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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穿。”

南织鸢拒绝。

可身边的婢女力气一个比一个厉害,竟然很快就桎梏住了她。

“娘娘,吉时快到了,皇上就要来了。”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任性。

若是皇上不满意,将她们的头全都砍了怎么办?

她们不敢冒险,绝对不能让南织鸢脱下这身凤冠霞披。

“娘娘,还请娘娘三思。”

宫婢跪了一地,没人敢起来。

南织鸢向来自私,她不受威胁。

她们跪是她们的事情,别想逼迫她。

南织鸢继续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不想穿。

也是这个时候,魏其舟来了。

“阿鸢。”

男人眸色黑沉,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阿鸢,真不乖。”

他的语气带着威胁,指尖稍稍用力。

南织鸢顿时感觉到疼,她的肩膀仿佛要被捏坏了。

“阿鸢若不想穿,我帮阿鸢穿。”

“阿鸢脱下来一件,我就帮你穿一件。”

“可好?”

他哄着她,语气没有半分玩笑。

南织鸢觉得魏其舟疯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必。”

她的手停下,没再脱吉服。

“给娘娘重新梳妆。”

魏其舟开口,他起身离开。

他也该去换新郎服了。

他和阿鸢,一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

那群宫婢顿时又围了上来。

南织鸢没再反抗,她乖乖的。

另一边的魏其舟换完了新郎服,他转了一圈。

这还是他第一次穿得这般喜庆。

这一日,便是他和阿鸢的新婚。

吉时到,南织鸢被魏其舟牵着去祭坛。

封后大典,必须先祭天,再去祭拜先祖。

这一套流程下来,南织鸢全身都要废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祭拜完先祖,她要和魏其舟接受百官朝拜。

拜完,也算是礼成了。

南织鸢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很快,她就被人带去了喜殿。

这喜殿,便是历代皇帝和皇后洞房花烛夜的地方。

魏其舟还有其他事情,他暂时没能来。

南织鸢坐在喜床上,她的盖头早就被拿下了。

这会,身边的宫女讨好的上前。

“娘娘可饿肚子?”

皇上吩咐了,要让娘娘先吃些东西垫肚子。

南织鸢沉默不语,她不和人说话。

宫婢见状,还是出去准备吃的了。

可南织鸢还是不吃。

临近酉时正,魏其舟才浑身酒气回来。

今日帝后大喜,百官同乐。

南织鸢听见门开的时候,她的手瞬间攥紧。

魏其舟来了。

“恭喜陛下娘娘,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他一来,那些宫婢喜婆吉祥话一句又一句。

魏其舟听着开心:“赏。”

全都有赏!

说完,他就摆手让人下去了。

殿内很快就只剩下了南织鸢和他。

“娘子。”

魏其舟改了一个亲昵的称呼。

南织鸢眉头紧皱,她下意识想起身离开。

“娘子,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我们还未喝交杯酒。”

魏其舟脚步有些踉跄,他朝桌边走去。

这交杯酒,一定要喝。

很快,他就拿着两杯酒朝着床边走去。

“娘子。”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

可南织鸢直接耍脾气,她打掉他手中的杯子。

她不喝。

谁爱喝谁喝!

反正她不喝。

“娘子……”

魏其舟面上有些委屈,阿鸢连交杯酒都不愿同他喝?

“我不是你的娘子。”

“皇上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她眼中满是冷漠。

若她没有两个孩子,心中还没有赫其樾,她或许会考虑他。

可如今……

没机会了。

扪心自问,魏其舟也没有赫其樾好。

赫其樾永远将她放在了第一位上,可魏其舟不是。

这就是区别。

“朕不管。”

“阿鸢,我们已经成婚了。”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没关系,阿鸢不和他喝交杯酒,他可以亲口喂给她。

这样,他们之间也能更亲密。

魏其舟喝了一口酒之后,他就摁住了阿鸢。

她下意识挣扎,可惜没用,男人的力气太大了。

南织鸢摔在床上,她手脚并用。

魏其舟想亲她,可怎么也没机会碰到她的唇。

他怕伤害到她,最后到底放开了她。

罢了,不喝酒了。

“阿鸢,服侍朕。”

他伸开手,等着她来替他更衣。

这样的小事他本不想让她做,可见她恨不得躲他的模样,他便一定要让她做。

与他亲密些很难吗?

他偏要强迫她。

南织鸢:“……”。

她直接不看他。

魏其舟再一次要被气死了。

最后,他直接上床摁住了人。

“阿鸢不愿服侍朕,没关系。”

“朕服侍阿鸢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的手摸向了她的细腰。

南织鸢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有些恶心。

“魏其舟。”

她喊他。

她今晚不想做那件事!

她没有心情。

她也不想和他做。

“怎么?阿鸢舍得让赫贼碰,不愿让朕碰?”

他和赫其樾相比,究竟差在哪里?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阿鸢此前,就不该救他!

魏其舟再一次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另一边肩膀。

南织鸢想,完了,好疼,肯定又流血了。

这边肩膀该不会又要留疤了吧?

留疤好丑!

她的身上已经留下一个疤痕了,不想再多留一个了。

“阿鸢,让朕看看上次的疤痕。”

说完,他不管不顾,直接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了肩膀。

白皙圆润的肩膀上确实有一个丑陋的疤痕。

那就是他留的。

这都是阿鸢逼的。

“疼不疼?”

这会,他的眼中流露出心疼。

南织鸢瞪了他好几眼,她将自己的衣服拉好。

“魏其舟,你太过分了。”

咬她一次还不够,还咬她第二次。

这也就算了,还让她留下了丑丑的疤痕。

该死。

南织鸢忍无可忍,她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人刺去。

就她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哪里能伤到人?

魏其舟轻而易举就剁开了。

“阿鸢。”

“这就过分了?”

他还有更过分了,她最好不要逼他。

“魏其舟,那这样呢?”

南织鸢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

她威胁他。

他不是想要她吗?尸体要吗?

“阿鸢。”

魏其舟没想到她会这样威胁自己,愣住了。

“将匕首拿下来。”

她要是伤到自己怎么办?

男人的眼中有担心。

南织鸢却只觉得好笑。

她以前觉得赫其樾和魏其舟像,他们就好像是一个人。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赫其樾和魏其舟一点都不像。

魏其舟会伤害她,赫其樾不会。

至少,他再生气,也从未将她的肩膀咬出血,更没想要让她的身上留下这等疤痕。

“魏其舟,我想休息。”

“你出去。”

她真的很累了,不想应付他。

“好。”

魏其舟让她放下匕首,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只要她好好的,什么都好。

“我还要祛疤凝露。”

她不要身上留下这等恶心的疤痕。

“好。”

他什么都答应她。

很快,阿鸢想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魏其舟被赶出去了。

堂堂皇帝,在新婚夜赶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可他不在乎。

阿鸢不生气就好了。

另一边的赫其樾整宿都睡不着,他的身边躺着两个孩子。

他的脑子在不断胡思乱想着。

今日魏其舟和阿鸢成婚,他们真的成婚了吗?

阿鸢愿意吗?

她可有被魏贼逼迫什么?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又是怎么过的呢?

赫其樾想到头疼,只要一想到阿鸢此刻窝在别的男人怀中睡觉,他就浑身不对劲。

他好想阿鸢。

阿鸢成了魏其舟的皇后,她是不是会爱上他?

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她不要他,还会要两个孩子吗?

阿鸢会和魏其舟也生孩子吗?

赫其樾想着想着,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可恨的是,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

他还没有打到京城去!

阿鸢已经成为了旁人的妻子,他又失去阿鸢了。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父汗在伤心,两个孩子都睡不安稳了。

赫钲甚至醒了过来:“父汗。”

父汗是在哭吗?

赫钲揉着眼睛,还很困。

他看错了吗?父汗的眼圈好红。

“怎么醒了?”

赫其樾听到孩子的声音,他回神。

“父汗,娘亲回来了吗?”

他刚刚梦见娘亲了。

是不是娘亲回来了?

赫其樾又沉默了。

阿鸢怎么可能回来?

阿鸢此刻或许正在与他人云雨,孕育子嗣,如何会回来?

他以后可能没有阿鸢了。

他的孩子,以后也可能没有娘亲了。

“父汗,娘亲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见到自家父汗的样子,赫钲猜到什么。

娘亲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所以父汗哭了!

“嗯。”

“以后有机会,她会回来的。”

赫其樾不敢说得太确定。

毕竟,若以后阿鸢不愿同他回来,他带不回她的。

只要她一撒娇红眼睛,他就会心软。

“钲儿一定会等到娘亲回来的。”

孩子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到底是孩子,困得快,睡得也快。

只有赫其樾,一个人睁着眼睛等着黎明到来。

这一晚,实在难熬。

天亮之后,赫其樾就离开宫中了。

他打算继续往南攻了。

“集结兵力,围城。”

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

他要直捣魏都城。

……

南织鸢这一夜睡得也不好,换了一个地方睡觉,她其实没有太多安全感。

加上她刚刚睡醒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魏其舟,她差点没被吓死。

“阿鸢醒了?”

新婚第一天,他来陪她用早膳。

南织鸢脸色白了两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皇上倒是清闲。”

她冷嘲热讽了一句。

魏其舟听完也不生气,他看着她洗漱。

“帝后新婚,罢朝三日。”

“阿鸢不知道吗?”

这个惯例,就是为了让皇后能早早为皇室开枝散叶。

南织鸢:“……”。

她现在知道了。

等她洗漱完,早膳便端上来了。

早膳种类丰富极了,阿鸢看花了眼。

“阿鸢喝些粥垫垫肚子。”

吃完再吃别的,这样肚子才不会不舒服。

魏其舟给她盛粥,宫婢都被他赶走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可以和寻常夫妻一样。

“阿鸢,给。”

他将还有些温热的虾粥放在她身前。

南织鸢没推辞,她直接吃了。

魏其舟见状,他很开心。

“我与阿鸢已成了亲。”

“阿鸢何时改口?”

他说了,他们可以像寻常夫妻那般。

她唤他夫君就好了。

南织鸢知道他的意思,偏偏不开口。

“皇上用完膳还是早些回去处理奏折才好。”

这可是朝政大事,不可拖延。

魏其舟被敢,他心中落寞了几分。

没一会,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开口。

“朕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阿鸢。”

“阿鸢想听吗?”

他要说的这件事,阿鸢一定感兴趣。

“不想听。”

她直接拒绝。

他能有什么好消息?

“关于赫其樾的,阿鸢确定不听?”

他这话刚说完,南织鸢的勺子就掉了。

他瞬间又不开心了。

阿鸢就这般在意赫其樾?

只听到他的名字,勺子都掉了。

当真是令人嫉妒。

“什么消息?”

南织鸢开口问,心中开始担忧。

难道赫其樾又被暗算了?他受伤了?

伤得重不重?

魏其舟突然不想告诉她了。

他抿紧唇,心中怒气腾起。

南织鸢还在看他,一脸担忧。

生气!

“赫其樾又领兵打仗了。”

“阿鸢猜一猜,最后是他赢,还是朕赢?”

“若是他赢,他何时才能打到朕的面前来?”

他握住阿鸢的手,轻轻摩挲着。

南织鸢瞬间收回手,脸色难看。

“半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脱口而出这个答案。

再有半年,赫其樾一定会打到这来的。

他应该知道她和魏其舟成婚了,不管如何,他一定会来找她问清楚的。

和赫其樾相处这么久,她几乎将他的性子摸透了。

赫其樾就是个小气鬼,爱吃醋爱委屈。

这次知道她和别人成婚了,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一定会再来找她的。

南织鸢想完,眉头紧皱。

到时候,她又得哄赫其樾了。

也不知道到时候好不好哄?

希望他不要太生气,好哄些!

魏其舟见她如此信誓旦旦,忍不住要和她打赌。

“若阿鸢对了,我便放阿鸢离开。”

“若阿鸢错了,阿鸢便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