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间内,以那颗雨丸为中心,散开了一朵大雨滂沱的花。
不停的下着不断的下着,净化冲刷着周遭的一切污秽,包括之前浓雾魔散布出来的夺命烟尘,都被这场雨给洗涤干净。
左雨麟悬浮于空中,伸手一招,那把雨伞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随后向着下边羽白的方向望了一眼,就这样头也不回的飘荡回去了。
羽白这会在异空间的这会功夫,感觉喉咙里就像是被一条毛巾,给来回擦拭着,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但是由于先前雨气带走了吸进肺中的浓雾。
羽白感觉心脾畅快了不少,这会总算慢慢爬起了身,原本以为左雨麟看到了他,会跟他说上几句话,不过他就这样走掉了。
还以为自己并没有被他给察觉到,不过羽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随着左雨麟离去,还有羽白他起身之后,这片雨水空间也跟着解除掉了。
而外界的情况则是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短暂的把淋菜婆点的那团烟雾给冲刷掉了,羽白也是跟着湿透了身,愣在原地。
但是他手上的水泡则是越肿越大,心肺的不舒服缓解了,现在终于感知到了,手上被烫起的气泡,羽白看着左手上的那颗气泡。
开始从里面鼓起,充满淡淡的黄色组织液,疼得他想哭,没一会就往家里跑去了,这会外婆家里准备开饭,都已经摆好桌了。
妈妈刚忙碌完看到羽白他忍着泪往回跑,就上去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死咯……你怎么搞得自己的手起这么大一个泡去?!赶紧去水龙头那边冲一下去,快!”
随后羽白就跑到厕所那头,开起了水龙头猛的冲刷自己的左手背,疼痛有些缓解了,不知道是因为水压太大还是怎么的,手背上那个烫伤的泡,貌似被冲破掉了。
破掉的一瞬间的刺痛感,让羽白打了个哆嗦,像是电流从手背上传遍全身上下。
“啊——呀呀呀……”
而妈妈则是在外头急忙的询问着外婆,去找那个烧伤药来涂,于是外婆刚坐下的身子也立马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着,嘴里喃喃道。
“真是颠命鬼哦,出去玩一下就又弄了个伤回来……嗐,真是不让人省心一点……”
外婆虽然刀子嘴,但实际上是颗豆腐心,没少吐槽羽白的大大咧咧闯的祸,但是每次只要她在都去帮羽白“擦屁股”去。
随后翻找出一瓶碘伏,还有几贴创可贴,随后拿了出去交给了妈妈,她们几个都还没坐下来吃饭,大家也都在等着外婆跟妈妈她们去处理羽白的伤。
妈妈对其他亲戚摆了摆手尬笑的说道。
“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的,也不懂他到哪里去搞得这一出,哈哈哈……一会上好药就没事了。”
羽白冲了不知道多久的水,这会感觉还是有些效果的,皮肤都有一些泛白了,好在刺疼感没那么强烈了。
不过没等羽白叹气多久,妈妈拿着药走进卫生间问道。
“还疼不疼?你去哪里弄成这样的?又跑去乱玩火了是不是?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孩子不能乱玩火的,哎,真是说又说不听的……”
羽白沉默不说话,后面伸出了手给妈妈抚着。
只见他手背上一共有两处烫痕,一颗像黄豆般大小的月牙状在手背中心处,还有一个在手背右上角,介于食指背骨跟中指背骨的中间处,形状类似一条毛毛虫裂缝。
没等羽白沉默太久,妈妈将那个药水涂抹在羽白的手背伤口上的时候,直接让沉默的羽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外边吃饭的亲戚都能听得到。
不过他们也是在乐呵的吃着饭讨论着。虽然先动筷子,不过还是拿出一个碗,把那些羽白最爱吃的瘦肉部分夹出留给他,外婆知道羽白的喜好口味,给他夹了不少菜。
小姨看到外婆宠溺羽白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嘴。
“得啦,给他夹这么多,一下他吃不完就浪费了,还有其他亲戚在吃饭呢,阿妈先坐下来吃吧,你自己都没吃多少……”
小姨觉得外婆这样做,对其他亲戚不太公平,还有些丢了礼仪所以才提了一嘴,就好像人家刚开吃你就去打包,那样她是不能接受的。
外婆也是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嗨呀,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少吃一些……”
外婆被小姨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被说,觉得有些挂不住脸,所以觉得有些不耐烦的回着。当然这些细碎的小事情,不是在里面发出杀猪般惨叫的羽白所知道的。
羽白总觉得家里人对他不太好有意见,实际上一直活在家人们的各种关怀之下,小姨虽说有时候有些毒舌,实际上对羽白也是特别的好。
别看她这么说外婆,实际上还有点细节是别人没注意到,但是小姨注意到的,羽白喜欢吃热乎的,从大盆里夹出放到小碗内,凉得更快。
况且,不知道羽白什么时候涂好药出来,一下冷了他不爱吃了,就真的浪费了,别人想吃也没得吃,所以感觉对亲戚还有羽白来说都不好。
杀猪般的惨叫持续了好一会,这下羽白终于叫累了,妈妈也刚好给他涂好药,贴好创可贴。
就这样,羽白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准备吃饭来着,其他亲戚看到了都纷纷笑着逗他说。
“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一点小伤就哭哭啼啼的呢?是不是啊?我们得小英雄?”
外公还招了招手,示意羽白过他那边去,将羽白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来让外公看看伤哪里了?外公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哦。”
随后带着满口的酒气味,吹了吹羽白受伤的小手,羽白自然很是嫌弃,头脸都不知道别到哪里去了,极力的想要挣脱开来。
这会家人热热闹闹逗趣羽白的样子,在羽白眼里就像是全都拿他开玩笑那般,让他很不痛快,然后哭的眼泪更多了,本来觉得没那么委屈的,这一下更委屈了。
不过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后面也没去理会其他亲戚说什么,无论他们说什么,自己都假装没听到,爸爸本来也想插一嘴。
说羽白自顾自的吃饭不应答别人,这样太没礼貌了,但是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打算掺和进来,毕竟说多了一下又闹掰父子关系了,所以也收住了内心的想法。
大姨知道羽白不高兴了,所以一直当着和事佬跟其他亲戚说,不要再说羽白的事了,反正就是,无论如何都站在羽白这边。
羽白不知道是不是饿坏了,原本很挑食的他,今晚干饭速度是真的快又猛,一点都没浪费的吃完了,但是他没有跟亲戚们说慢慢吃,一个劲的吃饱就溜掉了。
爸爸这会终于忍不住了叫道。
“吃饱了要跟亲戚怎么说?说完慢慢吃再回去,知道了吗?”
羽白则是鼻音回道。
“哦……大家慢慢吃,我吃饱了……”
爸爸刚想继续发飙来着,但是被妈妈给拦住了,随后对羽白嘱咐道。
“一会回去洗澡一定要记得,左手不要碰水知道了吗?不然感染闷坏了,你今晚睡觉就更难受……”
羽白点点头,后面头也不回的,骑着单车跑回家去。
绥城的五一假期风波,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但是外面的世界依旧不太平。
在宝口田国的邪帝杜玖尹和邪帝琼斯范,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那片战场前线,双方士兵也是打得有来有回,大部分都是伏击战。
躲在据点洞口不出来,还有一些战壕里,也有一部分人在拼死抵抗着。
这时候邪帝琼斯范率先出手了,只见它一个招手,从手中撒下了团团白尘下去,那片白尘将要落地之时,连连爆炸开。
瞬间白的、红的、黄亮的一片,地面就像是被一条炮仗不停的犁翻好几遍,炸得那些躲在战壕里面的人,瞬间就血肉模糊残肢乱飞。
一下子就被邪帝琼斯范吸收到,不少的亡魂入体,让它原本在邪帝杜玖尹面前颤抖的心,也变得愉悦疯狂起来,就像美食到了嘴边先吃再说。
而战壕底下那些士兵,却毫不知情,以为对方再次派来一架轰炸机犁地,他们不停的哭喊着大声的求救着。
“来人啊!快来人支援!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卡哈尔!你快醒醒!千万不能睡过去啊!快醒醒!他马勒戈壁的!我跟你们拼了!”
“兄弟……如果你还能活着回去,请把这封信,帮我带给我的妻子……”
“额?啊!啊!啊!啊……额(咽气)……”
邪帝杜玖尹对着下面交战的双方冷笑道。
“呵呵,都是蝼蚁罢了,还是充满铁锈味的蝼蚁。就算没有欢愉众去屠食这些人类,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葬送在自己制造的那些破铜烂铁之上,哈哈哈哈。”
随后也跟着一招手,无差别的攻击蔓延在这片,方圆十公里的大地之上。那些被炸得破碎的士兵血液,一同汇集凝聚而出。
下一秒,形成一簇簇篝火般的尖刺状,将其余幸存者,通通都给穿插在内,全身上下千疮百孔,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