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珊心满意足的嫁给了日本人,可刚到南州的文天河就倒了霉。
他一直被关押在青帮牢房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也没人和他说话交流,这肯定是打了招呼的。
时间来到被关押的第6天,他才终于被提了出来。
青帮南洲总部议事大厅内,南州负责人白大佬端坐正中。
帮里的前辈和主要头目分做两边。
李波在南洲青帮也是主要头目,辈分也高。
但他今天居然没有坐,而是站在了白大佬身旁。
“李师兄!”
总算遇见个能说话的了,文天河赶紧打招呼。
他清楚地看见李波挂了孝,这显然是出事了。
难道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敢往那里想。
可李波目视前方,并不理他,仿佛是陌生人一样。
“叛徒文天河!”
突然,门旁的执事大喝一声!
叛徒?我是叛徒?
文天河心中一惊,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放屁!”
他怒不可遏,回头就骂。
上来两个青帮弟子将他摁住,执事上前对着文天河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嘴巴。
这出手极重,一顿打下来,文天河的牙齿被打掉两颗。
这执事是青帮执法堂的管事,和文天河有过一面之缘,但绝没有仇恨。
能这样出手,显然事情很严重。
难道是妹妹的事儿暴露了?
挨了打,文天河冷静了,也心虚了。
他看向白大佬,哀怨的说道:“白老大,如果我文天河做了对不起青帮,对不起兄弟们的事,还请白大佬直说。”
“任杀任剐,我文天河绝不皱眉头,可绝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呀!”
面对文天河的质问,白大佬冷哼一声。
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李波,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叛徒文天河,别说我不念及往日的兄弟情谊,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自己招吧!”
活命的机会?
到底发生什么了?有这么严重吗?
文天河的冷汗下来了。
他在青帮20多年,青帮帮规严格,但判生死的罪名,除了卖国求荣,就是欺师灭祖。
而他是地区的负责人,辈分也在那摆着。
如果要判他的生死,那所犯之罪绝不会小。
还有侥幸心理,他昂首挺胸的喝道。
“白大佬,论辈分和职位我俩评级,你有什么资格审我?”
如果是这么大的罪,必须由总部派重要人物过来审。
如今在大厅里坐着的,要么职位不够,要么辈分不够。
在整个南州,能这样给他文天河罪名的人没有。
即使师父关镇山也不行,因为他没有职务。
见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文天河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想必还是有些什么误会。
“文天河,我够不够?”
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文天河心中一惊。
这人可是青帮总部执法堂的赵先生,就算是杜先生见了他,都要尊一声前辈。
“赵、赵老大!”
“我不是你老大,你就说,你招是不招?!”
赵先生一身儒雅装扮,马上有人给他搬来了椅子。
帮里居然派这样的人物来南州,文天河内心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不敢再隐瞒,将文珊珊有可能是日本人间谍的事说了出来。
包括他安排文珊珊离开香江,前往上海。
说完后,他看向赵老大道:“我和妹妹都是孤儿,从小我被师父收留,我十七岁时才找到妹妹,她受了不少苦,作为哥哥,我愧对她。
“我妹妹只是个孩子,她不懂事,还请帮里饶她一命。”
“有什么事,我文天河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文天河说完,对着赵老大和这里的一帮大佬们重重的磕头。
也没人喊停,他就这样不停的磕着。
很快的,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
“文天河,你还做过什么事?”
赵老大终于开口了。
他很心痛,文天和作为青帮的中层,这些年还是不错的。
看现在的情况,文天河本身没有错。
所犯的罪过也无非是他妹妹造成的。
作为哥哥,维护妹妹本没错。
若是只有这个事,取他性命说不过去。
“赵先生,我文天河能力一般,但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民族、国家,对不起青帮、对不起兄弟们的事。”
文天河痛苦的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
看了一眼白大佬和在座的这些老大,又看了看李波。
赵老大准备宣布处罚结果了,这也是之前都定好了。
如果文天河本人有问题,那定斩不饶。
可如今只是文珊珊的错,那就是另一种说法。
“文天河对妹妹管教不严,导致她叛敌卖国,从即日起,青帮发出江湖令,追杀这个汉奸。”
“文珊珊欺师灭祖,杀害师父关镇山,一切的源头,都和文天河这个哥哥脱不了干系。”
“判文天河受三刀六洞之刑,即日逐出青帮,以儆效尤。”
……
杀害关镇山!
听到这里,文天河如五雷轰顶。
什么他都能猜到,唯独猜不到文珊珊敢这样!
他呆立当场,后面的宣判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当宣判的话说完,一把牛角尖刀扔到文天河了面前。
三刀六洞,指的是在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后,请求对方恕罪时,用利刃在自己的身体上对穿三个窟窿,此之谓“三刀六洞”。??
这是仅次于自杀的刑罚,如果自己不动手,那就是懦弱。
按帮规,就可以直接要了文天河的性命。
文天河麻木的将刀拿在手上,此时的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狠狠的一刀扎穿大腿,紧接着第2刀扎穿手臂。
他吭都没吭一声,他的心已经死了。
举起第3刀,准备对着自己的心脏。
突然想起师父关镇山,他赶紧问李波。
“师兄,师父……”
“师父今天头七,处理完你,我们就要过去。”
李波也很心疼,师父的死其实和文天河没关系。
但却又有关系。
正如赵先生说的,文天河是源头。
“赵先生,最后一刀让我在师父面前动手吧,我想去看他老人家一眼。”
文天河哀求的看向赵老大,又是一个头重重的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