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一起没玩两刻钟。
何静诗就又开始念叨凤栖酒楼的新菜式了。
姜珝嫤拗不过她,两人又一同出门。
没想到,刚踏进凤栖酒楼的门、姜珝嫤便见到了熟人王兼,两人打了照面。
聊了一盏茶功夫。
何静诗则趁机去了凤栖酒楼后院、
此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何静诗在庭院中散步,试图舒缓多日来紧绷的神经。
没想到,转角处,墨王恰也路过,两人不期而遇。
一时间,四目相对,何静诗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移莲步,欠身行礼:
“殿下。”
墨王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嘴角上扬:“何姑娘,不必多礼。”
说罢,他驱动轮椅向前靠近了些许,“近日京中不太平,姑娘可安好?”
何静诗垂首,轻声应道:“多谢殿下挂怀,静诗一切安好。
只是想起那夜所见之事,心中难免忧虑。”
墨王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说:
“姑娘安心,太子已经断了羽翼,本王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任何奸佞之徒得逞。”
何静诗抬眸,眼中满是信任与感激:
“有殿下这句话,静诗便安心了。殿下身处这漩涡之中,也要多加小心。”
此时,微风拂过,吹起何静诗的一缕发丝,墨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撩起发丝、
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手悬在半空,略显局促。
何静诗见状,脸上泛起红晕,心跳也不由加快。
墨王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说道:
“这几日,姑娘尽量少外出走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知本王。”
何静诗微微点头:“好,臣女谢过,殿下。”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但自那之后,他们的心中都多了一份别样的情愫,在这危机四伏的寺庙中悄然生长。
而京城中的风云变幻依旧未歇,各方势力的争斗愈发激烈、
只是在这纷繁复杂之中,墨王与何静诗的相遇,仿佛是一抹别样的温暖、
让他们在阴谋与危险中,有了一丝心灵的慰藉和前行的勇气。
与墨少白分开后,何静诗的心里空落落的,她怀揣着满心的思绪,缓缓地回到了姜珝嫤处。
刚踏入房门,便瞧见王兼的身影已经远去,消失在视线尽头。
屋内,店小二正手脚麻利地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房间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姜珝嫤抬眼看到何静诗进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轻声问道:
“静诗,你去哪了?怎么这会才回来?”
说罢,她起身迎向何静诗,仔细地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探寻出什么。
何静诗微微垂首,避开了姜珝嫤的目光,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我……我只是出去走了走,外面的空气挺好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慌乱,脚步也略显拖沓地走向桌旁。
姜珝嫤看着何静诗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坐回了椅子上,说道:
“快过来坐,菜都上齐了,一会该凉。”
此时的姜珝嫤,神情略显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与睿智;
她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静静地等待着何静诗入座。
何静诗轻轻应了一声,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眼神却有些游离;
似乎还沉浸在与墨少白相遇的情境之中。
她的双手放在膝上,紧紧地攥着裙摆,心不在焉地看着满桌的菜肴;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墨少白的身影和他们交谈的画面,以至于姜珝嫤跟她说话,她都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姜珝嫤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到何静诗的碗里,再次开口说道:
“静诗,这几日城中不太平,我们行事都要小心些。
你也别想太多,先吃点东西。”
姜珝嫤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试图将何静诗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何静诗这才回过神,连忙抬起头,看着姜珝嫤,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嗯,我知道了,珝嫤,你也吃吧。”
说罢,她拿起筷子,机械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眼神却依然有些空洞,食不知味。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碗筷碰撞声。
姜珝嫤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寺中的种种变故;
以及何静诗这几日的异常表现。
而何静诗则在心底默默回味着与墨少白相处的点点滴滴,全然不知姜珝嫤的心思早已飘远。
用完膳后。
姜珝嫤带何静诗出门,说是要去集市上采买一些生活物资,也好散散心。
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街边的小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有色彩鲜艳的布匹、精致的手工艺品,还有各种香气扑鼻的小吃。
何静诗好奇地张望着,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墨王也因一些事务来到了集市附近。
当何静诗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前驻足时,一抬眼,竟又与墨王偶遇。
墨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恢复了镇定,拱手道:“何姑娘,真巧。”
何静诗微微福身:“殿下,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您。”
姜珝嫤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异样,却也未说破,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
之后,她们继续逛着集市。
在一家茶馆门口,何静诗不小心被一个路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墨王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这一瞬间的肌肤相触,让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何静诗红着脸道谢,墨王轻声说道:“姑娘小心。”
随着偶遇次数的增多,何静诗心中对墨王的情愫愈发深厚、
而墨王也越发关注何静诗的一举一动。
但他们都深知此时局势的复杂,不敢轻易表露心意。
姜珝嫤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着这两人的缘分,同时也警惕着周围的局势;
毕竟在这暗流涌动的环境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京中的调查仍在继续,线索逐渐指向了更深的阴谋。
而何静诗与墨王之间那份微妙的感情,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
成为了他们心中一份特别的支撑,让他们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多了一份牵挂和勇气。
回到住处,姜珝嫤看着何静诗心不在焉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静诗,你与墨王殿下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特别的缘分?”
说罢,她目光专注地盯着何静诗,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关切。
何静诗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她慌乱地避开姜珝嫤的目光;
手指不安地缠绕着衣角,嗫嚅着:
“咳咳,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每次见到殿下,我心里就莫名地紧张和想去关心他。”
就好像,在关心那个同样在她眼中拿着双腿毫无知觉,拿着她送的兔子面具消失的人。
姜珝嫤微微叹了口气,拉着何静诗的手,轻声说道:
“静诗,我明白这种感觉。
只是如今这京城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你与墨王殿下的来往还是需要小心,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她的神情严肃,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对何静诗的担心。
何静诗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珝嫤,你放心,我懂的。
我不会让自己的举动影响到大家,也会小心行事。只是,我好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想关心他。
姜珝嫤轻轻拍了拍何静诗的手,安慰道:“我明白,感情之事本就难以自控。
只是你要记住,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我们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墨王殿下对你也是真心的,他定会在这艰难时刻护你周全。”
何静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感激地说:“谢谢珝嫤理解和提醒。
我会谨慎,也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不让它成为大家的负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姜珝嫤和何静诗对视一眼,迅速收起了情绪,警惕地望向门口,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变故。
而何静诗的心中,在担忧之余,也暗暗期待着能再次与墨王相遇,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门被急促地敲响,姜珝嫤警觉地站起身,低声问道:“谁?”
“是我,裴轶渊。”门外传来沉稳的声音。
裴轶渊身着一袭深紫色锦袍,袍身绣着暗纹云鹤,针法细腻,丝线在光线下泛着华贵光泽;
似藏着玄机,每一丝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在朝堂中的深沉谋略与权势地位。
姜珝嫤打开门,只见裴轶渊神色匆匆,他走进屋内,目光扫过何静诗后,对姜珝嫤说道:
“大理寺那边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在小和尚的住处又找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的内容似乎与太子和孙千薰,还有国师有所关联,而且还提到了一个血影的组织。”
裴轶渊 腰间束着一条墨玉腰带,玉质上乘,毫无杂质、
其上镶嵌着一枚红宝石雕成的貔貅,雕工精湛,栩栩如生,貔貅的双目镶嵌着细碎的黑钻;
隐隐透着犀利与威严,恰似他在权力漩涡中洞察一切的目光。
姜珝嫤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紧握着拳头:“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密信可有提到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裴轶渊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我觉得我们得加快行动,先要找到国师和裴妲己!
不能让他们先一步有所动作。”
裴轶渊头戴一顶紫金冠,冠前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方形墨玉,玉中丝丝缕缕的墨色如云雾缭绕、
两侧垂下的珠帘是用圆润的南海珍珠串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却又似带着千钧之重。
姜珝嫤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好,我与你一同去。静诗,你留在府中,切勿乱跑,等我们回来。”
何静诗虽满心担忧,但也知道此时不能添乱,乖巧地应道:
“珝嫤,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要一切小心。”
姜珝嫤和裴轶渊快步出门,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裴轶渊将所知的关于“血影”组织的零散信息告知姜珝嫤:
“这个组织极为神秘,以往也只是听闻一些风声,据说他们擅长隐匿行迹、
手段狠辣,与许多朝中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次密信中提及他们,恐怕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姜珝嫤眉头紧锁:“那国师和裴妲己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
二人赶到大理寺,少卿邵珈辰迎了上来,神色严肃地将密信递给他们:
“这封信是用特殊的大真文写成,我们费了些功夫才解读出部分内容、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似乎在谋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而且与近期京城中发生的几起矿石,走私盐件有关联。”
姜珝嫤仔细端详着密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寒意:
“从这信中的只言片语来看,他们的目标似乎不仅仅是朝堂权力、
还可能危及京城百姓的安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裴轶渊沉思片刻后说:“我先去调查一下那些离奇案件的细节,看能否找到与‘血影’组织相关的线索。
珝嫤,你去查探一下国师和裴妲己的行踪,他们最近的动向很是可疑。”
他身形高大挺拔,步伐沉稳且缓慢,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其震动。
姜珝嫤应道:“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一旦有发现,立刻互通消息。”
裴轶渊宽肩阔背,身姿如松,站立时便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场散发开来。
双手负于身后,手指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偶尔轻轻摩挲,仿佛在暗中权衡利弊、拿捏分寸。
说毕,便已经走远。
与此同时,何静诗在府中坐立不安,她担心着姜珝嫤和裴轶渊的安危,更忍不住思念着墨王。
犹豫再三,她决定悄悄写一封信,差遣自己的心腹丫鬟送去给墨王、
告知他今日所听闻的事情,提醒他也要小心防范。
而墨王这边,也在暗中调查着太子和孙千薰的势力,当收到何静诗的信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尽快铲除这些乱臣贼子,保护何静诗和京城安宁的决心。
他立刻召集自己的亲信,部署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准备从太子的财政收支入手、
寻找其与“血影”组织勾结的证据。
姜珝嫤乔装打扮后,来到了林殊所查到的国师府附近,她小心地避开守卫,观察着府中的动静。
只见府中人员进出频繁,且神色匆匆,似乎在筹备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心中一动,决定找机会混进府中,一探究竟……
姜珝嫤趁着夜色,猫着腰悄悄靠近国师府的后门。
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头发束起,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
此时的她,眼神专注地盯着后门处守卫的一举一动,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只见后门的两个守卫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中一个身形较为壮硕的守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
“这几天可真是累坏了,也不知道府里在忙些啥,进进出出的人这么多。”
另一个守卫瘦瘦小小的,连忙附和道:
“就是就是,咱也不敢问,只盼着这阵风能早点过去,让咱们也能好好歇着。”
姜珝嫤趁着他们分心,身形敏捷地闪到一旁的阴影处,捡起一块小石子,朝着远处扔了出去。
石子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守卫的注意,他们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谁在那?”
壮硕守卫大声喝道,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
姜珝嫤瞅准时机,迅速从他们身后的角落闪出,手中的匕首瞬间抵在了瘦守卫的脖颈处,同时低声说道:
“别出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瘦守卫吓得浑身一颤,声音颤抖地说:
“姑……姑娘,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壮硕守卫刚想转身反抗,姜珝嫤眼神一凛,用力将匕首压了压,冷冷地说:
“你要是敢乱动,他就没命了。”壮硕守卫见状,只好举起双手,不敢妄动。
姜珝嫤押着瘦守卫,轻声问道:“说,这几日府里都在干什么?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瘦守卫战战兢兢地回答:
“小的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几日府里来了不少陌生人,每次都是直接被带到后院的密室,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
姜珝嫤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后院的密室定有蹊跷。
她将瘦守卫打晕,和壮硕守卫一起拖到隐蔽处藏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摸去。
一路上,她避开了几波巡逻的守卫,终于来到了后院的密室入口。密室的门紧闭着,旁边有两个守卫站岗。
姜珝嫤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观察着守卫的动静。
突然,她看到一个丫鬟端着一盘酒菜匆匆走来,丫鬟走到守卫跟前,轻声说道:
“两位大哥,这是国师吩咐给里面的大人准备的酒菜,你们辛苦了。”
守卫接过酒菜,笑着说:“还是国师想得周到,姑娘快去吧。”
姜珝嫤灵机一动,等丫鬟离开后,她迅速从暗处闪出,让九月帮她,三两下就将两个守卫解决掉、
然后换上丫鬟的衣服,端着酒菜,深吸一口气,朝着密室走去。
密室里,国师正与一个身着黑袍、面容阴森的男子交谈着。
那人好似就是,大真,大王子,完披枫?!
姜珝嫤眼神一冷!
他怀里那个,就是裴妲己?!
国师神色谄媚道:“大人,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那太子也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只要我们按部就班,这京城迟早是我们的。”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哼,不要掉以轻心,那墨王和姜珝嫤也不是好对付的。”
国师连忙点头:“是是是,大人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盯着他们了,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姜珝嫤端着酒菜走进密室,微微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在偷偷打量着室内的情况。
国师看到她,不耐烦地说:“放下酒菜,出去。”
姜珝嫤应了一声,将酒菜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黑袍男子突然喊道:“等等!”
姜珝嫤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黑袍男子站起身,缓缓朝着姜珝嫤走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看着有些面生,是新来的?”
姜珝嫤微微福身,轻声说:“回大人,奴婢是前几日刚进府的,之前一直在厨房帮忙。”
黑袍男子围着她转了一圈,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姜珝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
好在黑袍男子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松开手说:“去吧。”
姜珝嫤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出了密室。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将这里的情况告知裴轶渊和墨王,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姜珝嫤匆匆离开国师府后,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回到了约定的秘密据点。
此时,裴轶渊早已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裴轶渊见她回来,急忙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询问:
“珝嫤,你可算回来了,情况如何?”
裴轶渊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下垂,不笑时自带三分威严、
让人不敢轻易直视,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高位、深谙权谋之术的权臣气质、
仿佛整个京城的风云变幻皆在他的股掌之间。
此刻见到姜珝嫤,则身姿挺拔,眉头微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身侧。
姜珝嫤微微喘着粗气,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眼中闪烁着紧张与凝重的光芒:
“情况不妙,我听到国师与一个黑袍男子在密室内商议着阴谋、那人好像就是大真,大王子,完披枫。
他们似乎掌控着太子,而且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还提到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裴轶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咬牙关,来回踱步了几步,恨恨地说道:
“这群乱臣贼子,竟如此猖獗!我们必须加快行动,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姜珝嫤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
“我和九月还发现他们后院有个密室,进出的人不少、
想必那里藏着关键的东西或者机密。只是防守严密,我们要想办法进去一探究竟。”
裴轶渊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
“我去召集一些可靠的人手,从密室的通风口或者其他隐蔽处设法潜入;
你先去和墨王会合,把情况告知他,剩下的你不能够再参与了。”
裴轶渊面庞冷峻,剑眉斜插入鬓,眉下一双深邃狭长的双眸,眼眸黑亮深邃、
犹如寒夜中的幽潭,平静之下暗藏着汹涌的权谋智慧与果敢决断。
因为,他真的怕!
怕她有一丝一毫危险。
姜珝嫤应了一声,稍作整理后,便朝着墨王的府邸赶去。
而此时的墨王,正在书房中与亲信们商议着应对之策。
何静诗也在一旁,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
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盼着姜珝嫤能带来好消息。
当看到姜珝嫤进来时,她急忙起身迎上去:“珝嫤,你可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姜珝嫤微微点头,看向墨王说道:“殿下,我从国师府探得消息,情况危急。
他们与一个神秘黑袍人勾结,似乎在策划着更大的阴谋,而且已经对我们有所警觉。”
墨王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扶手,脸色凝重,眼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气:
“本王就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珝嫤姑娘,辛苦你了。
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
姜珝嫤接着说:“裴轶渊已经去召集人手,准备从国师府的密室入手、
寻找证据,揭露他们的阴谋。我们这边也需做好准备,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墨王微微点头,看向亲信们说道:
“加强府邸的守卫,密切关注各方动静,尤其是太子和孙千薰的行踪。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亲信们领命而去后,何静诗走到姜珝嫤身边,轻声问道:
“珝嫤,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珝嫤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静诗,别怕。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裴轶渊的消息,同时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我们这一次就算不断太子一条手臂,也能断国师一条手臂。
再不济,就把国师送上绝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变故发生了。
墨王眼神一凛,沉声道:“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急忙走出书房,只见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道:
“殿下,府外突然出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正向府内逼近。”
墨王脸色一变,立刻下令:“准备迎敌!”
刹那间,整个府邸陷入了一片紧张的备战状态。
姜珝嫤和何静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勇气。
她们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她们也悬在了这一场生死较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