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京城,林家府邸。
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府邸,此刻却陷入了一片沉寂与哀痛之中。
府邸的大门紧闭,门前悬挂着白色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在为逝者默哀。
府邸内,一片素缟麻衣。
白布覆盖着每一个角落,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尽数掩盖。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与悲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灵堂设立在府邸的正中央,四周摆放着白色的蜡烛,烛火摇曳,将灵堂映照得昏暗而神秘。
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上面覆盖着洁白的绸缎,显得庄重而肃穆。
棺材前,摆放着老祖的遗像,那张慈祥而威严的面容,仿佛还在注视着这个他深爱的家族。
四周,林家的族人们身着素衣,面容哀伤,静静地站立着,目光中充满了对老祖的怀念与不舍。
族人们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灵魂已经被悲伤所吞噬,只留下躯壳在这冰冷的现实中徘徊。
灵堂内,偶尔传来低低的抽泣声,那是族人们在为老祖的离世而哀悼。
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连哭泣都成了一种奢侈,只能将悲伤深埋心底,化作无尽的哀思。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落在灵堂内,将一切映照得格外凄凉。
那金色的光芒,此刻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暖,变得冰冷而刺眼,仿佛连大自然也在为老祖的离世而悲伤。
这时,林阴尘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林家府邸的大门前。
他风尘仆仆,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显然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
数月来,他孤身前往秘境凶地,寻找那传说中的‘太古灵药’,希望以此延续老祖林天穹的生命之火。
然而,当他终于带着太古灵药归来,心中满是对老祖康复的期盼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
林阴尘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穿过庭院,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素缟麻衣,白布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悲伤与肃穆的气息。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当他终于来到灵堂前,看到老祖那慈祥的面容定格在遗像上,棺材静静地躺在中央,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林阴尘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为什么自己没能早点回来?
“老祖....我回来了....我带了太古灵药回来....可是....您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林阴尘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他跪在灵堂前,久久不愿起身。
周围的族人们见状,纷纷上前搀扶,但林阴尘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灵魂已经被悲伤所吞噬,只留下躯壳在这冰冷的现实中徘徊。
过了许久,林阴尘终于缓缓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透露出无尽的悲痛与坚韧,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
“老祖是什么时候离世的?”
林阴虚站在一旁,面容憔悴,全身伤痕累累,显然在最近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三天前。”
林阴尘闻言,心中再次涌起一股锥心之痛。
他强忍着泪水,目光转向林阴虚,注意到大哥林阴虚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满心疑惑,:
“大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整个灵堂前的族人,全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
林阴尘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神开始四处搜寻,试图找到一丝安慰或答案。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在灵堂内外搜寻了一遍,却没有见到自己妻子和儿子的身影。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悦儿和他母亲呢?他们在哪里?”
这一刻,灵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族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与同情。
族人们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直视林阴尘的眼睛。
林阴尘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仿佛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揭开那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灵堂,穿过庭院,向着妻子和儿子的房间奔去。
然而,当他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
床铺整洁,却没有了往日的温馨;玩具散落一地,却没有了孩子的欢声笑语。
林阴尘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胸口,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些熟悉的玩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转身走出房间,再次回到灵堂前。
此刻的林阴尘,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家族奔波劳碌的汉子,而是一个失去了至亲至爱的孤独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抬起头,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四周,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悦儿和他母亲呢?他们究竟在哪里?”
林阴虚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而,在林阴尘那坚定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低声说道:
“是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