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蓟州收回举着的手,一脸的冷意:“你无权赶我们走,这所宅子是老主子给少爷买的。”
东方瑾冷笑着从袖袋里拿出房契,双手摊开:“这栋房子是我的,可看好上边的名字了?
他顾城霖当初安排你们住进来的时候就是先斩后奏,这些日子给你吃喝的也都是花我的银子。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是谁告诉你们这栋房子是别人给顾城霖买的。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安分守己我能养的起,但是现在,不行。”
买这栋房子的钱,她早就给了顾城霖,因为顾城霖说过,他不想要华家给他的东西。
因为他没有去过京城,而他还有一母同胞的哥姐,他可不想让他们误会,自己贪图他们的家产。
顾城霖当初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也是赞同的,所以她就拿了银子,让他细数交给风。
她可不想受制于人,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嘴软。
她又不是没有资本,没必要因为那点东西,让人牵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成立凌云阁,她以顾城霖的名义入股,哪一家店铺都够分红。
虽然只有一成,但那可都是纯利润,那些够让他们一家四口吃喝不愁。
回头看着另外两个小豆丁,发现他们脸上没有一丝害怕,还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
不错,是见过世面的。
孟氏怒瞪着东方瑾冷哼一声:“真以为我们乐意住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陈蓟州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陈蓟州盯着东方瑾,这一刻眼里也充满了鄙夷不屑:“你还是看清自己身份的好,少爷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们以后回去,还得靠着咱们。”
东方瑾同样用鄙夷嘲讽的话送出:“谢谢,咱们怕是不用到,更受不起,你们再能耐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陈蓟州指着东方瑾:“你……”
东方瑾摆手,像是赶什么脏东西一样:“走吧走吧!我这里不养爷。”
陈蓟州一甩衣袖:“你别后悔,到时候可别求着我们。”
东方瑾站起来,盯着他们两个,讥笑:“我还没有混到去到求一个下人的份,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看着孟氏拿出一个大包袱皮,铺在炕上,东方瑾看到这一幕笑了:“哦,对了,你们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小包袱吧。
要是我没猜错,这些都是花我的钱买的买的吧。
既然你们这般看不起我这个农家女,我想你们也不屑要这些东西,是吧?”
这些东西她也没给过他们这么多钱,这狐皮值不少银子吧?
【瑾姐儿,那些东西我都收进空间。】
【你还有这等本事?】
【嘻嘻,刚发现的,如意界又大了一圈,这次足足有一尺呢。
不过我只能在你周边五米左右收东西,再远就不行了。】
【这也厉害,你有时间接着从冰柜里面往外拿东西,咱们接着做好事去。】
这次已经确定了,她和如意一起做好事,如意界就会扩大。
【对了,你长高了吗?】
【没有】如意有些沮丧。
【其实这样挺好看的,咱不急,我才来多久是吧?】
【是】如意咬牙,身高是它的硬伤,它都可以避着了,这个契主还提,不高兴。
陈蓟州怒瞪着东方瑾,嗤笑一声:“哼,一个小小的农家孤女,现在吃喝还不是花我家主子接济的银子。
等到回京那一天,怕是二少爷不给你一纸休书,也会沦为妾室!”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花他顾城霖一文钱,也没有接过你那所谓主子的接济。
你们内心怕是也瞧不上顾城霖的吧?
既然瞧不上,干嘛委屈自己呢?
在这里不过就是给咱家看门的,怎么,还真想让咱们把你们当爷供起来?
我告诉你们,咱家不缺爷,滚吧。”
陈蓟州被她气的手指颤抖,指着东方瑾:“你……你这贱……你等着。”
“等着什么?”赵玉明带着风进院,就听到陈蓟州气愤的说这句话。
孟氏看到来人,走过去,乖乖的给赵玉明行了一礼:“赵爷,还不是这个……”
东方瑾:“……”
呵!这个样子,还真是贱婢做派!
赵玉明看向孟氏和陈蓟州的眼神犹如冰封的古井,寒光闪烁,冷冽而深邃:“掌嘴!”说出的话宛如这冬日里的寒风,凛冽。
看着不请自来的几人,东方瑾伸手:“停,各位想打出去打,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怎么回事儿?”风盯着陈蓟州,他如同一股冷流,眼神冷冽,语气淡漠。
他们身后的男子,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是那高山之上的冷风,清冽而凉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接近的疏离感,他就是苍影。
奉他家世子命,来找这位东方瑾小姐问一些问题,在胡同口,遇到这俩人,就跟着一起进来。
不等陈家夫妻说话,东方瑾冷哼一声,嘲讽的说:“奴大欺主呗!
他们说,这宅子是他们主子买来接济顾城霖的。
还让我客气点儿,等有一天回去,我们一家还得指望着他们才能活。
我回我自己的家,回来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
也不知道当初顾城霖带他们来是看门的,还是来我家当爷的。”
说完,错开身子,指向屋里的大炕:“呐,你们瞅瞅,炕上的,柜门里的,再看看这间屋里的一应摆设,这是一个奴才该有的?能住的?
我这个主人回自己家,正院的大门竟然给上了锁,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当初他顾城霖和我说,这里住俩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和我交代的。
他说我什么过来住,屋里都会给收拾的妥妥当当的。
瞧瞧,这就是妥当?我儿子醒来半天了,他们可有请安?可有一句关心?”
赵玉明迈步进屋,看着屋里的东西,还有几个精致的汤婆子,炭盆里都是无烟的银丝炭。
被子褥子衣服都是绸缎的,一旁还有两块上好的毛皮。
呵!金玉楼的烂账他还没有向宁国公汇报呢?
得知他们被派到顾城霖身边伺候的时候,他就觉得宁国公考虑欠佳。
但这个陈蓟州毕竟是从小就跟在宁国公身边,孰远孰近,他还是分的清的。
风随后跟进来,同时也看到了那些东西,盯着陈蓟州,眼神凛冽:“你们当了这家里的东西?”
“风统领,我……我……都是孟氏的主意,”陈蓟州推了一把孟氏,慌乱道。
听到这话,他站在那里,周身仿佛被寒冰包裹,眼神冷冽如锋利的剑刃,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气息冻结。
“陈蓟州,你可记得来这边主子告诫你的话。”
陈蓟州身子一抖,扑通一下跪下:“风统领,老奴错了。你就看在老奴曾经救过主子的份上,饶过老奴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