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囚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呼唤牢卒前来。
牢卒们闻讯赶来,看到易忠海这副模样,也是心头一紧,连忙将他抬往医务室。
医生们迅速展开救治,而牢卒们的脸色凝重,心中暗自嘀咕:易忠海若是此刻撒手人寰,他们可如何向那位手段雷厉风行的李副差交代?
另一边,李峰正准备前往审讯室,对另一名嫌疑人贾张氏进行审问。
这时,张标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神色紧张地报告:“李副差,不好了,易忠海在牢里突然发病,现在正被医生全力抢救呢!”
“哦?他这是患上什么病了?”李峰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目前情况还不明朗,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张标答道。
“无论如何,必须给我用尽一切手段,把他救回来!”
李峰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解脱,他得在四九城所有百姓的注视下,彻底名誉扫地,然后再让他去见阎王!我要让四合院里的那些乌合之众,亲眼看着他走向生命的尽头!”
言罢,整个办公室仿佛被一股寒气笼罩,张标打了个寒颤,低声应承:“是,我明白了!”随后,他匆匆退出房间。
医务室内,尽管易忠海的生命之火几乎熄灭,但在医生们的共同努力下,他还是被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
张标赶来询问病情:“医生,他这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
“是心脏病,他应该之前就有过病史,这次在牢房里又复发了。”医生解释道。
张标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那他短时间内不会再犯病了吧?他得撑到明天上午行刑的时候才行。”
医生沉吟片刻,回答:“应该不会,他的病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易忠海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再害怕,不用再痛苦了!”易忠海的声音微弱而绝望。
张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仍保持着冷静:“你害怕死亡,那你杀害的那些无辜之人就不害怕吗?你行凶作恶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易忠海沉默了,他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被晒干的虾米,无力再反抗,也无心再挣扎。
当牢卒将他押回牢房时,他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请求:“公差,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心愿?”
牢卒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满足你。”
“我想见一个人,我的儿子。”易忠海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
眼前就是那黑洞洞的牢门,可易忠海的双腿却如同灌铅般沉重,怎么也迈不开步。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见一面他的儿子,也就是傻柱,他想亲口交代一些关于传宗接代的事。
他觉得仅仅依靠老太太去说,不够稳妥,他必须亲自嘱咐,才能安心地闭上眼睛。
“不行,按照规矩,你不能见任何人!”牢员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易中海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求:“公差,您就通融通融,就见一面,这真的是我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情感:“我真的有非常重要,关乎性命的事情要跟我儿子说!”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牢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请求。
牢员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怎么可能让你见人呢?赶紧进去吧!”
然而,易中海依然固执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仿佛只要牢员不答应,他就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牢员终于失去了耐心,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领,用力将他拽向牢房。
然后,他狠狠地一脚将易中海踹了进去,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牢门被重重地关上并锁死。
“都快死的人了,还这么多事儿。”牢员嘴里嘟囔着,脸上满是不屑与厌恶。
他转身离开,留下易中海独自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易中海原本颤抖的身体此刻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眼神中那份恐惧仿佛被某种力量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
他独自站在空旷的监室内,对着虚无的空气轻声细语,“真是我的好孩子,你终于来找爹了。”
他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动作温柔而又充满爱意,就像是在拥抱一个看不见的小孩。
“我的宝贝儿子,你可知道,爹心里头盼你盼得有多煎熬?”
这番举动让周围的牢友们惊愕不已,他们纷纷挤到墙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解,以为这位囚犯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监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诡异。
与此同时,在公差局的审讯室内,另一场较量正悄然上演。
贾张氏正扯着嗓子,满口脏话,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你们这群小王八蛋,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到底想干嘛?”
这时,李峰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台灯转向了贾张氏,那是一盏七十瓦的大灯泡,在这昏暗的审讯室内,犹如一颗小太阳般耀眼。
强烈的灯光直射贾张氏,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双手本能地护住脸庞,却无法躲避这刺目的光芒。
“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可是公差局!”李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在,你愿意好好跟我们聊聊了吗?”
贾张氏感受到对方的严肃,语气终于有了些松动:“行行行,你快把这玩意儿挪开,我眼睛都快瞎了!”
李峰见状,微微点头,将台灯移回了原位。
审讯室的灯光再次恢复了正常,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并未因此消散。
“说吧,你和我母亲的去世,到底有什么关系?”李峰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