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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的尖锐警报声响起:“五阶丧尸蟒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渔寒毛直立,害怕得要死。

失明极大提升了她的听力,她隐约听见有动物在树干滑行的声音,其余两只小狼崽在“嗷呜”一声嚎叫后钻进季渔的怀里。

很快,丧尸蟒缠上季渔。

蟒身缠住季渔三圈时,她一边害怕,一边止不住地打瞌睡。

就在这时,宋大妈留给季渔的佛珠碎了。

“砰——”季渔一个跟头栽下树枝,好在有丧尸蟒做缓冲,季渔除了腰腹部磕出青紫色的痕迹,并没有其他伤害。

然而丧尸蟒却没有那么好过了,它似乎摔的很疼,气急败坏一般缩紧身子将季渔缠绕得更紧了。

陷入昏迷前,季渔心有不甘:“我不会就这么葬身蛇腹了吧……”

似乎是幻听?季渔听见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这条丧尸蟒。

她支撑不住昏迷不醒。

睡梦中,季渔身处一片似曾相识的嫩绿色空间之中 。

这时的她感觉身体充满了生机,仿佛知道目标是在哪里,她一直往前走。

她似乎走了很久,久到不知道岁月,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我这是在哪儿?”

这次有人回答她。

空间生出藤蔓,所有藤蔓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季渔朝那里伸出手,一颗嫩绿色的光芒降临在她的手心。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温暖,力量,生机……季渔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婴儿待在母体温暖的子宫里,舒适极了。

于是她紧紧握住那团嫩绿色的光,贴近自己的胸膛。

——————我是姗姗来迟的分割线——————

苍老而神秘的海州风景区森林里,一道残阳略过,所行之处万物退避。

季渔原本所在的那棵古树下,一滩看不清的血肉静静待在原地,即使那道身影已经走出二里地,那些饿极了的动物也没有上前一步试图去吃。

如果有人能看到那道在一栋丧尸攘攘的医院前停下的身影,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他看上去很奇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白大褂,背上扛着一个被绿色藤蔓包裹住的不知名物体。

他神色平静地走进了丧尸窝。

绿色的藤蔓在男人的威压下颤颤巍巍地解开,三只小狼崽从里面滚了出来。

男人没有理这些,他小心翼翼地将季渔放在一张病床上,轻嗅着鼻子,其他的什么也不敢做。

没有了藤蔓的保护,床上的女孩似乎皱了皱眉,渐渐地,医院附近的所有植物疯狂生长,一根根藤蔓从窗户、门缝里钻进来,很快将女孩缠绕住。

女孩身上的盈盈绿光一瞬间暴涨。

随着季渔的沉睡,变美系统的导航妙妙似乎卡顿住了。所以当季渔醒来时,无论怎么呼唤妙妙的名字也不得法。

季渔醒来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以至于她差点以为这仍是一场梦境。

她坐起身,感觉到身下是柔软的床。

季渔的右手摸来摸去,然后摸到了,额,一只手?!

“啊——”她小小地尖叫了一声。

“谁!”季渔抿着嘴,利落地从空间抽出异能光剑。

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还有一把剑,男人委屈地离床铺近了点,小心翼翼地把捡到的那一把异能光剑送到季渔手边。

季渔显然感知了这点。

“你是谁?要干什么?”

男人嘶哑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但他看着季渔赏心悦目的漂亮脸蛋,很快便垂下脑袋闭上了嘴。

听到了这点动静,季渔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你是聋哑人?”

没有人回答。

男人朝季渔贴近了点,他试图握住季渔的手腕贴向自己。

他做到了。

季渔只感觉一只手强硬地握住自己的右手腕,而她根本对抗不了这股力量。她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抽掉自己的剑,将自己的双手贴在他的脸上。

“这是在干什么?”季渔心里疑惑。

手下的触感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对面的人皮肤坚硬得仿佛是大理石,带着温凉的触感。

季渔的手往下试探,摸到了明显的喉结。

是男人。

她反射性地缩回手,对方却不让她离开。

男人任由季渔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享受一般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季渔无奈,现在敌我不明,只能由着对方,努力举着手跟对方的脸贴贴。她的十指纤纤,白皙细腻,指甲晶莹剔透,看上去像一颗颗上好的猫眼宝石。

没错,季渔的手触感很好,没有长期用剑留下的茧子。由于身体长期处于变美异能改造中,她的肌肤娇嫩无比,而且时常在磨出血泡后继续变得白白嫩嫩的,根本长不出保护手心的茧子,这也让她使用武器变得比旁人更加艰难。

然而季渔是谁,她享受变美异能带来的美貌,乐观面对变美异能赠予的有益之处,却从不抱怨缺点。磨出血泡上药就好了,拿剑久了手疼就缠上布条,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但是此刻,被不知名男人享受与自己肌肤相亲带来的快感,还是让季渔一阵恶寒。

“好了吗?”季渔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依依不舍地放开季渔的手,见她眼睛看不清东西,着急地直转圈。

“嗬嗬——”他比画着什么,可惜季渔看不见。

男人见季渔似乎神色郁郁,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抓住三只瑟瑟发抖的小狼幼崽,“啪”地一声送到季渔怀里。

季渔不明所以,只好将三只幼崽搂在怀里,双手无意识地给它们顺毛。

小狼幼崽窝在季渔的怀里,享受般地“嗷呜”“嗷呜”叫。

然而男人看上去很生气,他似乎郁闷极了,转身跑到墙角蹲下。

季渔听见他的脚步声,但觉得对方并没有走远,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贼老天,时间给我走快点!”

季渔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没有了妙妙,一切都变得不方便起来。

此刻她迫切地希望能快点到遁墙术的恢复期。

季渔垂头丧气地靠在床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四周,如果她恢复了光明,或许就会看见,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站起身来能到她的小腿处。

而且,这间房间里布满了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