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姐,你坐上面我带着你玩儿。”
铁蛋拉着块儿木头,上面被凿个洞,上面栓的不知是什么草,看起来十分结实。
小孩儿裹得圆滚滚的从头到脚就露出来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少女,原本怕摔跤的盛骄娇也有些心软了。
她也没那么想玩,如果非要玩也不是不行。
铁蛋知道娇娇姐心动了,于是更加卖力撒娇。
他都已经吹出去了,娇娇姐和他关系最好,肯定能和他一起玩,要是没能做到,那他们不都觉得自己撒谎吗?
“娇娇姐一起嘛,就在河那边,冰都结的老厚了,绝对没有危险。”
要过年了,铁蛋他娘做的新衣裳被他闹着提前穿上了,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抱着盛骄娇的腿,软乎乎的,她抵不过心中的诱惑,答应下来。
原主虽然就是在那条河淹死的,但不说时间线对不上,结这么厚的冰,应该也摔不下去吧。
霍叙这几天很忙,冒着大雪去了县城,鹤徐甘不知道怎么着了凉,这几天煮饭都没来,一直在家里捂着,只有白云砚不放心跟着一起。
“你怎么那么烦啊,待一边去,实在没事给我剥瓜子儿。”
盛骄娇不耐烦的向白云砚挥了挥手。
她怕死,还是让白云砚一起跟着去河边。但没想到这人话也太多了,管得也多,一会儿让她走慢点,一会儿又让她把脸捂好,比她爸还啰嗦。
直到她彻底不耐烦了,白云砚这才悻悻闭嘴。
白云砚原本是想阻止娇娇出门,因为他右眼皮一直跳,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娇娇从入冬到现在都没怎么出过门,如果不让她去她肯定不愿意,没办法,只能强压着心中的不安,依着娇娇的想法来。
走到河边,看见都是一群小孩儿,白云砚蹲下身敲了敲冰面,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铁蛋,你真的把漂亮姐姐带来啦!”
河边的几个小孩不怕生,见铁蛋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身后还跟了个长得像仙女的人,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盛骄娇了。
之前铁蛋给仙女打猪草的时候,他们就在不远处跟着,仙女姐姐还给他们一人好几颗糖吃,特别大方。
之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着想再见一次盛骄娇,就算不给糖也没关系,只要被她摸一摸小脸,或许长大了以后(娶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也会变得这么好看呢?
“姐姐你是真的摸过铁蛋的脸过后他的脸才变白的吗?”
一个小姑娘轻轻拽了拽少女的衣角,小脸上全是渴望。
她不算黑,但和狗蛋的脸一比,却要暗几个度。
盛骄娇满是困惑的看向狗蛋,小孩却立马回避少女的眼神,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其实他每天都在偷抹他娘的雪花膏,原本不是为了变白,只是为了让脸蛋更嫩一些,好让娇娇姐姐捏得更舒服。
但后来村里最漂亮的小花说他变白了,是不是偷偷摸大人的香香了,为了不被小花抖出去,只得说是因为娇娇姐姐碰过的原因。
本来就是嘛,因为想娇娇姐姐摸,所以擦雪花膏,然后变白,四舍五入不就是娇娇姐姐的功劳吗?
想到这里,铁蛋心也不虚了,抬头向盛骄娇露齿一笑,虎头虎脑的模样还有些可爱。
怎么回事,她盛骄娇不是最讨厌小孩儿了吗?怎么现在对着这群小鬼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
看着这边的热闹,躲在树后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傅文书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在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云砚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打听过这个男人,因为白云霓曾经也是他的目标。
那女人虽然没有盛骄娇阔气,但条件也超过了九成人,如果娶了她,那才对得起自己浪费在这些个女人身上的时间。
但没多久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因很多。
一是那个女人像个男人婆一样,根本没办法用常规手段让她折服,二是她不像盛骄娇,天高地远,自己就算是和盛骄娇在村里结了婚她那几个哥哥也拿自己没办法。
但白云霓不一样,他早打听到她哥哥就在隔壁县的部队,要是自己一个不好,被她哥发现自己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那自己不完了吗?
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了,一切都已经毁了。
没钱,没名声,就只有那一眼望到底的未来,未来几十年都只能窝在这个大山里,而罪魁祸首却过得那么滋润。
去死吧!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