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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数目庞大,将近有六万人之多,就是舜京皇宫的守卫军。

在这里面,萧九辞也是能安插的进去人手的,只是隐秘些罢了。

当然,其中也不乏这世家勋贵的子弟。

御林军的动向就是京里的第一动向,宫里出了事情,左相府也是收到了消息。

这几日除了正常的早朝以外,谁也不准进宫探视,就连里面的人那也是出不来的。

左相下了朝就等在殿外要求见太子,却不曾想得了消息:太子去百善司了。

这下就连左相都心慌了。

太子亲自办案,这可不像可以商量的地步啊。

皇上病危,太医院的人更是人心惶惶,太子这几日的脸黑到了极致。尤其是无人能准确诊断出皇上的真正病因时,太子那脸都黑的发青。

李药童都已经招认连同徐太医给皇上下毒,偏偏这些废柴还是诊断说:“皇上思虑太重,心脉严重受损,肺部重度衰竭,已经无力回天。”

“若是仔细养养,尚可能拖个一年半载。”

……

百善司地牢中,阴暗潮湿的地面由下而上冲天的血腥味让人闻了只感不适。一双玄色鹿皮靴踩在上面,鞋面瞬间沾了带血的泥灰。

“殿下。”翟至简拱手对着太子行了礼。

他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来了。

长潜看着太子眉头皱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就直接进去了。

翟至简知道太子来是为何事,也不管那些牢里的人尖着嗓子叫喊。就让人去提了那个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的李药童来面见太子。

等人没拖着上来时,太子凝眸看着这人赤着双脚,就连脚底板都是血肉模糊的,带着厚厚的血痂,看不清那双脚原本的模样。

李药童蓬着恶鬼一样的头发披在脸前,人是半昏迷半有意识的。昏迷是真的,痛的有意识也是真的。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被人锁在那满上血迹与铁锈的十字架上,将那铁链绕着他的腹部、腿部、腕臂处一捆,人就痛的呜咽出了声。

“呃啊…”

“抬起头来!”翟至简亲自上前拿鞭子轻轻的挑起李药童的脸。

太子面无表情的坐在台前,一双丹凤眼就饶有威严的盯着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看:“你有何事要见本宫,若是说不出一个让本宫满意的答案,本宫便让你现在就看着妻儿一个一个死去!”

李药童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这笑容多少有些惊悚。

随后,他也不管会不会冒犯龙颜了,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盯着太子看,然后缓缓出口:“太息点哈,无有证婿要告旭另。”

太子皱着眉头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就是疑惑他在说什么东西。

翟至简见此,正好看见太子的目光向自己看来,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的尴尬:“殿下勿怪,伤着舌头了,说话不是很方便。”

太子无语至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抬手:“让他写下来。”

李药童那惨不忍睹的手,就那几句话足足写了半刻钟。

翟至简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但看太子神色淡淡的样子,也没好开口催促。

太子看了呈上来的纸上写的内容,容色大变,立马将这纸张捏成了一团,收进了袖中。

脸色阴沉的吓人:“这不可能。”

事情逐渐浮出水面,可太子内心挣扎着也不敢去证实。

“将此人重兵看押,不准他死了!”这样丢下一句话,太子带着长潜匆匆忙忙的走了。

神色慌张,步态颤巍,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太子方寸大乱,必须要赶紧逃离这里,回去之后好好的想一想。

东宫大书房内。

太子坐在书案前看着那揉成一团的纸团,已经沉默半个时辰了。

许久之后,守在门口的长潜才听到里面太子喊:“长潜!”

“在。”长潜推门进去。

进去的时候,太子明显脸色不太好。

“去知会御林军一声,在长宁宫放出消息,就说徐太医已经招供,证据就藏在太医院附院后院没有修缮的墙根处。派暗卫盯紧了长宁宫的人,但凡有人出宫来太医院的,一律抓起来。长潜你亲自去一趟,将那证据给本宫先带回来。”

“是。”长潜是从小跟着太子的侍卫,武功不比暗卫来的差。

太子依旧坐在那书案面前沉思,若这事真的是母后干的,她必然会心虚让人先去毁了证据。

他想给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事到如今,倒是有一种无力回天,迷茫的感觉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太子去洗了一把脸,冰冷刺骨的水拍打在脸上的感觉,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

又换一身衣裳,太子出门。“摆驾去长清宫。”

到了皇帝的宫殿门口,太子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郑坤。

郑坤依旧是神气得意的样子,跟了父皇这么多年,他会策反跟了母后吗?

太子自嘲的笑了笑。

他是个从先帝嘴里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如今这些人倒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了,倒是更看重他这个还没上位的储君。

说来真是可笑。

外戚,始终还是个危险的存在。

这个天下始终不姓薛,而是姓元。投靠薛家,将他这个太子又放在一个什么位置呢?

一个个都说是为了他好,可到底是为了这利欲熏心的权势,还是真的为了他好。

太子若无其事的走进宫殿,郑坤走下白玉阶来迎他:“这么冷的天,太子怎么不多穿一点。”

太子凝眸看他,还是带着温润的笑意,可这眼里总是带着几分寒意的:“郑公公关心的是,只是这衣裳穿的再多,心冷了也是没办法捂热的,你说呢?”

郑坤皮笑肉不笑的干笑着,心里发怵起来:“太子今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怎忽然说起这么奇怪的话来?”

太子收回目光,转身朝宫外飘着散云的天空看去,一看就清清冷冷的,就如同身居高位者的身边,也是一样的。

孤寡孤寡,他始终也是要走到这个地步的吧。

此刻一趟,太子心如明镜,似乎是想通了。

什么也没说就进殿了,郑坤心里不安,便招手让内侍去长宁宫打探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