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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内,烛光微弱地摇曳着,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阴谋低声哀叹。

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枯叶被风卷起,掠过朱红的宫墙,沙沙作响,如同死寂中的叹息。

大多数嫔妃早已入睡,唯有那些怀着算计与野心的人,注定无眠。

翊坤宫内,灯火通明。

年世兰一袭华美的紫金宫装,倚在贵妃榻上,姿态慵懒而优雅。

烛光映照在她脸上,勾勒出一抹冷峻的笑意。

桌案上摆放着一幅刚刚完成的仕女图,画中女子身着红衣,眉眼间透着一抹傲然,令人不禁联想到深宫中的某些影子。

她随手拨弄着手腕上的金镯,声音带着轻佻的冷意:“颂芝,那根簪子已经送到柔则手中,你说,她会不会安分?”

颂芝低眉顺眼,躬身回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安排人盯着柔贵人。她不过是仗着一点宠爱便以为能出头,恐怕这簪子一送,她更要心神不宁了。”

年世兰冷哼一声,放下金镯,起身踱步至桌案前,指尖轻轻滑过仕女图上那女子的面庞,声音如刀:“这些新进的嫔妃,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哼,柔则不过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她得了宠便自以为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殊不知,本宫才是这深宫中真正的猎人。”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身,冷冷盯着颂芝:“柔则动了什么心思,立刻来报,不许有半点闪失!”

颂芝连忙应声:“是,奴婢明白。”

颂玉适时接话,语气谄媚:“娘娘高明,这些人争得越凶,最后得利的必然是皇后娘娘和您。等她们内斗得筋疲力尽,咱们只需坐收渔利便是。”

年世兰闻言,眼神微眯,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回到榻前坐下,端起一盏茶,淡淡说道:“本宫要的,从来不是她们自相残杀的残局,而是稳操胜券的胜局。一个柔则还不够,她们越多越好,最好都闹出些动静来,好让本宫有机会收拾了她们。”

柔则的钟粹宫中,暗流涌动。

此时,柔则正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根精致的金簪。

簪尾雕刻着精巧的鸾凤,簪头镶嵌着一颗明亮的红宝石,光泽如血。

这根簪子看似无价之宝,但她心中清楚,它是一把双刃剑。

绿绮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小主,这根簪子是年妃娘娘亲自派人送来的,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柔则轻轻一笑,将簪子插入发间,声音平静却冷冽:“年世兰的意思?她无非是想让我坐立不安,怀疑这簪子是不是藏了杀机。或许,她更希望我愚蠢地拒绝,然后被人抓住不懂规矩的把柄。”

绿绮一脸担忧:“小主,既然如此,那咱们是否该想办法回绝?”

柔则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不必拒绝,既然她送了,我就收下。这后宫中,刀藏在笑里,剑掩于礼下。她以为一根簪子就能让我不安,那便让她看看,我能玩得更漂亮。”

绿绮闻言,心中佩服,却又隐隐担忧:“小主若不在意,但这簪子的来路……还需小心。”

柔则笑而不语,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倒映出她沉静的容颜和那根鲜艳夺目的金簪。

“绿绮,吩咐下去,今晚我要请年妃娘娘的心腹喝茶。”

绿绮一愣:“小主的意思是……”

柔则眼神冷厉,唇边挂着浅笑:“既然她想玩,就陪她玩一场大的。”

深夜,一名婢女匆匆走出翊坤宫,悄然朝钟粹宫方向而去。婢女走得急,没发现自己已被人跟踪。黑暗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直到她踏入钟粹宫。

“她果然动了。”躲在暗处的宫女迅速退去,往翊坤宫禀报。

颂芝急匆匆地回到翊坤宫,附耳对年世兰低声说道:“娘娘,柔贵人今夜召见了奴婢送去的人,还特别赏了她一对翡翠镯子,看样子,她似乎想借此拉拢人心。”

年世兰闻言,冷笑一声:“拉拢人心?呵,她倒是学得快。可惜,她的手段还太稚嫩。给她点甜头,让她继续上钩。”

颂芝点头:“是,奴婢明白。”

年世兰端起茶盏,茶水在杯中轻轻晃动,她低声自语:“柔则,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蹦跶到几时。”

她的声音如丝线般缠绕在夜色中,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将目标牢牢困住。

柔则站在廊下,夜风轻拂,冷意袭人。绿绮低声禀报:“小主,翊坤宫的人已收下您的回礼,并未生疑。”

柔则微微一笑,神色如常:“很好,年妃的算盘打得响,但她忽略了一点,这后宫的水,可不止她一个人在搅。”

她转身回到房中,点亮烛火,目光落在书案上那副打开的字画上。画上写着一行字,笔力遒劲:*居高临下,冷眼观之,笑看风云起。*

柔则凝视片刻,缓缓说道:“绿绮,明日一早,准备去坤宁宫请安。”

绿绮一怔:“小主是想借机向皇后娘娘表明态度?”

柔则嘴角微扬,冷笑道:“年妃敢玩这一手,本宫也该有所表示了。”

夜深,宫墙之内暗流涌动。这深宫中的平静,仅仅是一层薄薄的面纱,随时可能被权谋与野心撕裂,露出血腥的真实。

夜已深,碎玉轩西偏殿内却仍有微光从窗隙透出。

方淳意倚在床榻边,双手抚摸着腕上的珊瑚手串,眼神晦暗不明。

“梦菡,你以为皇后娘娘为何赐我如此精致地手串?”方淳意淡声问道。

梦菡站在一旁,谨慎地说道:“娘娘赏赐的手串寓意平安,小主是众位小主最年轻的,想必皇后娘娘应该是希望小主在后宫能够平平安安。”

方淳意闻言冷笑,眼底多了几分嘲讽:“平安?哼,若我安于平凡,又岂会入宫?皇后娘娘以为她的恩赐能困住我,真是天真。”

犹豫片刻,梦菡又低声说道:“小主,或许这是皇后娘娘在提醒您?在后宫中谨守本分,才能平安。”

方淳意冷笑一声,“本分?呵,那她真是把我看得太简单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后宫中的‘本分’,是活下去,而非单单等待皇后娘娘的赏识。”

她握紧手中的手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屈,“她以为一串手串就能困住我的野心?不,我要的不是平安,而是立于这个深宫之巅的权势。”

梦菡微微皱眉,小声劝道:“小主,如今皇后权势强盛,再加上身边又有年妃,小主还是低调些为好。”

“低调?”方淳意嗤笑一声,“低调的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遗忘,要么被踩在脚下。我方淳意既然能进这宫中,就绝不会甘于平凡。”

她顿了顿,语气渐冷,“不过,皇后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梦菡,你和梦竹等下去挑选些礼物,明日我亲自去拜访柔贵人。”

梦菡一愣,低声问道,“小主,柔贵人可是年妃娘娘重点关注的人,而年妃娘娘跟皇后娘娘情谊匪浅,您为何要主动接近柔贵人?”

方淳意转头看向梦菡,目光锐利,“正因为她是皇后和年妃关注的人,我才要靠近她。靠近她们的棋子,才能知道棋局的走向。你要记住,深宫中的每一步,都是为自己。”

她转过头,目光坚定,“我们这些新人,若是各自为战,难成气候。若能联手,或许能撼动皇后的权威。明日她若肯接纳我,或许我们能联手将这棋局搅动得更有趣。”

梦菡闻言惊愕:“小主,此举会否惹祸上身?”

方淳意冷笑,目光坚定:“后宫中,凡事不冒险,又怎能生存?去准备吧,明日我自会应对。”

梦菡心中一惊,连忙仍点头应下。

景阳宫的灯火摇曳,柔则正对着铜镜梳理鬓发。

手中又把玩着那支凤纹发簪,发簪映着烛光,流转着柔和的光泽。

绿萝小心翼翼地侍立一旁,不时抬眼观察主子的神色。

“这簪子虽美,但送得可未必真心。”柔则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冷意。

“绿萝,你觉得皇后娘娘赐这簪子给我,是何用意?”柔则语气平淡。

绿萝听出主子语气中的意味,低眉回道:“小主,这凤纹发簪样式端庄,寓意高洁,但落在您手中,奴婢以为……皇后娘娘恐怕别有深意。”

柔则扬眉,似笑非笑:“说得详细些。”

绿萝稍稍犹豫,才低声答道:“奴婢以为,这簪子虽贵重,但可能也是警示。凤为后,凤纹之物,分明是在暗示小主以她为尊。”

她轻笑一声,将簪子放回盒子里,“警示?”

她的声音低沉,透着不屑,眼底的寒意渐浓:“我只是来晚了些,让她成了皇后。呵……她以为凭一根簪子就能警告我?我既已入宫,自当谋得一番长久之计。她钮祜禄·毓荣茵想让我乖乖低头,怕是没那么容易。以她为尊?钮祜禄·毓荣茵自以为皇后之位稳固,便能肆意摆布后宫众人。哼,她恐怕低估了我的胆量。”

绿萝惊得一颤,连忙提醒:“小主,深宫诡谲,皇后娘娘掌管六宫,您还是慎言为好啊。深宫之中,还是小心为上。”

柔则轻抬眼帘,目光冷然:“权势再大,也不过是皇上给的。只要皇上对我另眼相待,她钮祜禄氏再想掌控,也是徒劳。”

她看向窗外的明月,目光逐渐深沉,“她想试探我,那我便给她一个值得看的‘试探’。去,把母亲为我准备的那套湖丝绸衫取来。”

绿萝闻言迟疑片刻:“小主,您这是要……”

柔则勾起唇角,语调中透着一丝算计:“听闻皇上近日对江南风物心生向往,我这新衣便是为他而制。既然她赐我凤簪,我便以凤姿让皇上难以移目。”

绿萝虽心中忐忑,但仍低头应声,“是,小主,奴婢明白。”

随即又继续低声汇报着“小主,奴婢还打听到,其常在也对赏赐有些不满,她还派人打探了其他宫里的情况。”

柔则轻笑,抚过发簪说道:“其其格那性子一贯高傲,怎么可能服气?但她若以为光靠身份就能立足,那未免太天真了。”

绿萝试探着问:“那小主可要采取行动?”

柔则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自信:“不必急。本宫从不做那出头的鸟。让其其格去闹,她一闹,不用皇后,年妃便第一个不容她。”

绿萝点头,悄悄退下,而柔则抬眸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此时,绿绮从外快步而入,行礼后轻声道:“小主,碎玉轩的梦菡传话来,说淳常在明日欲来拜访您。”

柔则闻言挑了挑眉,放下书卷,冷笑道,“方淳意?这个小人物,倒是有几分胆量,竟敢主动靠近我。”

“小主,您明日要见她吗?”绿绮试探着问。

柔则思索片刻,唇角微扬,“见。她既然有胆量来,我又何必避开?不过,绿绮,你明日准备一盏‘迎客茶’,我倒要看看,她方淳意,到底有多大的心机。”

此时,翊坤宫内,年世兰斜倚在软榻上,一边听着刚刚回来的颂芝和颂玉汇报消息,一边用玉轮按摩着脸。

“这些新人倒是热闹。”年世兰轻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暖意,“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个个都使劲儿猜背后的意思,别说她们有几人能猜到,就算全能猜到了,又能怎样,她们谁能逃过。”

颂芝侍立一旁,低声汇报:“娘娘,柔贵人收到赏赐后并未表现异常,但似乎对凤纹发簪有些介怀,似是在暗中琢磨什么。她已命人取了一套湖丝绸衣,恐是想借此讨好皇上。”

年世兰冷笑一声,将茶盏放下,“柔贵人自以为聪明,却不过是皇后手中的一枚棋子。凤纹发簪?这是提醒她不要妄想翱翔高天。她若识趣,自会安分。若不识趣……哼,若是真惹得皇后娘娘出手,那一点可不比本宫手软。”

她眸中却带着寒意:“她果然按捺不住。一个初入宫的新妃,殿选时得了眼青睐便妄想挑战规矩。哼,她既不懂事,就让她在这深宫里先摔个跟头。”

颂芝低头恭敬应和:“娘娘英明,柔贵人只会自取其辱。”

年世兰懒懒地摆手,语气中多了几分轻嘲:“蠢笨之人,迟早成为笑柄。本宫并不急着出手,倒是想看看,她柔则能玩出什么花样。”

颂芝低声道:“娘娘,奴婢听说还有几人也都有些不安分,更有昨日深夜里私下在御花园里约见的。”

年世兰轻轻一笑,目光幽深:“她们不安分最好。越是这样,皇后娘娘本宫就越不会放过她们。”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意:“不过,这后宫中人人都盯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行事,却少有人敢明着违逆。本宫就等着看,她们谁先沉不住气。”

“娘娘,碎玉轩的淳常在收到赏赐后,显得尤为恭敬,甚至有意夸赞皇后娘娘的体贴。”颂玉补充道,“她虽未明言,但眉宇间对皇后娘娘的用心颇有疑虑,言辞之间似有不满。”

年世兰冷笑:“方淳意?入宫之初表现得谦卑谨慎,如今倒有些浮躁了。看来赏赐未能让她安心,反倒让她生了疑心。很好,让她疑去吧。”

颂玉在旁轻声问:“娘娘,这淳常在是否需要约束一二?”

年世兰语气清淡,轻抿一口茶后说道,“越是疑虑,越是坐不安稳,她会自己露出破绽。”

她目光微微一冷,“不过是一个小家族出身的女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妄想在后宫中占据一席之地?告诉底下的人,继续盯着她,她跟甄嬛同在碎玉轩,必定不是省事儿的。而且,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越是看似安分,越是可能藏着利爪。”

“是,娘娘。”颂芝低头应道。

颂玉在旁低声插话:“娘娘,最近几位新人中有联手之象,而碎玉轩的这位淳常在似乎也有所动作。”

年世兰眉梢微扬,嗤笑一声:“这深宫里,人人都妄想联手,可惜她们只是一群草蛇灰线。她们动得越多,越能暴露自己的愚蠢。告诉盯着她们的人,不必插手,让她们斗个痛快。”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本宫倒要看看,这些新进嫔妃中,谁能真正熬过这场局。若她们有人自乱阵脚,正好替本宫先出手扫清障碍。后宫如棋局,每一枚棋子都有其用处。她们谁想赢,谁便会先输。”

坤宁宫内,皇后钮祜禄·毓荣茵正坐在灯下,手中翻看着一本记载宫中礼仪规制的古籍,宫女在旁细心地为她续茶。

千鸢轻步走入,微微福身,声音压低:“娘娘,今日各宫的赏赐皆已送达,奴婢已命人仔细观察各宫的反应。果然如娘娘所料,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

毓荣茵合上书,抬眸道:“哦?说来听听。”

千鸢上前一步,低声道:“柔贵人收下赏赐时嘴角带笑,但赏赐送到后,她将那凤纹发簪搁在案上许久,之后又与心腹婢女在密谈。”

毓荣茵冷笑一声:“凤纹发簪不过是点拨她,让她知道自己不过陪衬。她若明白分寸,安分守己,自然不会生出异心。可若执意走错一步,本宫也不介意替她纠正。”

千鸢继续说道:“其常在对赏赐表面谢恩,但她那对碧玉耳环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她还让侍女去探听其他嫔妃的赏赐情况,意图不明。”

毓荣茵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翡翠珠串,语气淡然:“其其格出身蒙古王府,野性难驯,自以为身份高贵,眼高于顶。但高贵的身份并不等于高贵的地位,本宫会让她明白这一点。”

千鸢略作停顿,又道:“至于仪答应,她行事一如既往地谨慎,将赏赐的白玉瓶放入内殿,却特意吩咐侍女将其他摆件换下,以免引人非议。”

听到这里,毓荣茵眼中露出一抹赞许:“索绰罗·仪欣虽出身寒微,但心思缜密,能看透本宫的用意。如此聪明的人,倒是个可用之才。”

这时,徐长宁匆匆进来,行礼后说道:“娘娘,有件事需要禀报。菀贵人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平静无波,但……奴才觉得她似有更深的打算。”

毓荣茵微微挑眉:“哦?她说了什么?”

“她在赏赐送到后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喜悦,反倒对身边人说,既然入了后宫,就该为娘娘分忧。”徐长宁停顿片刻,小心补充道,“似乎意有所指。”

毓荣茵沉思片刻,嘴角缓缓勾起:“眉庄一直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况且,她的胞弟沈子义还在本宫哥哥的麾下。”

“娘娘的意思是……”千鸢试探着问。

毓荣茵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锋利,“聪明人虽有算计,但只要她们站在对的地方,本宫并不介意她们为本宫分担麻烦。若她们不安分,再处理也不迟。本宫也相信她们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和家族才是最好的。”

千鸢又低声道:“娘娘,这样下去,是否会引发更大的波澜?”

毓荣茵眼神一冷,语气沉稳,“波澜越大,才越能显出谁有资格存活。深宫之中,从来不需要太平。本宫要的,是一盘能用的棋子,而不是一堆妄想成凤的蠢物。”

她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让她们争,让她们斗,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立在本宫面前。至于其他的……自然自有深宫的规矩来收拾。”

千鸢躬身,“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暮雪从殿外悄然步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

“娘娘,翊坤宫那边传来消息,年妃娘娘依然命人盯紧了这批新进嫔妃,似是有所防备。”暮雪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谨慎。

毓荣茵抬眼,轻轻勾起唇角,“兰姐姐一向敏锐,总是为本宫操着心,千鸢,将朝瑰刚刚送回来的那套玉容霜给姐姐送过去,替本宫转告兰姐姐,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宫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累着她自己,万事都还有本宫。这些个新人里是有几个自作聪明的,但这些人能掀起什么浪?不过都是些刚入宫的小鱼罢了,真正的风浪,不在这些人身上。”

“娘娘,这批新进嫔妃中,有几个已经和柔贵人有所往来。”暮雪说道。

毓荣茵轻笑一声,目光透着冷然,“柔则吗?怕是不止,有的人想借她人为自己增势,那就让她们试试。暮雪,传话下去,让咱们的人依然盯紧了,有任何异常,立即禀报。”

“是,娘娘。”暮雪应声退下。

毓荣茵目光微沉,手中折扇轻轻敲打桌面,轻声自语,“后宫如棋,甄嬛?宜修?柔则?或者是……呵,咱们这盘棋,才刚开始。”

千鸢此时低声提醒:“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毓荣茵缓缓起身,在千鸢的服侍下走向寝殿,脚步虽轻,但每一步都透着无声的威严。

清晨的阳光洒在延禧宫,夏冬春与安陵容正在殿中用早膳,气氛轻松。

“姐姐,听说其常在对赏赐很不满,还派人打探别人的赏赐情况。”安陵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

夏冬春语气温和,却藏着几分冷意:“她一向自视甚高,如今不过是试探她能忍到几时罢了。”

安陵容轻叹:“但她若惹怒了皇后娘娘,后果怕是不好。”

夏冬春轻声说道:“安妹妹,我们在这深宫中,不必插手旁人的事。只需谨记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便好。”

安陵容默然,低头不语。

“二位妹妹,你们觉得昨日皇后娘娘的赏赐如何?”富察·婉仪款款走进来,语气随意地问道,眼中却带着试探。

夏冬春微微一笑,语气谦和,“姐姐说笑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自然是恩宠,我等新人受宠若惊。”

富察·婉仪,淡淡说道:“皇后娘娘的恩宠固然重要,但这深宫之中,只有皇上的心意才是真正的依靠。”

安陵容目光微闪,低声说道:“姐姐所言极是。”

三人相视一笑,目光中却藏着各自的心机。

是夜,养心殿,胤禛批阅奏折间,听苏培盛低声禀报:“皇后娘娘的赏赐引得后宫众人心生波澜,几位新人已露端倪。”

胤禛放下笔,语气沉稳:“茵儿竟如此用心安排赏赐?看来后宫倒真是热闹起来了。”

苏培盛低声应道:“皇后娘娘的赏赐皆有深意,意在平衡各宫嫔妃之心。”

皇帝微微一笑,目光幽深:“朕的茵儿,果然心思缜密,替朕操持得宜。朕正是需要这样的皇后,替朕掌控后宫。”

说罢,他继续批阅奏折,苏培盛悄然立在一旁伺候,偌大的养心殿中又恢复了静谧。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仿佛在映照着后宫那一场未见硝烟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