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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了另外两人,一个后勤一个财务,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杨子江吩咐队员都解了绳索,把人带来。

“我立案,赵心阳看到视频,你们都完蛋,努力找出围猎薛蔓的人自救。”

四人都拼命点头。

一名队员加了几人的微信,开车带去了附近的商场。

杨子江坐上来时的车回家。

剩下的小兵暂时不抓了,意义不大,只能零星获知捕猎过程,确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决策层跑路。

确定他们各自的巢穴,等待时机就直接抄家。

至此,口供证明顾云林和薛蔓之间,无一丝一毫爱情的可能。

杨子江脑中浮现了枪战,爆炸,海上逃亡的场景,脸上露出了发自心脾的微笑,一切都值得。

四点半,杨子江进了家门。

“爸爸回来啦。”小鱼飞快地扑了过来。

“是啊,忙了会工作,爸爸想你了。”杨子江抱起孩子,陪她玩起了乐高。

快到晚饭时间,周星发来了微信:“泉州的调查结果有了。”

放出去的线,现在都在陆续往回收了,杨子江进了书房回复:“说吧。”

“林傲芝,二十六岁,市中院助理检察官,二三年离婚,二四年二月离开了泉州;刘嫣,二十七岁,市宣传部主任科员,未婚,二四年二月离开了泉州。”

顾云林东海上任一个月,他捕获的两个女人跟来了,杨子江判断。

“照片发给你,第一张是刘嫣,第二张是林傲芝。”

一张素雅淡妆,浅笑嫣然的女人半身照片出现在了手机里。

隔着屏幕,他感觉明媚如夏花的容颜,灿烂如阳光的气质,依然耀眼得令人屏息。

职业装的工作照,都能拍得如此惊艳,真人不可想象。

感慨着他划了下屏幕,下一张照片跃了出来。

冰,透骨的寒冰,凛冽地穿过屏幕,将高傲和寒意凝结在杨子江心里。

看着身穿职业装,胸佩检徽的女人半身照,他眼中渐渐露出了温暖,和煦的笑意。

这才是真正的你,代表着法律的冷酷与无上尊严。

所以你精通两大法系,也自信地告诉我国内法也可以深入讨论。

这种冰冷,高傲的气质,会令普通人望而却步,却会激发顾云林这种上位者的强烈征服欲。

让高贵臣服,对他来说,是权力具象化的最有力证明。

所以,我见到了另一个你,林检察官。

考虑了一会,杨子江拨通了黄婷的电话:“打扰了黄女士,今晚有空吗?”

“有啊,星期一元旦了,我请你去听音乐会?”黄婷欢快地问。

“上次我说要给你惊喜,先在今天兑现。”杨子江笑了笑,“公众场合不合适,晚上八点我在威海路上的四季酒店开一间房,可以吗?”

电话里,黄婷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片刻微不可闻地回答:“好的。”

感觉声音带着一丝黯然的失落,杨子江猛然醒悟她会错意了:“只是纯粹的交谈,不要误会,准时见。”

挂了电话,杨子江在网上订了间客房,看着黑压压夜幕,平复下有些起伏的心绪。

暗杀不会选这次。

从远程监控上报到杀手部署就位,至少要一小时。

虽然时间上足够,但市中心五星酒店设伏,不留证据的难度接近无穷大。

而且二群也担心陷阱,只会选日常地点路线下手。

吃过晚饭,他驾车向市中心驶去。

无边无际的黑色,让他莫名想到了狄更斯的名言——茶壶里的风暴。

自己的力量,打不破这张无形的大网吗?

我不信,只要足够锋锐,神也会流血。

茂名路下了高架,他将车停在了酒店地库里。

拎起张凯丰送的两瓶酒去往大堂,情绪激烈的时候,需要酒精来抒发胸臆。

给黄婷,也给自己。

拿了房卡刷了电梯,七点四十,他进了1530房。

拿了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看着窗外街景,静静推演着事件的各种变化方向。

座机响了,前台告知黄女士到访。

“请她上来。”

杨子江拿过工具盒里的启瓶器,开了一瓶酒。

“笃笃”,敲门声轻轻响了。

开门,笑盈盈的黄婷微欠了下身:“杨先生,看到你真高兴。”

“我也很高兴,请进。”杨子江将人引进客厅。

接过她手里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示意请坐:“今天的你,有着强大的女王气势。”

黄婷优雅落座,眉梢眼波流动:“得体的晚妆,才能配得上动如雷霆的男人。”

一身黑色礼服,衬托得她肌肤如雪,精致的冷妆,透出了锋芒毕露的锐气。

“更配得上今晚的谈话。”杨子江拿起酒瓶,将浅金色的酒液倒入杯中,“格兰菲迪五十年,一个藏酒的朋友送的,适合今晚。”

两人举杯轻碰,抿了一口。

“悠长而复杂,让人回味无穷。”杨子江仔细感受了一下,看向黄婷,“像不像人生?”

“人生比最顶尖的威士忌,还要复杂。”黄婷笑着回应,“因为人心里,有着太多的情感。”

“是的,遗憾就是其中一种。”杨子江语气转为深沉。

“它是耗尽所有力量依然握不住的沙,是每个夜晚都会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记忆,我不希望我的人生留下这个伤痕。”

黄婷默默看着他,眼神如雾。

“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挽留。”杨子江放下了酒杯,“我想,你深深体会过这种情感。”

黄婷低下头,无意识地整理着蕾丝衣袖。

“古往今来,有无数的人接受了被强加的命运,谁也不想要,可个人的力量……真的是无力回天。”她深深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不相信没有人反击成功,如果没有,那就从我开始。”杨子江一口把酒喝了,从皮夹里小心地拿出一根长发,放在了茶几上。

“前几天,我在一个海岛上找到了它,你看看熟悉吗?”

黄婷目光扫了扫,一言不发,身体犹如一尊雕塑。

“那座建筑,带着有些人的邪恶无耻,有些人的屈辱痛苦,消失了。”杨子江倒着酒,汩汩的声音在客厅里,犹如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