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含冬的插手,这一场闹剧自然是结束了。
比起王北乐,季含冬所执掌的权势,可要多得多,在这洪古仙宗之中也是极有话语权的。绝不是王北乐之流能比拟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季含冬一出手,即便是纨绔如王南笑,也要收手。
随着王南笑离开,远处的杨不春这才缩着脖子来到了徐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天,不由的啧啧称奇:“你竟然能和王南笑那种怪物交手,真是不简单!”
徐天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杨不春的肩膀:“我早都跟你说过了吧?我可是很强的。”
一侧的季含冬看着徐天,眉眼之中也是毫不掩饰的惊奇。
要知道,即便今日王南笑离去,也绝对不是因为季含冬的实力,而是因为季含冬的身份,这也是因为方才王南笑自封修为,降到了地仙之境,否则的话,即便是季含冬,也绝无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随手散去王南笑的招数。
“小子,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无数小世界竟然能出你这样的一个人中豪杰,当真是不容易。”
季含冬缓缓开口道,看向徐天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些异样的光彩。徐天自然是知晓人情世故,自己若是施展不出足够的实力,即便是今日季含冬来了,恐怕也不会这样替徐天强出头。正是因为自己的修为,才导致了季含冬会这样强势的出手,喝退王南笑。
“哪里哪里,到了仙界,才是知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哈哈哈,好好好,有这个理解,才能激流勇进,更上一层楼。走吧,这后山稍后自有人来处理,先在仙宗之中给你寻个住处。”
说着,三人离开了这洪古仙宗的后山,到了仙宗之中。
此时,王南笑的住处之中。
王北乐自离了后山,便已经被王南笑给喝骂着离开,而屋中的王南笑,目光则变的极为阴冷。
“正值入四境之时,又来了这样一个家伙,对我来说,绝非是好事。”
“如今仙宗之中有机会成为亲传弟子的,算上我也不过十人,再多上这么一个家伙,那可就是十一人!”
“历届选拔亲传弟子,只招五人,这下的竞争可就会变的更加激烈了。”
“更何况,入四境的机会,仙宗只有一人有此资格,即便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而多了这样一个家伙,更得是争打破头了。”
“闭关,修炼。提升修为。”
如是思虑着,王南笑随手捏了个法诀,一道阵法降下,将整个房屋彻底的笼罩,竟然是一门极为玄妙的聚灵阵法。
当然,对于这一切,徐天是丝毫不知的,寻遍了偌大的洪古仙宗,都没有一处可供徐天居住,所有空闲的房屋,都至少是仙宗拿来接待天仙境修士的,徐天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他季含冬也没有这个权利把徐天塞进去。
“要不,让徐大哥上我那里去住?”杨不春摸着脑袋,缓缓说道。
“这......”
季含冬愣了愣,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徐天挑了挑眉:“有的住便是,我辈修行中人,自是风餐露宿,天为被,地为床也是应当。”
“好,那便委屈你些时日。”
季含冬满意的看着徐天,缓缓开口道。
徐天连连摆手,告别季含冬,便同杨不春回到了住处。
杨不春在宗门之中,不过是个杂役弟子,连外门弟子尚且算不得,住处自然也是比不得王南笑之流,能有自己的房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木屋,之中横列了两排床铺,虽然简陋,但是丝毫也不杂乱,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洪古仙宗对于弟子的管控严格,即便是杂役弟子,也要遵守宗门的规矩。
这木屋之中虽然床铺排的密密麻麻,不过却也有几处空出来的床铺。
“徐大哥,我们都是仙界土生土长的修士,比不得你从下界一路浴血争杀,搏出一条修仙路。如今我也不过是个炼虚境修士,进入外门都遥遥无期,只能住在这种地方,你可别嫌弃。”
“那里的话。”
徐天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毕竟当初自己在那玄岳宗之时,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弟子,爷爷死后,自己就是连生存都是个问题,即便是死在了宗门后山,恐怕也无人知晓,这些修行界的底层弟子的苦恼,自己自然是知晓的。
“你随便找一个睡下就是,我也说了,我们几乎修为都不怎么高,这些空出来的床铺,就是外出去偷偷修炼的家伙,一晚上都不会回来的。”
徐天点了点头,正巧,挨着杨不春就有一个空出来的床铺,徐天便直接躺下,杨不春此时也已经睡眼惺忪,在这仙界之中,即便是炼虚境修士,也和一个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徐天也了解到,在仙界内,炼虚境修士可不是双月界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是施展法术都极为困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杨不春只能在宗门里担当一些巡山的职务。
二人睡下之后,待得天蒙蒙亮,杨不春便缓缓起身,开始了新的一天修行,这木屋之中都是些寻常修士,即便见到了徐天这个生面孔,也没有人说些什么,撑死和杨不春打听一二,而听到杨不春不住的擂吹徐天的实力,有的笑着大骂杨不春吹牛,有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时间直到正午,徐天只听得屋外传来了纷扰吵闹之音,缓缓睁开了眼睛来。
“你们这些个小小杂役弟子,还他妈想修炼,还想进入外门?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大哥让你给我收拾收拾茅房,都是很给你面子了!”
“可不就是嘛,竟然还不识抬举,说些什么要加入外门,真是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屋中,徐天皱了皱眉,此时这木屋之中的所有杂役弟子都已经起来劳作,只有他一人还在酣睡,但这吵闹之音却也是将徐天给从睡梦之中叫醒了过来。
走出了木屋,此时,一群杂役弟子围在一起,满脸的愤恨,而在这一群杂役弟子的面前,站着两个身着制式衣物,嚣张无比的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