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运气,老子凭借的是独一无二的眼力,好吗?”秦殇就像是被人狠狠踩中尾巴的猫,整个人瞬间炸毛。
“我呸,臭不要脸。”
夜无眠嘲讽了秦殇一句,随即目光看向安如雪,柔声道:“小姑娘,这个老家伙根本不会教弟子。”
“只会误人子弟,要不你考虑考虑转投我门下,放心,老夫在教导弟子这边能甩这老小子几条街,那么远。”
说着,还朝着远处指了指,那模样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老浑蛋,想要干仗是吧?”
秦殇见夜无眠敢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弟子,瞬间袖子一撸就要开干。
“哎呦,吓死我了。”
夜无眠右手快速地拍了拍胸口,配合着他那故意瞪大的眼睛,活脱脱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接着,从胸口飞速掏出一块通信石,可怜兮兮地说道:“哎呀,嫣然妹子,快来救老哥……老哥我今儿个可碰上硬茬子了,你要是晚来一步,老哥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架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偷瞄秦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见此,秦殇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同时,他抬手连连下压,那动作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语气更是又急又恼:“停停停,你要不要脸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幼稚的把戏,动不动就搬救兵,丢不丢人呐!”
秦殇一边数落着,一边摇头叹气,显然对夜无眠这突如其来的“耍赖”行径毫无招架之力。
夜无眠晃了晃手里的通信石,嘚瑟道“我乐意,你咬我呀!”
周围几人瞧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禁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目光在夜无眠和秦殇之间来回游移。
心中暗自大呼:前辈(师叔),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前辈(师叔)!
唯独安如雪在心中默默记下了“嫣然”这个名字。
心说:看样子,师娘的名字就叫嫣然,就是不知姓什么?
秦殇无奈,随即语气严肃道:“先不要告诉她。”
“为什么?”夜无眠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气急败坏的说道:“当初的事情已然查清楚了,跟你没有关系。”
“你这个死脑筋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
“非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了,你才肯放下吗?”
“我知道,你这次为什么回来,你同样也知道这次的危险性,难不成,你们非要死一个,才能过了那道坎吗?”
“她,这些年,一直再找你。”
秦殇眼神闪躲,微微侧目,喃喃道:“再给我点时间….”
“一百年,还不够吗?”
夜无眠一声暴喝,他死死地盯着秦殇,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秦殇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告诉你,今天我就给你两个选择。”
说罢,夜无眠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强硬得如同一把利刃:“一,你打死我。”
紧接着,又伸出第二根手指:“二,你跟我去见她。”
“你别逼我。”秦殇身体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犹如黄鹂啼鸣般的女声仿若从天而降,悠悠然传入众人耳中:“如果是我亲自前来呢?”
这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刹那间击中了秦殇,他整个人猛地一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
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眼神更是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一丝慌乱之色自眼底升起。
反观夜无眠,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脸上紧绷的神情陡然一松,紧接着,嘴角极快地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猫。
那丝笑意稍纵即逝,却被眼尖云泽和安如雪瞧了个正着。
显然夜无眠对这一幕的出现早有预料,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按照他精心设计的剧本在上演。
云泽微微侧头,凑近安如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夜前辈这是被卖了,咱就等着瞧这场好戏如何收场吧。”
安如雪轻轻点头,眼中满是笑意与好奇,小声回应:“可不是嘛,瞧师尊这模样,平日里那般精明,今日却被师娘拿捏得死死的,倒也有趣。”
说罢,两人赶忙收起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重新投向场中,不想错过接下来即将上演的精彩“剧目”。
只是那微微颤动的肩膀,还是泄露了他们强忍着的笑意。
夜无眠神色一喜,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嫣然妹子,老小子,我给你留住了,这回可不能再让他跑了!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之间该有个了断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南宫嫣然的身影翩然而至,看向秦殇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又复杂的火焰。
她朱唇轻启,字字掷地有声:“放心,他跑不了!他若还敢跑,老娘就死给他看。”
那话语中的刚烈与决绝,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呼啸而过,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众人听闻,无不为之动容。
秦殇准备逃的想法,更是被他瞬间掐灭。
南宫嫣然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若他真敢跑,后脚南宫嫣然就敢结束她的生命。
“彪悍。”
这是云泽等几个男人的对南宫嫣然的第一印象。
“偶像!”
这是安如雪和袁玲玲对南宫嫣然的第一印象。
“走走走,你们一帮小屁孩在这看什么?没见过夫妻闹别扭啊。”夜无眠见时机成熟,立即下起了逐客令。
将一众小辈赶下楼,将二楼留给了秦殇和南宫嫣然两人。
却不料,在下到一半时,夜无眠突然来了个转身,接着,他微微侧过脑袋,竖起耳朵,悄悄偷听着二楼的动静。
安如雪几人见状,纷纷有样学样。
结果,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麻衣老者,带着七个小年轻站在楼梯口,趴人家墙根。
云泽则是转身来到柜台处,对着掌柜地交代了一番,随后找了靠近楼梯口的座位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