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宇说的这番话让陈舒冉难以置信。
“博宇,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
看着陈舒冉楚楚可怜的样子,周博宇确实有点不忍心。
但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更是烦躁不已。
“周总,在别人公司门口演的又是哪一出?”
戏谑的声音传来。
转过身,看到纪庭琛从申泰基金办公大楼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人簇拥着,很有压迫感。
路秘书公事公办说:“如果两位有感情纠纷的话,麻烦去别的地方解决,现在这样子对我们申泰的影响不太好。还有,陈女士如果对之前公司给予的辞退方案不满意,可以直接去起诉的,我们按法律办事。”
被众人围观看笑话也就算了,连区区一个总裁秘书都能这么拜高踩低对他说话了。
周博宇心里气不过。
他直接甩开陈舒冉,抬脚离开了。
被直接丢下的陈舒冉,怎么也没想到周博宇会竟如此冷酷无情。
明明过去两年里那么喜欢那么爱呢。
纪庭琛淡淡扫了一眼,不动声色。
正擦肩而过的时候,被陈舒冉叫住。
“纪总,我有话要跟您说。”
纪庭琛懒得搭理,没有停下脚步,只应了声:“不满意的话,就法庭相见。”
陈舒冉跟上前,大着胆子问:“关于孟夏未过去的事情,您真的不感兴趣?”
闻言,纪庭琛骤然停了下来。
他对身后的人说:“大家可以先走,我随后过去。”
从面前经过的时候,路秘书特意盯着陈舒冉看了好一会儿。
记得之前的陈特助总是性格文静,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背地里做了那么出格的事情。
比如刚刚还哭的楚楚可怜的,这会儿又表情淡漠,看上去并不怎么伤心的样子。
眼眸里心机和算计不加掩饰。
真有点可怕。
只剩下两人之后,陈舒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纪总竟然对孟夏未动了真感情啊。”
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听她这么说,纪庭琛更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他挑明了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知道这样被陈舒冉拿捏是不明智的举动。
但事关孟夏未,马虎不得。
纪庭琛倒是很想知道,陈舒冉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纪总,你真的了解孟夏未吗?”
“陈小姐,还是没什么长进啊。”纪庭琛冷笑,“觉得挑拨离间这一招对我管用?”
陈舒冉也跟着冷笑:“抱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就知道孟夏未是哥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在家里很受宠爱。她长得也漂亮,很受男同学欢迎,跟他们的关系很好。像孟夏未那种被娇惯着长大的人,想必是很难忍受家里公司破产,亲爸又二婚的现状。所以,纪总别被骗了。”
她在试探纪庭琛和孟夏未的真正关系。
如果是真的喜欢,那就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如果只是利用,纪总难不成一点都不在意?
纪庭琛听出了话里的真正意思。
—— —— ——
“陈小姐,奉劝你别用那么龌龊的思想揣摩别人。两年前,你抢走了周博宇是为了钱,以为孟夏未跟你一样?”
“现在都怀孕了,他没提跟你结婚啊?也就说明了,在周总心里,你只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而已,连周太太的名分都舍不得给。”
“第三者”这称呼太刺耳,听得陈舒冉脸色阴沉。
她攥紧手指,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心神。
“纪总,你该不会以为孟夏未是真的喜欢你吧?要知道,她当初为了能跟周博宇订婚可是又绝食又哭闹的,是真心喜欢的初恋。”
“现在,她跟你结婚只是为了利用而已,看上你的身份地位,为了钱而已。”
直到现在,陈舒冉也并不相信纪庭琛和孟夏未结婚是因为喜欢。
根本不可能的!
反正现在已经快被逼到绝境了,陈舒冉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不好过,就更不会让孟夏未好过。
无论如何,也想要毁掉她跟纪庭琛之间的关系。
看着纪庭琛眉头紧蹙,像是有点被说动,陈舒冉心里一阵窃喜。
她趁热打铁:“纪总,您应该可以猜得到的,孟夏未跟您结婚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泰和公司,想拿回股份。”
陈舒冉说的苦口婆心,一副为人着想的样子。
纪庭琛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轻笑一声:“如果真像陈小姐这么说的,就好办多了。别说泰和公司了,连申泰基金的股份我都想亲手送给她。”
“可惜,夏未不要,她不像某些人唯利是图。我都嫁给她,心甘情愿被她利用了,可她还是不相信我的心意。”
说的委屈巴巴。
纪庭琛低头看了眼腕表,不愿再浪费时间,就迈开大长腿走开了。
留下陈舒冉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脸色很是难看。
心里一直在琢磨纪庭琛话里的意思,难道他真的喜欢孟夏未?
还打算把泰和公司和申泰基金送给她?
这得多少钱啊,怎么可能?
一想到孟夏未就这样嫁进了京城纪家,两人之间的差距将是云泥之别,这对陈舒冉来说是个巨大打击。
好不容易拆散了抢走了周博宇,又美滋滋看着泰和公司破产,还以为孟夏未会身败名裂,会一无所有。
谁知,人家摇身一变成了纪太太。
不行!
不能让孟夏未太得意了!
陈舒冉转身追了上去,就在纪庭琛要关车门的时候,她大喊了一声。
“纪总,您应该还不知道吧,孟夏未两年前就喝醉了跟别的男人在酒店鬼混,那时候已经失去清白了。”
“还有,就在你们结婚之前,我还亲眼看到有别的男人抱着她走出餐厅。你可以看看,我这里有照片为证的。”
陈舒冉算准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
纪庭琛优雅坐在车里,浑身气场冰冷。
他的声音更是冷冽:“陈小姐,大清已经亡了吧,没想到你满脑子还是这种封建思想。如果这么说,同为女性,你曾经挑拨离间抢男人的行为又有什么光荣的?”
“不管夏未之前有过怎样的经历,跟谁谈过,我都不在乎的。更别说她是清白的,几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反正,她现在是我的,谁都抢不走的。”
“倒是陈小姐,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两年前的那晚都做了什么,说不定看守所的李建宇哪天就扛不住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