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管家离开之后,贺临泽喊来了刚才守在这儿的那个保镖。
将手里的那张卡递给了他,
“去买些白色铃兰,整个江城的吧,有多少买多少,明天日落之前,送到这个地址。”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那个保镖。
保镖接过东西,刚转过身准备走,听见贺临泽说,
“录音可以交出去,但事情别忘了做,江城的花太少就从国外空运过来。”
保镖脚步一顿,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贺临泽低低说了句,“有点不太是时候。”
要是五六月份就好了。
在铃兰花开的日子,应该会更好些。
天冷了,江城的铃兰怕是没那么多。
不知道她会不会不高兴。
应该是不会的。
她总是那样。
即便不高兴了也不肯说。
又乖又无奈。
贺临泽重新闭上眼睛,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沉寂已久的心脏,仿佛也开始重新慢慢的跳动了起来。
保镖脚步不稳的跑出了疗养院,走向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车子。
他拉开车门上车,将一根录音笔还有银行卡以及那张纸条都恭敬的交给了贺知尧。
“贺总,这是录音,以及他刚刚给的。”
贺知尧只接过了录音,还有那张纸条。
他打开纸条看了一眼,问:“他说什么了?”
保镖声调有点不是特别稳:“他说……录音可以交出去,但是花要买。哦,他给了这张卡,说去买些铃兰,整个江城的,有多少买多少,太少的话就空运,……贺总,这……”
“照他说的做,事情交给金特助去办就行。”贺知尧回道。
保镖放了心,“好的。”
说完之后,保镖就下了车。
金特助也跟着下车去处理事情了。
贺知尧坐在车上,打开了录音。
听到后面白妤安跟贺临泽的对话时,他眉心拧了起来。
他就说白妤安这边他还忽略了什么事,原来是这样?
宋清和。
宋清和是白妤安跟贺临泽的儿子。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着宋清和一直那么讨厌。
原来还不止是他看秦霜的眼神不太对,他还骨子里就淌着令人厌恶的血。
呵。
这都什么事儿?
他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哥?
呸。
贺知尧越想越觉得烦躁,不爽。
还有点气。
他忍了好一会儿,忍不了的给徐季打了个电话,
“在哪儿?”
徐季给他报了个地址。
贺知尧落下车窗,喊了金特助上来开车,送他去了徐季的心理诊所。
一路上,贺知尧的脸色都阴沉的极其可怕。
金特助偷偷看了好几回,都没敢问。
贺知尧阴沉着一张脸下车进了诊室。
徐季问:“这是怎么了?”
贺知尧骂了一句:“蠢货!”
然后“啪”的把录音拍在了桌子上。
徐季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录音笔拿起来,按了开关。
等听完之后,他也忍不住轻抖了下唇角:“宋清和?”
贺知尧“呵”了一声:“不然呢?”
“所以白妤安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蠢货,儿子都有本事生,怎么没本事在贺临泽那个老不死的结婚之前把他给截胡了,都他妈现在人老珠黄了,还闹什么闹?见过智障的,没见过这么智障的!”
贺知尧是真的气得不轻。
白妤安但凡聪明一点点,最后也不会是这样。
她都能在贺临泽结婚之前睡了他,怎么就不能直接把墙角给撬了。
撬了就没有往后的事情。
就没有贺临泽跟徐恩语结婚,就没有他。
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徐季头疼的开了口,
“就算她聪明一点,你觉得贺临泽是轻易由人摆布的吗?”
“行了,你还是继续叫人盯着他吧,他既然出来了,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贺知尧冷笑:“不用盯,他已经摆好了场子,等着我去了。”
徐季沉了眉眼:“阿尧,别冲动。”
贺知尧“啧”了一声,“放心,我可不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遇到事情先报警。”
“我是守法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