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了那么久再见,钟姚飞看着奚南嫣的时候,他的眼里依旧有光。
“姚飞,来买东西啊?”
他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挺拔男人。
“是啊,来买点拜年礼,听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贺烬阳伸出强有力的右手臂,宣誓主权式地揽上了妻子的腰肢。
“是的,我们已经结婚了,嫣嫣还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恭喜你们了!”
“谢谢!”
“那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心里不是滋味的钟姚飞,准备转身走进批发部,却听见:“姚飞,初六晚上请你吃年酒,带着你老婆和孩子一起来,我还叫了郑妮他们。”
钟姚飞默了几秒:“真不巧,周六晚上已经有约。”
望着夫妻俩离开的背影,他小声地说道:“祝你幸福!”
小夫妻俩拉着一车礼品,回到了奚家的新别墅。
七座的商务车特别能装东西,舒满玉看到女儿女婿拉回来一车烟酒礼品。
“怎么买这么多?”
奚南嫣回道:“不是要走十户亲戚嘛,我们就把十份礼品都买回来了,省得一趟一趟的跑去买,那多麻烦。”
贺烬阳也道:“自从我们结婚以来还没有宴请过各位亲戚,我们打算初六在海澜湾摆场酒宴,麻烦妈帮我们邀请一下亲戚们,也别多说,就说是我和嫣嫣请大家吃年酒。”
舒满玉忙道:“好,这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妥当了。”
贺烬阳笑道:“谢谢妈!”
舒满玉又道:“对了,今天晚上是你们舅舅家请客,你们舅舅还特意打电话来关照了,让你们两个一定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他家吃年酒。”
夫妻俩回到房间,从包里拿出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现金,和在超市里买的压岁红包。
“老婆,红包里面放多少钱合适?”
“嗯,一个红包里放个三百块钱就可以了,一共有十二个小孩和十个祖辈,需要准备二十二个红包,不,你就准备个三十个吧,以防外一。另外给磊磊的稍微大点,跟往常一样放个一万。”
“三百块会不会太少了?”
奚南嫣看向他:“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们真不必摆那个阔,你给的多了以后年年都要给这么多,到时候吃力不讨好亲戚们的话还多,还不如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
“老婆说的对!”
以前的贺烬阳从来不考虑这些,再一个之前贺家也没有别的孩子,都是长辈们给他们这些小辈红包,给的也都是支票银行卡之类。
初六下午五点,客人们陆续来到了酒店的小宴会厅。
最先到的是舒舅舅一家,然后是奚大伯一家。
大伯母一进宴会厅,发现小夫妻俩竟然预备了十几桌席面,便拉着奚南嫣说道:“南嫣啊,怎么把场面搞这么大?你这可不像摆年酒倒是像摆喜宴。”
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奚南嫣,解释道:“大伯母我们是自己人,我就直接跟您说了吧,我和烬阳呢只在羡京摆过一场喜宴,还欠着家乡的亲戚朋友们一场喜宴,所以我们俩就想借此机会补上一场。跟大家说是年酒,也是怕大家给我们送礼金。”
大伯母不赞同地说道:“你们俩也真是的,这该收的礼金还是要收的。最起码也要把你们爸妈,这些年给出去的礼金给收回来。”
奚南嫣笑道:“大伯母,您就放心吧,我爸妈那里我和烬阳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 大伯母笑着摇了摇头。
“大伯母您赶紧先去坐着吧,我让人给您倒茶。”
酒宴的规格是海澜湾最顶级的那一档,在场的宾客们再傻也看出来怎么回事了。
奚南嫣和贺烬阳不但不收红包,还倒给出去了不少红包。
十几张圆桌坐得满满当当,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
凉菜摆盘精致,热菜香气扑鼻。
“这酒宴的规格看起来真不错!”
贺烬阳和奚南嫣这对小夫妻,站起来举着酒杯走到台前。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年宴。这是我和南嫣结婚后第一次请大家吃饭,希望大家吃好喝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众人纷纷举杯,宴会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被大家传来传去也不甩脸子,只在饿了或拉了的时候哼唧几声。
“这俩小家伙不仅长的好、性格也好,我们南嫣真是好福气!”
深夜.奚家别墅
贺烬阳洗去一身烟酒气,只着一条短裤走到了与卧室相连的起居室。
“都睡着了吗?”
“嗯,都睡着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奚南嫣给两个宝宝分别盖上了一条小毯子,随后又在他们的小脸上各亲了一下。
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睡颜,贺烬阳的唇角微微勾起。
奚南嫣小声地说道:“今天请亲戚们吃了一顿宴席,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嗯,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得赶回羡京。”
一家四口在初七的时候,回到了羡京城。
虽然这个新年已经过去了大半,可属于贺家的聚会才刚开始。
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一回到山庄就收获了不少压岁红包。
“你们是昨天回来的,我们也是昨天回来的。”
趁着过年有时间,顾丝浓和贺胥言带着孩子和三个老人去意国度了一个假。
“意国好玩吗?”
“嗯,只能说还行吧。”
“哗啦啦......”
妯娌俩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头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响声。
“轩鸣少爷,你别跑那么快啊!”
两个人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端茶水的女佣,正蹲在那里收拾着碎了一地的茶壶茶盏。
“怎么了?”
听见问话,女佣连忙站起身面对着奚南嫣。
“回大少夫人,是轩鸣小少爷,刚才他趴在那的窗台上,我就是小声唤了他一声,没想到他直接跳下窗台,猛地冲过来撞倒了我。”
“趴在窗台上?”
她看了一眼一旁开着的窗户。
“哦,那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回到屋中,顾丝浓说道:“自从贺永柠和季钧贤出事后,这孩子就被大伯接来了这里。原来这孩子还挺开朗的,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性格也孤僻了不少。整天神出鬼没的,经常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小时候的贺胥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嘛?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