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磨了一会儿,萧九辞真的可以确定涪城里面都是一些伤残的士兵了,面无表情的就抬了抬手,眉眼冷峻的一挑,就道:“可以攻了。”
命令一下,三万南冀军就倾巢而出,带着冷硬的肃杀声,拿着长枪就往云海关冲。
兵力众多,萧九辞骑着马在远处看着,观察着北塬人出的招式以及思考着这里的地形。
这些残兵败将,萧九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几日以来,她忽然觉得这次出征可能不过就是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
萧九辞看着前方激烈的拼杀,北塬士兵就像是没有持利器的妇孺,几乎伤不到南冀军就被斩杀了。
“愿归降者,可饶性命。”
一句话淡漠的从萧九辞的嘴里冒出来,一旁的萧莘听见了,立即派了命令下去。
作为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女儿家,萧九辞表现出来的冷静实在是让人心生寒颤。
这个姑娘内敛又张扬,孤傲又寡淡,薄情又热心,心狠却又善良。是个很复杂两面的姑娘,不过却是个性情中人,一切都抵不过她喜欢。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
从云海关到涪城,南冀军踏着北塬士兵的尸体一直前进。
萧九辞胯着战马,一身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模样,在北境没有热感的朝阳下,显得那样不同。
一身的黑甲被照的反射出寒光,就像是混入尘世的微光,一点点蹿进这个充满血气的疆场。
南冀军很守军纪,只要是萧九辞下达的命令,他们都会遵从。
俘虏了近千名北塬残兵,愿意归降的基本上也都是重伤者。
归降对萧九辞没有任何好处,萧九辞还得为他们救治伤情,但不虐待俘虏是萧九辞的原则。
涪城很容易的就被萧九辞夺回来了,伤兵军饷什么的,萧九辞又不是没银子,又不是养不起。
只要别动什么歪心思,别惹麻烦,萧九辞都可以大度一点。
萧九辞到达北境十日不到,先后夺回两城,就在南冀军与渝州九县的北塬士兵相峙时,捷报传回了大舜京都。
……
“捷报!捷报!”
这一日一大早,便有一名骑兵手举火封,一路大喊着喜讯。一直从京城城门口喊到了宫门口。
文武百官还在金殿之上上着早朝,刚刚还有人提起钟徽带兵出征,至今丢了城池还生死不明。
正有人想让皇帝判钟徽的罪的时候,便有御林卫进殿禀报了:“启禀皇上,殿外有南冀军前来报捷。”
元晋一听御林卫的禀报,一脸愁容立马就消散了,身穿龙袍就一拍龙椅激动的站了起来。
皇帝的整颗心都悬在那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立马挥手道:“快!快传他进来!”
等待着消息的元晋叉着腰在龙椅前走来走去,一副焦急不安的模样。
慌乱如麻的他心里暗想道:没事的,一定是好消息,都说了是捷报了,一定是喜讯。
家国危亡的时刻,皇帝心中还是希望萧九辞能够打胜仗的。若是一开口就听到萧九辞吃了败仗,皇帝心中怕是才不好受,萧九辞若是再败,怕是大舜就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