于开始减弱,她有气无力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有强有力的心跳声。
口腔内的血腥味让她很难受,她抬头蹭了蹭他的胸膛:“水”。
一瓶矿泉水立刻打开递到了她嘴边,苏沫喝了一口漱了口吐掉后总算好多了。
“好受些了?”
“嗯,就是没力气”她连根指头都不想动。
“我来晚了”陆琛将脸贴在她的头顶,紧紧抱着她。
“不晚”苏沫轻声道:“只要你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
她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嘴角勾起,鼻尖都是独属于男人的味道,他还活的好好的,真好。
“苏沫”。
“嗯”。
“回去后,我娶你”。
“嗯..嗯?”苏沫愣住了,她眼眶红了,鼻子好像也堵住了,她怔怔道:“现在又没有民政局了”。
“会有的”陆琛轻拍着她的脊背,眼神温柔,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我才二十岁”苏沫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还不忘报上自己的年龄。
陆琛挑起她下巴,神情变得严肃:“你嫌我老?我只比你大了七岁”。
“没有”苏沫主动压下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你这么好看,就是四十岁我都喜欢”。
被她的话取悦,男人在她唇上温柔浅尝。
重新将她散乱的头发绑好,被冰霜盖的密不透风的玻璃门终于打开了,苏沫还是很虚的被陆琛抱在怀里身上的血迹看着依旧触目惊心,建雄在孙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老大!妹妹!”
苏沫跟他打了招呼,接触到他的腿伤时,眉头一皱,“这腿..”
“没事儿!”建雄连连摆手,他听见里面的惨叫心都跟着疼了。
“我们该走了”陆琛冷声道。
陆瑾上来的时候,除了一张被打的青紫的脸外,一点都不像被断了肋骨的人。
到处都是同伴的尸体,双方存活下来的人加起来只有堪堪十几个。
陆琛冷冷的盯了他片刻,转身就往外走去。
一行人走出实验室,到达参观室的时候,这里的大门被关上了,陆琛开启了虹膜扫描,却显示失败了。
“怎么回事?”苏沫刚问出口,门的那边,就出现了历川的脸。
“我的好哥哥们,总算到齐了哈哈哈”历川笑的很放肆,妖冶的脸上带着兴奋:“希望你们在里面玩的开心”。
他一路隐藏跟着他们到这,不过是只有一个目的罢了。
历川的目光对上苏沫时有些怜悯:“我也不想牵扯无辜的人,可有些事,在所难免对不对?”
“陆琛,你早跟我合作,不就不用死了?”历川自顾自的说着。
苏沫听着有些奇怪,直到身后人惊慌失措的喊声:“营养液在流失!它们要活了!”
陆瑾的目光直直锁定历川,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杀意和疯狂:“你在报复我?”
苏沫将目光投向陆瑾,好看的眉毛打了个死结:“他俩不是兄弟?”
陆琛到是知道其中秘辛,他抱着苏沫带着人往后退去:“历川的母亲死了”。
苏沫在庄园的时候,确实没见到过历川的母亲,看着那直线下降的营养水暗自心惊:“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是他”陆琛睨了眼陆瑾,直接退回了实验室里。
陆瑾一掌拍在了门上:“没有我的命令,你以为他们会开船?”。
历川依旧笑的妖娆:“我的好哥哥,我会在乎?”
既然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跟陆家的杀母之仇,他可是记了一辈子。
不停的有异能者撞门,各式异能都用上了,经过特殊材质加工过的门,一旦关闭,压根就出不去。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营养液一旦流失,就出不去了”苏沫有些着急。
陆琛抱着她带着人又回到了地底下的控制室内。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地图被铺开在桌子上,随后手在控制台上操纵,他显得很镇定:“这种实验室,一定会有通道连接地表,不可能只有一个门”。
营养液只剩下了百分之一的量,楼上所有的玻璃罐子已经出现了裂缝,陆瑾胸腔内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他要出去将他碎尸万段,他要杀了他!。
然而历川早已没了踪影。
连接实验室和参观室的门也因为历川的介入无法闭合。
所有人,只得下到底下操控台,避其锋芒。
“砰啷”
是一个又一个玻璃罐子碎裂的声音,在底下也是听得异常清晰。
有人去将控制室的门关了起来,并且用土系异能封了一层厚厚的墙。
希望,可以抵挡一些时间。
他们心里都清楚,上面的尸体一旦被消耗完,他们身上伤口的血腥味,足吸引着那大片的怪物涌来。
在一排排的控制键中,陆琛终于找出了一条通道,是排放化工污染的管子,连通大海,却在外面电梯井下。
“我们要出去”陆琛站起身,重新抱起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