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又何乐而不为呢？
王长江已经有了想法，对宫本也不再抵触。
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
喝酒、吃菜、聊天，聊着以往的一些趣事，两人都心怀鬼胎。
吃完饭出来，两人居然勾肩搭背。
他们如此表现，让跟踪的很多眼睛都看得目瞪口呆。
北岛一流得到消息，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不已。
出来时，家中长辈就提醒过他，宫本的能力出色，要好好利用。
关磊也同样得到了消息，怕王长江乱来，他一直安排行动二组队员，在秘密监视王长江。
监视王长江和宫本的眼睛，远不止两路人马。
对于王长江和宫本这样的明灯，各家势力都在时刻观察。
王长江和宫本分开，回家收拾了一下，连夜就赶了过去。
第2天一早，关磊来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陈华电话。
陈华懒洋洋的通知，让关磊现在就赶到总署，那边来信了。
陈华还随口说了句恭喜，这让关磊佩服不已。
总署那边不会和陈华说具体事宜，可他却能知道。
不是那边有内线，就是靠的分析能力，但陈华显然是属于后者。
刚准备挂电话，陈华又问了一句：“你的位置留给谁？”
“林栋吧，这人不错！”
说完，关磊挂了电话。
林栋跟着自己一年多了，远比之前要老练了许多。
虽然还是很犟，这属驴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但远比之前要机灵了，也学会了克制情绪。
很多时候虽然不爽，但他只会面无表情，低头不语。
能做到这样，想算计别人不容易，但最起码不会惹事。
独自开车来到总署，上了3楼。
明显感觉到遇见的人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这里应该已经有了消息。
来到总署长办公室，自然受到了热情接待。
署长自然是一阵勉励，不过，他显然不能颁发任命状。
这东西，自然要到亨利这个机要司长那里去领取。
离开总署办公室，又驱车来到亨利这里，威廉爵士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威廉扬扬手上的资料，说道：“这段时间我看了看你的工作履历。”
“陈华在报告上说，你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辖区搞得有声有色。”
“那我也给你提个要求吧，这里有以往的数据，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我要看见改变。”
威廉说的将资料递给了关磊，眼中是玩味的笑容。
又从亨利手中接过了任命状，居然是代司长。
这个“代”字，显然还是对关磊的能力，有怀疑的。
亨利见关磊不说话，微微一笑，解释道：“威廉的承诺没变，权力放给你，你是最大的。”
“不过，你升的太快了，若是直接给你来个署长，难免会有人说，那样反而对你工作不利。”
“署长这个职位空缺，这样对大家都好。”
听亨利这么说，关内点点头，表示理解。
在这个时代，华人是很难当高层的。
就好像探长这个职务的设立，虽是中层，却行使了高层的权力。
洋鬼子就是这样，对华人总是心存芥蒂。
他们时刻都要用各种方式提醒华人，你们是二等公民。
包括职位、居住地域、工作环境等等方面，只要他们能想到的。
“关司长，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做什么？”
威廉提出了疑问，然后又无奈的说道。
“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上百人，还有几百名海警要养活，现在，更是连一栋像样的办公楼都没有，这些，都是你要考虑的，时不我待。”
听威廉这么说，关磊合上资料。
笑了笑道：“办公楼就没必要着急了，凑合将就用吧，搞得太好了，那些媒体又要胡说八道了。”
“我还是想法先给咱们部门开源，真金白银最实在，有钱了，想要什么没有。”
关磊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威廉。
他的表情应该是赞同的，于是继续说道。
“至于开源，肯定要合理合法，咱们要收的他们没有话说，具体思路，回头我交一份材料给你。”
关磊说的他们，自然是指在香江做生意的那些公司。
海关总署的成立无非是要加强税收，但同时也要保持这些公司的活力。
这就好比又要矛又要盾，看似很矛盾的事情，处理起来，也绝不简单。
如果按照常理，那就不可能。
“不不不。”
亨利连说了三个不字，他这显然是帮威廉说的。
“关磊先生，你还是说说吧，让我们知道，你是准备怎样做？”
关磊这段时间所做的事，让亨利和威廉都有了新的认识。
这可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做事果决不说，还心狠手辣。
如果不知道关磊想怎样做？等到惹出麻烦了，大家都不好看。
关磊若真时代的海警一家一家的罚，那可要惹出大麻烦的。
香江，可是国际大都市，闹出了新闻，谁都担不住。
将亨利打破砂锅问到底，关磊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这肯定是野路子，主要分成两步走。”
“第一、开源节流，也就是按照正规渠道，去增加一些营收项目，去掉一些不必要的人员和开支。”
“当然，需要保留的人情会保留。”
国人有人情世故，洋人同样如此。
他们只是不承认，或者是美化罢了。
通常是换个词，比如行贿受贿，他们会用政治献金这个词代替。
这新城里的衙门，鬼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是通过人情世故进来的。
听关磊这么说，威廉点点头。
这回答他很满意，于是继续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很快我会通知下去，以后的进关货物，排查改为抽查。”
“这样，可以节约大量的人员和时间，有利于货物进关。”
“如果抽查发现货物与进关单不一致，我会重罚，罚的他们长记性，罚的他们倾家荡产。”
“好！”
威廉是何等聪明，一听这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激动的大喊一声好，仿佛真金白银就已经摆到面前。
故意留出破绽，让你们去走私。
谁的屁股也不干净，那绝对是一查一个准。
罚，可比收税的收入要高得多，这还真是一个妙招。
“关司长，你不用说了，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威廉很高兴，看向一旁的亨利，两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