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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庄秀秀点头,“哎呀爹来,不就几把茶壶吗?我赔啊,以后半年我都不要零花钱了。”

“我揍死你。”庄晓舟却忽然抬手朝着闺女就打了过去。

庄秀秀急忙起身嗖地就上了房梁。

“舟哥。”石宁急忙一把抱住了庄晓舟,“冷静。”

“我冷静得了吗?”庄晓舟抬手指着庄秀秀,“你简直是我祖宗啊。”

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庄毅嘴角抽了抽。

“爹啊,你这是干嘛啊?”庄秀秀苦笑了一下,“我不就是砸了几把茶壶吗?咱们堂堂镇国公府,难道还少几把茶壶吗?”

“几把茶壶?”庄晓舟感觉要晕了。

“舟哥,放轻松。”石宁急忙帮着捋胸口。

“秀秀啊。”庄毅叹口气,“那六把茶壶里面,有三把是供春壶,供春壶你知道吧?那是很久以前的制壶大家啊,人早就没了,他的很多壶已经失传了。”

“啊?”庄秀秀一听傻眼了。

“你知道那一把壶能卖多少钱吗?”

“我不太想知道。”庄秀秀摇头。

“一把壶大概一万两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

这下不仅庄秀秀傻眼了,石宁也傻眼了。

“你说你平时在外面抽这个揍那个也就罢了,你说你回家了还拎着个鞭子到处折腾,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再说了,爹啊,那么贵的壶,不是该收藏起来吗?你干嘛放厅里啊?”

“合着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没说,但是我说得有道理。”

“你……”

“舟哥。”石宁急忙握住了庄晓舟指向女儿的手,“其实闺女说得也没错,好东西不放起来,你放那里,是准备碰瓷儿吗?”

庄晓舟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了:“媳妇,你……”

“我也觉得是你的不对。”石宁摆摆手 ,“什么供春供秋的,不认识,那小茶壶泡茶都不够一口喝的,碎了就碎了,改天我给你准备一个大瓷碗,那喝水过硬。”

庄晓舟:……

庄毅则扑哧喷笑了出来。

“毅哥儿,你还笑?”庄晓舟感觉自己很受伤。

“二叔,现在已经碎了,哭也没用啊。”

庄晓舟一听只能叹口气,然后还恶狠狠地瞪了闺女一眼。

庄秀秀呼了一口气,感觉这一顿打逃过去了,感激地看了一眼堂哥,还坐在房梁上冲着他抱了抱拳。

“二叔,现在你怎么看这个事儿。”

“我闺女已经晕了,三皇子还能强娶不成?”庄晓舟翻了个白眼,然后抬手指了指闺女,“你就继续晕着吧,晕着也好,起码老实。”

庄秀秀冲他做了个鬼脸。

“不过,这个事儿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毅哥儿,二叔知道你手里有人,查查吧。”

“好。”庄毅点头。

“我得回去躺会儿。”庄晓舟捂着胸口往外走,“我的三把供春壶啊……”

“二叔。”庄毅叫住了庄晓舟,“那个……有个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啥事儿?”

“就是你那三把供春壶是假的。”

“啥?”

“就是……那三把壶是假的。”

“大哥。”庄秀秀嗖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你是我亲大哥,真的是假的?我爹让人骗了?”

庄晓舟一脸郁闷,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二叔没有被骗,而是……”庄毅笑了一下,“我觉得无聊的时候,就拜了个师傅学习制作紫砂壶,然后就仿制了你的那三把壶,偷换了下来,原本是想着看你多久能发现,结果……”

结果都两年了,二叔也没发现他那三把壶被调包了,然后他就也忘了这个事儿了。

如果今天不是堂妹将博古架给砸了,他都想不起这个事儿。

“呵呵。”庄秀秀笑了,“爹啊,你看看,你根本也不是喜欢壶啊,要不然怎么能发现不了?”

“你给我下来。”

“你要打我你就上来。”

“你……”

“好了。”石宁捏了一下眉心,“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父女俩终于不说话了。

庄毅让人去将那三把真壶给拿了过来。

庄晓舟也就不好意思再对女儿发火了,几个人就坐下来重新商量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庄秀秀继续装昏迷。

于是第二天,国公府的管家再次大张旗鼓地去了回春堂,再次将徐大夫给叫了过来。

徐大夫一看依旧昏迷着的庄秀秀,也有些懵了,他很自信自己的医术的,说会醒来就肯定会醒来的,结果没想到没醒。

此时他也有点不自信了,毕竟脑袋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不像是骨折或者是脱臼这样的病,弄好了就是弄好了,能看出来,脑袋里面是看不见的。

“徐大夫。”石宁实在哭不出来,最后还是庄秀秀给她帕子上抹了一点姜汁儿,“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明天还要进宫呢,这要是不醒,岂不是……呜呜……”

“有可能是阻塞了头部经络,这样,我给她扎两针试试。”徐大夫说着掏出了银针。

石宁有点紧张地看了一眼丈夫。

庄晓舟今天特意告了假,一看妻子紧张了,急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在外人看来,这是担心女儿的表现,实际上俩人是担心女儿会忍不住扎针而尖叫着蹦起来。

“那就有劳徐大夫了。”庄毅微微地颔首,“二叔二婶,徐大夫的针灸术很厉害的,就让他给妹妹扎两针,或许能醒呢。”

庄晓舟点头,拉着妻子后退了两步。

徐大夫给庄秀秀连续扎了六针,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皱眉:“不应该啊……”

“徐大夫,怎么个情况啊?”

“庄大人,要不然你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徐大夫叹口气,“那位陈小姐也是这个情况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石宁索性趴在丈夫怀里大哭了起来,当然,有没有眼泪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庄晓舟和徐大夫一起离开的国公府,一个返回回春堂,一个则进宫求助太医。

“庄秀秀昏迷了?”云依在吃午饭的时候,听见了云生送来的消息,惊讶得筷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