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立马放开她直接冲进了灌丛里,她拨开草那瞬就看见了凌叶,小小的身躯跌在地上,腿部被地里长出的恹恹藤蔓给缠住了脚,一只两米高长着肉尾巴的恶心丧尸,正对着他要一口咬下。
她拔出刀提起异能瞬间冲了出去,一刀斩断地上的藤蔓,她将他一把捞起滚向了一边。
那丧尸脸上的两只眼不知什么缘故被挖掉了,里面空空如也,它一嘴扑了个空当即长啸一声,退化了的鼻子只剩下两个空洞留在脸上。
它拼命的在空气里嗅着什么,凌叶忽然痛呼一声,苏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抱起从地上起身慢慢向后退去。
她的手心一片湿润,低下头,凌叶那被藤蔓缠住的小腿上因为刮伤流出了血。
空气中弥漫的香甜血味,那丧尸瞬间锁定了她,嘴里嘶吼一声朝着她攻来。
还拖着一个人,苏沫只好拔腿就跑。
冲出灌丛,白玲竟然没走,只因前面的包围圈里竟也乱做了一团,数只丧尸窜入,里面打的不可开交。
普通市民的队伍更是惨不忍睹。
“带他走”苏沫一把将凌叶塞给了白玲,将她往后推了推。
“哦.哦好”白玲慌乱的想要拉起凌叶,却被他直接甩开了手。
“我不跟你走!”凌叶反抗了起来,白玲想抱他直接被他一口咬上了手背。
“啊!你!”她一阵窝火,可看见苏沫前面那灌木丛里出来的怪物时,吓得接连后退转身逃跑。
凌叶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挡在前面的苏沫,小脸上都是纠结最后自己提着小步子跑了。
苏沫可没工夫管后面的事,刚在树丛里没看仔细,这丧尸的肉尾巴接近两米长,它的身上到处都是鼓动的脓包,淡黄色的流体在里面涌动。
“这是个什么怪物!”苏沫低咒一声。
它向她冲来,巨大的尾巴似要将她拦腰截断。
她赶紧提起异能往旁边躲去,那肉尾巴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她提起刀就要将它扎在地面。
可这丧尸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刚砸落在地面的尾巴转了个方向向她再次突来,那速度很快,几乎就一阵风的时间扫在了她的肚子上,将她撞到树干上,跌落在地。
苏沫的冷汗都痛下来了,丧尸摇着尾巴向她步步走来,她趴在地上没动,手里拿着刀准备随时扑到它身上肉搏。
可那丧尸身上的脓包突然破碎了一个滴在地上,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土地上立刻烧穿出了一个小洞。
还有腐蚀性,她立刻打消了肉搏这个念头,顾不得疼从地上起来运起异能向一边跑去。
她尽量让自己留在丧尸的正面,它的尾巴是有长度的,能防止她被二次击倒。
可这么一直绕着也不行,她无法靠近它,体内的异能却在急速消化。
那丧尸显然也不想在跟她绕着转圈,它直接将身上的脓包爆开几个,带着强烈刺鼻气味的黄色液体四溅开来。
苏沫背过身用后背的衣物挡住液体。
那些液体溅到她身上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她立刻收刀将外套脱下,那两米长的尾巴又甩了过来。
手里的衣服被她晃了几圈成了条状,她躲都没躲直接提起异能直接朝着尾巴攻去。
衣服就像一根绳直接拖住了丧尸的尾巴,苏沫整个人扑了上去将那尾巴压在地上,手里的唐刀凭空出现,这回她狠狠将那条巨大的肉尾巴钉在了地上,再度拔出时,上面带了恶心的粘液。
那丧尸吃痛嘶吼一声,爪子直接向苏沫抓去。
她没立刻就跑,反而握紧了唐刀,心里的危机感在到达顶峰时,她一刀向后挥去。
后面顿时没了声音,那没了眼睛的头颅脖颈处出现一条线。
苏沫转过头,那爪子就停在她几公分的距离处,脓包就在她的眼前,那头颅从脖子上滚落,身体也随之跟着倒下。
她立刻提起异能后退了几步。
硫酸炸开了一地,一大片土地都被腐蚀了个干净。
终于结束了,苏沫跌坐在地上得以喘下一口气。
她只休息了一会喝下茉莉花茶,就提刀挖出了那带着绿意的晶石准备去帮忙。
凌叶和白玲都不见了,她跑出了那片灌丛,山坡上,到处是尸体,有丧尸的,也有人类的。
鲜血几乎染红了这一整片大山坡。
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众多丧尸,有二级的也有三级的,将人群围的死死的,压根就跑不出去。
陆琛就在不远处,他的身边倒了无数只丧尸的尸体,最前方还倒着一只带着肉尾巴的变异丧尸。
他在那顿了顿,转头跟凌叶说了什么,视线朝着苏沫的方向看去,一双眼睛都冲了血,眼神带着死一般的沉寂。
苏沫拼命的向他挥手,可她的个子太小了,淹没在丧尸和人堆里压根就看不见。
她只见他手里的异能暴起向她的方向走来,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怪物都被他杀了个干净,若不是他跟前人躲得快,差点也被当成丧尸给捅穿了脑袋。
那样子,何其可怕。
苏沫暗道不好,赶紧提刀往他那跑。
“陆琛!停下!”她挥着刀穿过混乱的人群大声的喊着。
男人恍若未闻,周身的气息越发暴虐,建雄注意到了他的失常,赶紧将他面前的人都一手一个挥到一边,唯恐他伤到前面无辜的人。
“老大!清醒一点!救人也不是这么救的!!”他粗狂的声音拼命大喊着。
“沫沫!”赵长笙挥着鞭子,不停的往灌丛的方向靠去,她找到了混在人群中的苏沫,当即鞭子挥的更狠了。
“陆琛!”苏沫不停的喊着,她一边提防着丧尸一边提起异能在人群中急速穿梭。
“长笙,帮我开路!陆琛不对劲!”苏沫朝着赵长笙怒吼一声,她真的从没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过自己的矮个子。
“好!”
两个方向不停的朝着中间聚拢,陆琛的异能已经在超负荷使用,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却还是坚定着步子往对面走。
一想到苏沫会受伤,他的心脏就像被无形的绳索紧紧勒死,窒息的疼痛在心中蔓延。
她不可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