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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宋菱颜毫不犹豫地说。

谢时瑾愣了愣,撩起眼皮,看向宋菱颜。

宋菱颜笑了笑,眼眶却倏地一红,轻轻说:“那个时候,她比你现在还要的难受,还要的痛苦。”

谢时瑾抿紧了双唇,头微微地往后一靠。

这时候,手机陡然发出一阵铃声,宋菱颜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柏父的名字,然后谢时瑾闭上眼,头微微靠在墙壁上,吐出了一口浊气。

而那道铃声,随着无人理会,而中止。

……

“噗呲”

鲜艳刺眼的血红铺满了视线范围之内。

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犹如龙卷风一样,袭上她全身,仿若一瞬间,她陷入了一场挣脱不开的漩涡之中,拼尽全力地伸长手臂,向外发出求救信号。

无人理会。

每个从身边路过的黑色的身影都在冷眼旁观。

或嘲讽。

或冷漠。

或幸灾乐祸。

容音猛地睁开了双眼,粗重的喘息在病房中尤为清晰。

宋菱颜恍然间被这一声惊醒,连忙抬起头来,便看见容音已经醒了过来,面色惨白,眼中残留着未消去的惊惧。

她快步上前,担忧不止:“容音,你怎么样了?还难受不难受?我这就去交医生过来……”

没等她离开,容音伸出了手,拽住她。

“不用,”容音嗓音嘶哑,她低声道,“我想喝水。”

“好好好,我给你去倒杯水来。”

宋菱颜忙不迭地应好,连忙走去给容音倒水,同时摁响了呼叫铃。

容音被宋菱颜半扶着坐起来,过程中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容音没忍住倒吸一口气,嘴唇泛白。

宋菱颜看着容音这副模样,没忍住抿住唇,眼角泛红。

容音喝了口水,喉咙舒服很多,一抬眼,就看见宋菱颜这个模样,无奈地一笑,“你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么?”

宋菱颜憋住眼泪,说:“我就知道那个老太婆肯定不安好心,你还不信,非得过去,看,好了吧?又进了医院,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真……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

容音伸出手,摸了摸宋菱颜的手。

“我下次不会了。”

宋菱颜立刻肃声:“不准有下一次了!”

容音顺着应和:“好。没有下一次了。”

这时,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对容音做了一番检查,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之后嘱咐接下来让容音好好养病,不要做什么剧烈活动,再在医院待个一个半个月的,留院观察。

等他们走了,又只剩下她和宋菱颜的时候。

容音忍不住地问道:“那一天……是谁赶来救我的?”

宋菱颜看着她,“你觉得会是谁?”

“警察和林寒梓吧。”容音说。

宋菱颜看着容音好半晌。

容音也一眨不眨地和宋菱颜对视,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宋菱颜轻呵一声,“如果我说,还有一个人,你觉得会是谁?”

容音淡淡道:“柏家的大公子吧。”

宋菱颜挑眉:“你这不是挺清楚的么。”

容音笑了下,转过眸子,看着宋菱颜,说:“你知道我在睡过去之前,我听到了什么?”

宋菱颜:“什么?”

容音:“我听见谢时瑾叫我的声音了,他是不是……想我了?”

宋菱颜猛地倒吸一口气,意想不到地瞪圆了眼睛。

容音却似看不见宋菱颜的脸色一样,继续说:“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我真的要死了,不然我怎么会听到他喊我的声音,我甚至在想,要不我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吧,反正,我也挺想他的。”

宋菱颜咽了咽口水。

“容、容音啊……”她说,“你、你不要乱想啊。那只是幻听,幻听,当时叫你的人,应该是柏少。”

容音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为什么柏家的大公子,不仅和他长得像,就连声音、性格也那么的像……”

宋菱颜大脑疯狂地在转。

“所以,菱颜,你说——”

“不可能!”

宋菱颜脱口而出。

容音眨了眨眸:“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这话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宋菱颜正色,“柏家大公子就是柏家大公子,怎么会是谢时瑾呢?人都已经死了,我每年都还会帮你去祭奠送花呢。”

容音闻言,眸光微动:“我刚刚想说的是,你说,柏家的大公子,是不是和谢时瑾有点关系?”

宋菱颜骤然瞳孔微缩。

容音却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她垂眸,错过宋菱颜那一刹那显而易见的失态,容音琢磨:“下个月……好像就到了他的忌日了。”

宋菱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话题的转换,愣愣地问:“谁的忌日?”

容音轻笑一声,“我说,等我出院那一天,差不多就到了……谢时瑾的忌日。”

“我之前一直在国外,都只能麻烦你们代我去看看他,今年,我终于……刻意亲自去看一眼他了。”容音低声,像是自喃自语,“五年了。”

宋菱颜干笑:“是、是啊……五年了……”

她想。

她出去后就得把这件事跟谢时瑾说一声。

自己惹出的祸,自己处理!

……

而被宋菱颜和容音同时念叨的人正站在柏家的书房。

“砰!”

砚台重重地砸落在脚边。

谢时瑾低头看了一眼,砚台质量很好,哪怕这么重的扔过来,也只是破了一个小角,无伤大雅。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柏父拍桌而起,盯着谢时瑾,“昨天的会,你为什么不来!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都在等着你吗?!”

谢时瑾淡淡道:“我已经让助理和您说了,我不去了。”

“那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吗?!而且,我同意了吗?!”柏父怒吼,在一旁还坐着柏夫人。

柏夫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神情淡漠。

柏父厉声道:“你要是不想做个总裁了你就和我说!我还能强按着你坐上去不成?”

谢时瑾稍稍抬眼,望着柏父,嘴唇微微一扯。

“总裁?”他轻声地问道,“这个总裁位置,到底是我的,还是柏溪的?”

柏父面色一变,一旁的柏夫人脸色也是陡然间沉下,盯向谢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