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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晚餐愉快的结束了。

杨子江和黄婷乘电梯来到了地库,走到了她的特斯拉边上。

“茶道,咖啡,雪茄这些中年男人喜欢的交流方式,我也很能接受。”黄婷转身对着杨子江,仰起头,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大陆的中年男人,喜欢茶里放枸杞,这是新加坡没有的习惯。”杨子江温和地回应。

“冬夜冷风,朋友相谈正欢,你喝长茶,我喝枸杞,互相了解一下两地的特色如何?”黄婷纤白如玉的手,捋了下栗色的卷发。

杨子江向边上走了两步,皮靴声在空无一人的地库里,显得格外响亮。

“谢谢你的晚餐,友谊恰到好处,空出一点留白,我觉得更有韵味。”

沉寂了片刻,黄婷轻笑了一声:“一个有责任感的中年男人:理性,克制,委婉,含蓄。”

“请不要因为我的态度,而怀疑自己的魅力。”杨子江背对着她,摇了摇手。

两声“哒哒”的高跟鞋声,向他靠近了些。

“谢谢你的宽慰,我知道是这个结果。”黄婷声音幽幽,“山一样的男人,就该是这样。”

地库里,安静下来。

空气有点沉闷,凝涩。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被苍白的灯光投射到了墙上,给人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一会,电瓶车的声音传了过来,黄婷的代驾到了。

特斯拉开出了停车位,杨子江在她复杂万千的目光中,笑着挥手道别。

目送车辆驶出了地库,他拨打了手机:“解除警戒,都出来好了。”

地库各处停放的汽车里,陆陆续续走下来十个身穿迷彩服的人,向他走来。

“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报告完毕。”程岩低声说。

“大家辛苦了,那里有卫生间,先休息十分钟。”杨子江一指远处。

等了片刻,他让小组回工业区,一名队员帮自己驾车回家。

汽车刚刚开出地库,手机突然响了,是周星。

“子江,陈老师那里的神秘人出现了,视频同步在了云上,从九点十分看起。”

杨子江挂了电话正要登陆,收他钱的楼面经理发微信来了:“老板,那个大佬来了,去了二十七楼。”

“好的。”他回了句,看了下时间,九点三十五,登陆了蓝盾的云,点开了视频。

一会,镜头里出现了四个墨镜西装男子,径直走进地库电梯上楼了。

这应该是上去清场的,他判断。

拖动视频,九点二十分,看到又有四个墨镜西装男子,簇拥着一位戴着墨镜的高个男子走进了电梯。

转身对外,电梯门缓缓关上。

杨子江咒骂了一句,居然全都戴着飞行员墨镜,半张脸都遮住了。

他拖动视频,慢速播放最后的一段。

这个高个男子,年龄大约在三十余岁,身高大约在一米八零。

短发修剪精致,西装裁剪合体,是个讲究生活品味的人。

体型修长,步伐有力,胸大肌饱满,这是长期健身的特征。

半张脸显露出的表情,自信,冷酷,骄傲。

似乎有一丝丝熟悉感,杨子江开始循环播放这一段。

这种自然而然的冷酷感,是强势上位者惯有的表情。

看着依稀相识的面容,搜索着记忆库,他猛然意识到,这是滕浩!

那个大庭广众之下,春风一样的英俊男人。

这个人果然有两副面孔,现在才是真正的他。

关了视频,杨子江靠在了后座上。

太平洋的背景外界一无所知,但必然政治能量强大,不然凭什么在东海突然崛起。

喜欢性虐待的人毕竟是极少数,陈老师侍奉滕浩,更大的可能是屈服于权势。

回来第一次去,她说,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只能听凭于命运的摆布,是不是就是感慨自己的人生?

既然不愿意,她又不向我求助,应该是知道了太平洋的底细,不想把我牵扯进去。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她还在像母鸡护崽一样,尽力保护着自己学生。

杨子江抹了下脸,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苦涩。

陈老师没有变,还把我当成需要老师保护的少年。

可她忘了,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太平洋挡在了我们实现理想的道路上,打击已经开始。

我怕它?

明天去找陈老师,问出背景。

——————

“曙光,你那几个手下不要了?”张凯丰靠在环形沙发上,吸着雪茄,看着舞台上一排身穿制服的女人。

“什么手下,不认识,违法犯罪就该坐十年牢。”边上的丁曙光轻蔑地一摆手。

“狡兔还没死,走狗就烹了?”

丁曙光翻了他一眼:“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和不法分子从来没有一丝关系。”

张凯丰哈哈笑了:“和杨子江搭上,立刻就变得大义凛然了。”

节奏强烈的爵士乐中,丁曙光吸了口雪茄,声音变得懒洋洋。

“杨志新除了直接上级谢书记买谁的帐?吴泉之这个公安厅长都不太好使,他只是不入常的副省长,怎么和省常委三号叫板?

大小王我还是分得清的。

犯了事撞到了杨子江手上,摆不平谢书记就只有哭。”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手一指灯光明亮的舞台:“你不要嘴硬,来,上去闹事,拖个女人回家,反正有张秘书长和胡副省长罩着你家嘛。”

张凯丰手直摇:“周星说了,娱乐场上你情我愿的交易他不管,硬来就是找死。”

“那你还说我。”丁曙光切了一声,“和他做朋友,有百利而无一害,起码有事还有说情的可能。”

“那以后要是因为利益冲突,你也坚定站在杨子江这一边?”张凯丰想问出他的真实立场。

“生意是我父亲主管,我不操心。”丁曙光突然问身后站着的几名保镖,“你们看那个四号怎么样?”

保镖们一片交口称赞。

“你不要我就拍了,喊我来君子集,怎么能不挑个女人。”丁曙光拿起了桌上的竞价器。

这家伙变狡猾了,居然逃避问题,要找个机会激一激,张凯丰笑了笑:“你先,拍完了我再拍。”

台上空姐装束的女人,站成了一排,等待着竞价。

“四号,我出五万。”看到司仪走上了台,丁曙光兴奋地摸着竞价器。

张凯丰笑呵呵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