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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婆子的动作快的很,将林望舒推进了一间空房子里面。

推开门便扬起阵阵尘土,房间很是荒凉凄冷。

林望舒被迎面的尘土打了个照面,“阿嚏阿嚏。”

不自觉的几声喷嚏过后,林望舒有些缓过劲来,感觉两边钳制她的人影不见了。

林望舒从地上倒在地上,使劲摇摇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影。

哑声问道:“你们是公主的人?”

原先在门口来回走动的两个人,动作顿了顿。

其中一个上前,在桌子上点上一炷香,转身离开了。

酒气上来,喉咙处感到了火烧火燎,香的味道很熟悉,在宫中广为流传的催情之物。

从前在皇子府,有些美人私底下,曾经悄悄告诉过她。

六皇子来的时候,可以点上这些东西,用来助兴。

林望舒摸了摸袖子中的匕首,前世的习惯带到了现在。

居然次次都派上用场了,那两个婆子带她来的路上,她们两个人身上的香非常的熟悉。

不是王翰林这种官员家里的香,是宫里的香。

一闻就知道非常的昂贵。

宫里的人,灵安公主对她一向有些看不惯。

只是她们两个之间的情分,何至于到了这一步?

灵安今日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是要她的命,更像是要她身败名裂,清白具毁。

前世今生,她都不明白,灵安公主看重的人到底是哪个。

难道是太子吗?

太子对她向来是和颜悦色,对灵安公主每次都是说教、训斥为主。

可……

毕竟是兄妹啊!

催情香叠加了酒气,在空气中挥散的程度加快了。

林望舒咬着舌头,想要自己清醒过来。

“哼,云安郡主。”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林望舒勉强撑着身后的墙壁,看着来人。

下人打扮的南宫侯。

向来英俊的面孔,多了几分狰狞,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涯,让他憔悴了很多。

不复往常的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为了你,我可是连爵位都搭进去了。”

林望舒深吸一口气,摸索着袖中的匕首,将匕首抽了出来。

南宫侯显然没想到,一个闺阁小姐身上还有这等利器。

一愣之后,又是一笑:“你现在还有多少力气?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小心别伤了自己才是正道。”

酒气加上催情香,林望舒浑身绵软在地,整个人昏昏沉沉,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狠狠的握了上去。

匕首很锋利,掌心立刻血流如注。

疼痛带了一丝清明,林望舒又在左胳膊上狠狠一划,这下疼痛代替了情欲。

鲜血顺着衣服滴到地上去,衣服上顷刻间染红了一大片。

南宫侯看着林望舒的动作,有些好笑,又有些情欲上涌,“郡主原来喜欢这个调调,今日事件还长,我们可以在这里慢慢玩,一定让郡主尽兴。”

林望舒冷笑道:“滚开!”

匕首打磨的足够锋利,带来的疼痛足够真实,鲜血和疼痛同时刺激着房间里的味道。

原先软绵的身体、昏沉的头脑,此刻有了几分清醒。

南宫侯上前一步,蹲下身去,想要伸手去抓林望舒手上的匕首。

一个女人,哪里会用这种东西,拿着吓唬人罢了。

南宫侯从前见过的贞洁烈女也不在少数,天生的力气差别,就注定了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哈!”

一缕长发,掉落在南宫侯面前。

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躲得快,那把匕首就直接隔开他的喉咙了。

林望舒竟然真的有几分三角猫的功夫。

看着撑着墙站起来的动作,南宫侯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

酒席上的酒是烈酒,一般人喝了,起码要人事不知的昏睡一夜。

加上这香,不可能还有力气站起来。

林望舒一向都能忍,鲜血流失带来的刺激,脸上不是红润,更像是惨白。

“哈,”南宫侯看着桌子上的香,反而不着急了,“郡主既然不乐意,那我们慢慢等就是了,我说过了,今日我和郡主的时间,都长得很。”

香料永久了,身体会有一些抵抗力。

南宫侯用过多少次,此刻在房间里完全可以施施然的等待着。

更何况,灵安为了保险起见,这附近所有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

第二天天亮之前,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来。

就算林望舒天赋异禀,能够扛得住香,也扛不住身上鲜血的流动。

这样失血下去,昏迷是早晚的事情。

南宫侯想到的事情,林望舒自然也想到的。

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南宫侯只觉得,睡到林望舒成了自己的心结。

原先只是觉得长得不错,是个不同种类的美人。

等他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是林望舒在御前亲自指认他的罪名之后。

对于这个女人,原先存在的爱美之心,变成了仇恨和欲望叠加的产物。

他托人给灵安送信,问她原先的约定,还做不做数。

灵安很快给了肯定的回答。

南宫侯淫邪黏腻的目光在林望舒身上扫来扫去,沾上鲜血的郡主,也不失风采。

此刻更像是雨后的牡丹,令人心生怜惜的同时,又想要狠狠的摧毁她。

南宫侯在男女情事上这么多年,强硬的、曲意奉承的、温婉的、娇俏的,最后都变成了一样的性子。

想到这里的南宫侯,正好对上了林望舒的眼神,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眼中熊熊燃烧着火焰,似乎要吞噬一切。

一个在闺阁中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会有这样杀气腾腾的视线。

林望舒积攒了许久的力气,心中知道,再拖下去,事情会对她十分的不利。

心中一横,握紧匕首朝着南宫侯身上扑了过去。

可惜的是,林望舒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低估了南宫侯的体格。

失血、下药、醉酒,加重了林望舒的虚弱。

南宫侯一味的躲闪,三两下几乎耗尽了林望舒的体力。

又仗着体力,劈手躲过林望舒的匕首,拽着她的头发,在墙上狠狠一撞。

鲜血顺着林望舒的额头流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南宫侯恨恨的说道。

说完就开始撕扯林望舒的衣服。

林望舒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腰间。

那里有一支抹了剧毒的小银簪。

只要对方俯下身子来,放松警惕的那刻,这支银簪足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