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便要在这公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会一会你等这些仗势欺人、颠倒黑白之徒背后的势力。”
“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底气,敢如此肆意妄为,践踏律法尊严!”
说着,云泽的脸色又冷了一分,若有熟悉云泽的人在侧,立即便是明白。
云帅,生气了!
同时,也代表着,有人的头要落地了。
片刻后,一个衙役骑着县衙最好的一匹马冲出了县城,朝着天河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三个时辰悄然流逝,县衙大堂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刘家父女也是一脸的忐忑不安,不曾想他们的事情竟然惊动了知府大人。
整个大堂内,唯有云泽一人毫不在意地坐在原属于高魁的座位上。
被驱赶到一旁的高魁和杨天等人如坐针毡,他们时不时望向门外,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期待。
下一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若密集的鼓点骤然敲响,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高魁和杨天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脸的喜色,
刹那间,两人身上的恐惧如同冰雪遇见暖阳,迅速消融,立即从方才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恢复到了有恃无恐的模样。
杨天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斜睨着云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那副嘴脸尽显小人得志的丑态。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道:“小子,知府大人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敢跟我作对,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话间,他还示威性地朝云泽迈近了一步,胸脯挺得老高,仿佛已经看到云泽在知府大人的威严下跪地求饶的画面。
高魁脸上重新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附和道:“正是,正是,知府大人向来公正严明,断不会放过你这等狂徒。”
云泽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杨天见此情形,心中暗自冷笑:你就装吧,我看知府大人来了,你还能怎么镇定!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又嘲讽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云泽在知府大人的威严下跪地求饶的模样。
下一刻,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县衙大堂内剑拔弩张的短暂寂静。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知府官府的中年人迈着大步踏入大堂之内。
他的身后,十几名衙役整齐列队而入,个个身姿挺拔,腰跨长刀。
领头的两人步伐沉稳,身上散发的气息犹如出鞘的利刃,直接暴露了两人武者的身份。
知府赵峰刚一现身,高魁便如同见了亲爹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高声喊道:
“卑职参见知府大人,大人一路劳顿,卑职有失远迎,晚些时候,卑职摆下一桌,再向大人您赔罪。”
杨天见状,也不甘示弱,忙不迭地跑上前,嘴里嘟囔着:“草民杨天拜见知府大人,多谢大人前来为草民主持公道啊!”
“今日,草民可被这恶徒欺负惨了,全仰仗大人您伸张正义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瞟向知府大人,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反观云泽,坐在县令座椅上,神色淡然,仿若眼前这一幕不过是一场闹剧。
他微微仰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峰。
“小子,你非官怎可坐在之上,这是蔑视大武律法,大不敬之罪,以武犯禁,你莫非想造反不成?”知府赵峰乍见云泽此举,手指指向云泽,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在大堂内轰然作响,
闻言,云泽竟轻轻“啪啪”地鼓起掌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不愧是知府大人,这扣帽子的本事就是高。”
“我不过是坐一坐这椅子,您就能扯到造反这般大罪上,倒也真让在下开了眼界。”
说罢,他的目光陡然转向一旁高魁,手指却指着赵峰。
“你也学着点,看看咱们的知府大人,颠倒黑白、上纲上线的手段运用得多么炉火纯青。”
“大胆,竟敢诋毁本官,给我拿下这狂徒。”
赵峰见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武者,如此蔑视于他,厉声怒喝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那两位气势不凡的武者如猎豹捕食般迅猛向前踏出一步,
两人双手瞬间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噌”的一声,长刀出鞘,寒芒闪烁,仿若两道闪电划过,一左一右直逼云泽咽喉。
与此同时,周围的衙役们也齐声呐喊,握紧手中的水火棍,摆出攻击的阵势,将云泽团团围住。
只要稍有异动,便能一拥而上,擒下云泽。
杨天见此情形,心中大喜过望,那原本就因得意而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咧得更大了,几乎要扯到耳根。
他在一旁暗自庆幸:臭小子,这次你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了。
他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云泽被制服的狼狈模样。
结果,下一刻的场景,直接惊掉了他的下巴。
只见云泽仅是轻轻挥了挥手。
刹那间,两道肉眼可见的掌印凭空浮现于空气之中,像拍苍蝇一般,朝着冲锋而来的两名武者狠狠拍去。
紧接着,“啪啪”两声清脆响亮、仿若惊雷炸响的耳光声在县衙大堂内轰然响起。
两人以比前冲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嘭”的一声闷响,两人重重地摔落在地,大堂的地面直接被砸得龟裂开来。
再看他们的脸,已然被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两人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错愕。
若不是身后的衙役眼疾手快扶住他,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一流武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