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门外来了好几个蒙面的人,他们直接闯进来,不管不顾的开始搜查。
站在门口的婆子看到黑一身,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大……大侠,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另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的说:“这里是丞相府的庄子,里面是我们的小姐,她此刻正在沐浴呢!你……你们不能闯进去!”
黑衣人听了,脸上并无其他表情,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忌惮丞相的,他推开婆子,一脚踹开门,声音冷冽,“滚开!”
而屋子中听到动静的林嘉宁快速的钻到水里,用手把张正廷的头按到水里。
刚刚张正廷听到了动静,一转身就看到了她的白嫩的脖颈,他的脸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透了。
头被按到水里,在花瓣的遮挡下,他还是看到了她修长的腿,白的晃眼。
听到有人进屋,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嬷嬷……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吗!”林嘉宁一脸怒气。
当看到一身黑衣的人,她双手快速的握住了胸口,眉头皱起,瞪着眼,一脸惊恐,声音十分的尖利,
“你……你们是什么人,滚出去!不然我告诉我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冰凉的长剑抵着她的脖颈,她瞬间就白了脸,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水里的张正廷,听到黑衣人的动静,想要冲出来,却被一只小巧的脚给按住。
“有没有见到什么人?”阴冷的声音。
“大……大侠,我……在沐浴,我这里真的没有来什么人!不信你们就搜,屋里就这么大,你们不是看见了吗?”脸上带着泪水,身子瑟缩着。
黑衣人见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又让人去搜了,没有搜到任何人,他对着林嘉宁冷声说“多有得罪!”
看着退出去的黑衣人,林嘉宁大喊,“呜呜……我不活了。”
门外的嬷嬷听到动静,回屋就见她哭的正伤心,一个嬷嬷硬着头皮走进来安慰,“姑娘,你放心今日的事情不会传出去的,再说他们也没有做什么。”
她觉得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就林丞相那宠爱女儿的人,她们这些下人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滚,滚,我不想见到你们。”她声音很大,还带着怒气。
而在门外听着动静的黑衣人,听了才完全相信屋里没人。
虽然他们不敢查看那个浴桶有没有问题,但是他们觉得还是多停留一下也许能发现什么。
只是在听到里面那个大小姐的怒气时,才彻底放心。
林嘉宁听着门外没有了其他人的气息,脸上佯装更加生气,“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小……小姐,您别动气,老奴,老奴这就走!”
看着他们退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才赶忙小声的说:“出来吧。”
一直在水下憋气的张正廷,此刻脸色已经变得通红,听到她的声音,他猛地坐起身。
映入眼帘的是她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上,漂亮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水汽,感觉到自己异常的心跳,他的脸刷的变红,低下头不敢直视她,支支吾吾的道谢,“谢谢。”
“你转过身,我先穿上衣服!”
见他转过身,她快速的跳出浴桶,来到放衣服的架子上,迅速的穿上衣服。
“喂,可以转过身了。”
却没有听到任何的恢复,“张正廷……”
她走过去就看到他紧闭着眼,头耷拉在浴桶的边上。
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用手伸到他的鼻息下,发现还有气,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哀怨之色,喃喃自语,“真是欠你的!”
吃力的把人拖出来,看着他湿哒哒的衣服,她皱了皱眉。
索性一下子给他扒光了,只有一条长裤。
直到把人放到床上,她才注意到,看着瘦弱的人没想到脱了衣服却这么有料, 宽肩窄臀,精瘦的腰身,又见他胸膛的肌肉线条分明又充满弹性。
想到听姜云雅讲过的胸肌,她的手缓缓的朝着他的胸膛抹去,嗯,确实有弹性。
只是在触摸到他滚烫的身体时,手一下子弹开了。
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此时额头也开始发热了。
在他身体上扫视一遍,发现他的肩膀上有一道伤口。有些自责,刚刚自己太大意都没有注意到他后肩膀上的伤口。
从房间里找出自己平时用的药粉和绷带,吃力的把他搬过来,让他趴下,好在伤口虽然深,但却不大。
观察发现伤口处的血液鲜红,没有可疑的毒,她才把药粉撒上,又费力的给他包扎好。
她才吐出了一口浊气,看着昏迷又发烧的人,她心里有些着急,想要去找个大夫,又怕被人发现。
“你说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今天要不是遇见我,估计你这条小命就玩完了吧?”
视线落到他湿哒哒的裤子上,她皱了皱眉头,现在发热穿着应该不好吧。
她睡着眸子盯着他,片刻后,她把被子扯开,盖到他身上,然后开始扯他的裤子。
只是晕乎乎的人,好似有反应似的,手居然会抓着裤腰。
在床上坐下,她眼里露出了狡黠的笑,声音变得温柔,“乖,听话,湿衣服穿着很难受,脱了,娘给你糖吃!”
也许是她的温柔,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他的手不再按着裤腰。
裤子顺利的脱下来,又把被子往上给他拉了拉。
走到门口,看到还站在那里的嬷嬷,吩咐道:“嬷嬷,感觉有点发热,去把退烧药给我熬一碗过来。”
林丞相把女儿赶到庄子上,给她准备了各种药物,生怕女儿有个小病小痛的,这下好了,全都便宜了张正廷。
听到敲门声,她赶忙走到门口接过药碗。
“嬷嬷,我吃完药想要休息,就不要打扰我。”
看着关上的门,嬷嬷觉得今日的小姐有些奇怪,只是碍于小姐的脾气,她也不敢不听。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尽量避免碰触到他的伤口,“张正廷,喝药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端起桌子上的碗放到他嘴边,他却不张嘴。
叹了口气,学着着自己生病时,母亲温柔的样子,她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正廷,乖,把药喝了。”
她感觉此刻像个哄娃的老母亲,不过好在他还算配合,药喝完了。
又把他轻轻的放下,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烫。
昏迷的人似乎感到了额头上的凉爽,下意识的来回蹭蹭,想要更多的贴近凉凉的东西。
她的手没有离开他的额头,她叹了口气,往床上靠了靠,方便他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