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难搞了,原剧情里原主受到的惊吓可比裴镜大多了,导致原男主一直在哄他,根本都没敢说自己那边也遇到了刺杀。
这也就导致原主并不知道裴父裴母在七夕宴上也受到了惊吓,直到晚上回到家,听见底下的人说起来,原主才知道裴父裴母也遇见了刺杀这件事。
但裴镜刚刚已经从萧礼守口中得知了他们七夕宴上也遇到了刺客,这种时候裴镜可不能装傻。
裴镜赶忙问道:“你们也遇到了刺客?那我爹娘呢?他们没事吧?”
萧礼守忙道:“没事,他们没事。那些刺客都是奔着我来的,当时是正在开场,是从民间请来的一班表演者,借着表演的动作直奔我而来。虽说席内其他宾客是受了些惊吓,但并无大碍。”
萧礼守来得匆忙,把宴席上的剩余事情都交给了他手底下的人去解决了,刺客来之前做了充分准备,但萧礼守做的准备比他们更多。
他们自以为无声无息,实则萧礼守根本不在意今天到底会不会有刺客来。
不管他们来不来,宴会周边的天罗地网都会布置下去。
只要人敢来,这张网就能瞬间扑上来,将他们网个干干净净。
所以在变故发生的那一刻,萧礼守气定神闲根本不怕。
几分钟不到,这几个刺客就全被抓起来了。
萧礼守原本还悠悠闲闲地准备把这些人带下去审问,却忽然想起裴镜。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裴镜,萧礼守心里就一阵不安。
尤其是发现他身边的暗卫几乎没少,数了一下才发现裴镜身边只有小霜小糖和一个藏在暗处的人,心里的不安顿时更加强烈了。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让他的人安抚一下宾客后就直接走了。
事实证明,幸好他来了。
萧礼守抬了抬手,从窗外翻进来一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一落地就单膝跪到萧礼守身侧,伸手抱拳行礼。
萧礼守问道:“宫中怎么样了?”
那人声音嘶哑,听上去有些吓人:“宫中无碍,太后寻您没寻到,发了火。”
萧礼守挑眉,“她还气上了?”
那人继续道:“嗯,气完了又继续宴会了。”
“又继续宴会了?”裴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也就是说我爹娘现在还在宴会上了。”
那人抱着拳转向裴镜,回道:“是,太后说,后面肯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让宾客安心留下,宴会继续。”
“呵,她倒是心大。”萧礼守哼笑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低头一行礼,转头又翻出去了。
听到太后居然还有闲心继续宴会,裴镜真是又想生气又觉得好笑。
七夕佳节,大家受到了惊吓之后虽然安抚了一下大家,但居然还敢把大家留在宴会现场继续看节目。
她倒是敢做保证,说什么后面肯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但底下的宾客心里肯定没底啊,估计后面的表演也看得心惊胆战的,生怕下一个表演又冲出来一群刺客吧。
不过后面确实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毕竟萧礼守人都走了。
只是宾客心里会有一些煎熬罢了。
但既然裴父裴母都被留在了宫内,那裴镜也就不急着回去了。
刚刚那人翻进来又翻出去,那人一走,裴镜立马好奇问萧礼守:“话说,刚刚那个人是谁呀,也是你的手下吗?”
萧礼守点头,道:“是啊,他叫灼烈,灼烧烈火的灼烈。”
“灼烈?”裴镜挠了挠头,“听着有点像拙劣,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萧礼守解释道:“名字是他们自己想的,大多都与他们之前的经历有关。你刚刚也听见他的声音了,大概能猜到吧?”
裴镜愣了下,道:“是……火烧的?”
萧礼守点头。
“他是我从火场里捡回来的,不仅身上严重烫伤,喉咙里更是被人塞了烧红的木炭。若不是我去得早,恐怕连话都说不了了,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他才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裴镜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其实是想说好可怜的,但想了想,那人应该也不想听见别人的同情。
萧礼守看出裴镜的想法,也说道:“不要同情他,他会生气的。”
裴镜点了点头,道:“他肯定很厉害,你身边的人都很厉害,小糖小霜也是一样。”
说起小糖小霜,裴镜又有些好奇,问道:“小糖小霜是就叫这个名字吗?”
“怎么可能。”萧礼守撑着脸笑道:“当时取名的时候,就她们俩最起劲,想知道她们叫什么吗,要不要猜一猜?”
“猜一猜?”要是让裴镜猜,那裴镜可就来劲了。
他两手撑着脸思考了会儿,道:“糖和霜肯定是其中一个字吧?”
萧礼守点头,但补充道:“糖不是这个糖,是海棠的棠。”
裴镜又问道:“那我就硬猜啊?没点提示吗?”
萧礼守失笑,道:“这个要我提示的话,那就很明显了。”
提示的话就很明显?
可是有这么多字,没有提示和范围,这让裴镜怎么猜?
裴镜想了想,道:“和植物有关还是和什么有关?”
萧礼守道:“和植物没什么关系,其实很简单的,你想想和霜能搭配的有哪些词。”
“那可就多了。”裴镜道:“银霜,雪霜,冰霜,霜花……”
萧礼守道:“差不多了,你刚刚说的有一个很接近了。”
“很接近?”裴镜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从第一个重复道:“银霜?”
“音相近。”萧礼守放水都放成一片海了,积极引导着:“换个字。”
裴镜眨巴眨巴眼,试探道:“银,镜,清,宁,凌……”
“诶。”萧礼守立马鼓掌:“猜对了!就是凌霜!猜得真准,真棒!”
裴镜:“……”
无聊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