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执月人 > 第72章 脏蛮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二人各有心事,一路无言,温酒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对命源所在轻易暴露一事,警惕到了极点,默默琢磨着原因,再反应过来时,云珂已从“御墨阁”中得讯而出。

云珂小声道:“好消息是戍凡城的方向有眉目了……坏消息是,引苍法阵好像只有夺取控制权才有开关之法……”她也不知道汽态化的温酒在哪,心里更加忐忑。

温酒待云珂屏退左右,现身道:“怎么去,屌阵法等老子到了那边再研究,问题不大。”

云珂扭捏道:“说也说不清楚……我们一块去,本公主亲自给你指路。”

温酒连连摆手:“去不了一点!别说老舟会砍我,睡觉精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云珂重重“哼”了一声:“那本公主便不跟你说!”

温酒焦头烂额:“还救不救老舟了!”云珂道:“凭什么只有你能救,本公主便救不得!”温酒本想说:“因为老子打架很厉害”,一想不久前差点被人秒杀,严谨道:“因为老子打架比较厉害!”

云珂闻言,默默摘下束发的发簪,任由柔美青丝垂向腰间,神色坚定地看着温酒。温酒不知何意,只见那七彩晶莹的发簪,幻化成了云珂手中的澄烟剑。七彩剑光围绕着这云上仙子,云珂长长的睫毛迎风晃漾,精致绝美的容颜在剑光照耀下更显得如仙女下凡,令世间男人着迷的傲人身形更是一览无遗。温酒再是也不懂,也发自本能地看呆了。

云珂被温酒看得俏脸有些发烫,又重重“哼”了一声,道:“瞧好啦!”只见云珂横握澄烟剑,那七彩剑光大盛,直有吞风吻雨、斩妖降魔之意。温酒自然不懂这是云珂的剑术已融会贯通“寥寥七层”,只明显感觉到这剑气的威力,竟不输两年前苦战辛棣的云舟!

当年云珂便展现了惊人的剑术天赋,她比之云舟更专精剑之一道,五年来更是勤修不缀,比起云舟的剑术早已有了奋起直追的迹象。

温酒心中有些敬佩,再次从小酒杯中析光小蛋,想了想,递给云珂,并道:“那你可得听老子的指挥,不能瞎搞。”

云珂见温酒终于松口,狡黠一笑,连道:“好!”

一个只会意气用事的人,指挥着一个不谙世事的人,这便结伴出发了……

…………

其实以温酒不停瞬身的脚程,到达戍凡城不会花太多时间,只是一来担心出现掉下云下桃源的情形再次出现,那到时候掉下金宫矞那就好他妈尴尬,二来云珂小公主又没法子跟上。所以这几日不少紫殿霄百姓纷称,看到了百年一遇的七彩祥瑞:一条蓝色大鲨鱼,嘴里叼着一个蓝发野人,驰骋在七彩祥云一路向东,碎云飞溅,流光溢彩。

蓝色大鲨鱼自然是云珂的爱宠,她戴着析光小蛋骑在鲨鱼身上,人们便只能看到饱受屈辱的蓝发野温酒。温酒肯定不想被鲨鱼叼着走,但是云珂公主千金之身,岂能与下等野人同骑大鲨,到时候磕磕碰碰拉拉扯扯地多不像话。

跋涉近十日,到了戍凡城,温酒才知道云珂对于邬府叛乱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政权易主且距离王城数千里的遥遥边城,竟然还有云庭内应,光明正大地接应云珂公主入城。二人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而入,接应二人者是城内一家普通酒楼的普通掌柜,虽自称小陈,面相却有些许深纹,看着是四五十的模样。

二人随小陈掌柜落脚“泊风客栈”,各自入房,稍作收拾。温酒一介粗人,只不过放些行李,很快便来到客栈庭院,见小陈掌柜也在,便上前打哈哈道:“小陈老掌柜,生意还行啊,跟你打听些事。”

小陈掌柜早就在心中琢磨,与当朝公主同行之人,虽说举止如下等人一样粗俗,但怎可能真的是下等人?小陈掌柜别说防备之心,连一丝怠慢之意都不敢有,闻言连道:“公子只管问。”

温酒道:“引苍法阵在哪里?”

小陈掌柜心想居然如此直接,云珂公主定是没把自己太当外人,激动道:“此去向东,约十八里处,平地升起‘乾审楼’,楼外有邬府重兵把守,便是引苍所在。”他似有所思,又缓缓自话:“以往‘乾审楼’中乌烟瘴气,充斥着污秽的‘脏蛮人’,没想到邬府贼人掌控引苍法阵后,倒是清净不少。”

温酒奇道:“脏蛮人?那是什么人?”

小陈掌柜道:“公子久居深宫自然不知,这些金宫矞的下等人妄图在紫殿霄占有一席之地,实是令人可恨,我们便称他们为脏蛮人。”

温酒脱口道:“哦!就是那个啥,那个天渡者。”

小陈掌柜疑虑地看了温酒一眼,但很快又打消心思,道:“那是脏蛮人愚昧的自称,实是可笑。”

温酒心中好奇:“你……我们为啥这么讨厌这些金宫矞的人?”

小陈掌柜道:“这些狼子野心的脏蛮人,无时无刻不打着紫殿霄无上灵气的主意,就像一群乞丐,在我们的府邸讨吃寄生,还妄图求得府中一席之地,脱去他们卑劣的奴役贱籍。”说到后面,已渐有些咬牙切齿,又突然笑道:“可惜他们始终只是下面的脏东西,公子可知道只有何物才会永远在下面?那自然是茅厕中的排泄秽物,哈哈哈哈哈哈。”

温酒向来不以金宫矞人自诩,可是来到拏云大陆至今,诸如唐悦兮、展叶、幸安宁、陶小颗、小盐、鲁不栋等好朋友,全是所谓的金宫矞下等人,所以小陈掌柜之言已暗暗激怒温酒。所幸温酒牢记唐悦兮叮嘱,万不能节外生枝,收起了自己文斗的冲动。

“走!本…本小姐带你去法阵那儿。”

一声又娇又甜的女声传来,温酒和小陈掌柜不禁看去,只见云珂公主已作布衣民女打扮,莲步轻移,向温酒走来。

温酒一看,云珂虽作民女打扮,但肌肤白嫩耀眼,气质超凡脱俗,身形更是普通女孩远不及的丰腴诱人,不禁吐槽:“有点多此一举了啊姐姐,你这就差把‘老娘不是普通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云珂闻言有些暗喜,佯嗔道:“那怎么办,本小姐天生丽质嘛。”

温酒把析光小蛋再向云珂一抛:“还是用这个吧。”

云珂接过析光小蛋,不情愿道:“这儿又没人认识本小姐。”

温酒道:“就是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引人注目又没人认识的漂亮女孩,才是大问题啊!!”

小陈掌柜直看呆了,心里琢磨,敢对云家公主这般大吼大叫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会是先帝云遮苍投胎吧……

戍凡城如今乃邬府辖地,温酒担心有“熟人”识得自己,入城前便拾掇了一顶小帽,遮掩一头蓝发。温酒、云珂二人出了客栈,便向东而行,其时心系危在旦夕的云舟,温酒并无兴致赏玩城中风景,然而一路走来目之所及实令温酒大开眼界。

戍凡城虽仅为紫殿霄边城,却占地四百万亩,也是数得上名头的大城。城中泾渭分明,鉴炘长街以北是原住于紫殿霄的高贵“上等人”,金屋玉檐,繁华热闹;鉴炘长街以南则是居住着从金宫矞引渡至紫殿霄的天渡者,也是饱受嫌恶的脏蛮人,这里更多狼藉旧屋,愁云惨雾。

鉴炘长街,在戍凡城中接东门引西门,也正是温酒直达乾审楼中引苍法阵的必经之地。温酒正急匆匆地走在宽阔又冷清的鉴炘长街上,云珂隐身于后。

温酒走着走着越发觉对不对劲,左手边的繁华富人区还好,他们极嫌恶脏蛮区,是以街边常年罕见人迹,右手边的脏蛮区却是人头攒动,远比以往热闹。此时这些来自金宫矞的天渡者,纷纷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温酒。

整条街中,只有温酒一人在行走,温酒被盯得大不自在,不禁疑问道:“你们是在看我?我他妈有这么帅了吗?”

人群中有的立即眼神闪躲,也有的欲言又止,没有一个人与温酒搭话。似乎有些担心温酒,又更怕与温酒扯上关系。

温酒一头雾水,只向前而行,不过几里路,脏蛮区围观的天渡者越来越多,温酒快要忍不住向身后隐身的云珂问问什么情况,一声稚嫩又不失坚决的声音传来:

“蓝眼睛哥哥!那里不能走,快回来!”

此声一响,人群顿时惶恐骚乱起来。温酒循声望去,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衣着较常人更加污秽破烂,身形瘦弱不堪,但眼神清澈坦荡,难免令人生起好感。小男孩身旁还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显是关系亲密非常,小女孩较男孩低了半个头,与男孩竟有七八分相像,她发丝杂乱,一如温酒,神情紧张而忐忑,只是似乎更为温酒担忧。

此时骚乱的人群对小男孩纷纷指责、埋怨、担忧、叹息:“小洋葱你是不是疯了!”“快住嘴小洋葱!你不想活不要牵连我们!”“小洋葱!你可是要害了你可怜的妹妹啊……”

温酒也相当不满,对小男孩道:“那都不重要,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叫什么哥哥,得叫叔叔!”心中还暗爽,趁唐悦兮不在摆摆丢失寿命的谱,这小洋葱叫自己爷爷更合理,嘿嘿嘿。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用看千古第一傻逼的眼神看着温酒,更是为“小洋葱”为一个傻逼搭上自己的性命感到惋惜。

小洋葱和他妹妹更是对温酒惊为“天人”,但是他们好像更担心温酒的处境,小洋葱一咬牙,冲上鉴炘长街,一把拉住温酒的手便要向脏蛮区冲去。

这与温酒的目的地背道而驰,温酒当然不会让小洋葱拉动,对小洋葱道:“不是,别闹,老子有正事。”这时小洋葱的妹妹见哥哥义无反顾地冲上,将头一埋,也冲上来,拉住温酒另一只手。

这时天渡者们更是人人额头冒汗,惊呼连连,也有理智者极力招呼大家冷静,不要惊动街那边的“上等人”。

温酒眼见着动静越闹越大,预感局面快要失控,只好卸了力任由小洋葱兄妹莫名其妙地拉进脏蛮区……温酒哭笑不得,下意识回头看云珂,才想起云珂隐着身,只看见似乎有不少人正悄悄替小洋葱清扫他闯入鉴炘长街的痕迹。

一路狂奔,温酒倒没忘了观察四周,脏蛮区没有想象中如平民窟般脏乱污秽,只是确也不像紫殿霄传说中的繁华堂皇,甚至不如金宫矞的普通村落。这里的天渡者们更是神情迷茫,人人脸上都挂着麻木、惶恐。

穿过平楼旧屋,温酒来到一方小木屋,木屋形状参差,颜色不均,显是修修补补多年,屋内用具简朴,可堪够用。此时温酒和小洋葱大眼瞪小眼,温酒正要问个来龙去脉,云珂突然现身娇嗔道:“二哥哥情形那么危险,你这个下等人怎么还瞎跑!”

云珂一现身,小洋葱和他妹妹都吓了一跳,温酒更是头大,不理云珂,向小洋葱凶道:“干嘛带老子跑这么远!”

小洋葱眼中充满惊疑:“我们天渡者可是不准上鉴炘长街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酒道:“什么破规矩,街不就是让人走的吗!”

小洋葱担忧道:“天渡者一旦被发现逾界,就要被立即处死的……”

温酒心中有些吃惊,倒不是对动不动就处死的规矩吃惊,是想到当时这个毫不相识的小男孩竟是冒死来救自己?温酒不忍辜负小洋葱的善意,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渡者?”

小洋葱一撇嘴:“你这副模样难道还指望有人把你人称‘上等人’……”

温酒:“……”

小洋葱眼神惊恐地看向云珂,声音有些发抖道:“这位姐姐……倒…倒很像……”

温酒直言:“这小跟屁虫还真是所谓的‘上等人’。”

小洋葱和他妹妹闻言惊恐的同时膝盖一软,瘫坐在地,双目欲泣,看得出来先前冲上去拉住温酒,已是用光了所有勇气。

云珂见到小洋葱兄妹如此“尊敬”自己,见怪不怪,轻轻“哼”了一声。温酒忙解释道:“她虽然是上等人,但不是坏人。”

小洋葱兄妹哪会轻信,只觉手足冰凉。云珂见状颇不耐烦,向温酒大声娇斥:“还去不去乾审楼!”

温酒道:“小声点!没察觉到帘后还有人在休息吗!”

小洋葱心中吃惊:原来这两个奇怪的哥哥姐姐早就知道了。他心里更加后怕,下意识后退,用身子护住床帘。小洋葱的妹妹更是眼眶通红,颤声道:“你们可以不可以放过妈妈……”

温酒哭笑不得:“我们真是好人……咦?你们娘亲生病了么?”小洋葱紧张地点点头,温酒自信道:“让我来,老子救命可比打架屌得多。”

小洋葱兄妹哪敢让温酒靠近娘亲,如临大敌地守着娘亲。温酒运生之力聚起小水球,不由分说裹住小洋葱妹妹先前跌破的膝盖。在小洋葱兄妹震惊的眼神下,血迹斑斑的膝盖瞬间恢复如初。

温酒得意道:“屌吧?”小洋葱兄妹喜出望外,妹妹更率真地直言:“哥哥!你果然没有救错人!”温酒笑道:“老子叫温酒,这个小跟屁虫叫…什么不重要,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洋葱激动又礼貌道:“温酒哥哥,小跟屁虫姐姐好,我叫阳璁,她叫阳瑾。”妹妹阳瑾天真道:“小跟屁虫姐姐,你好漂亮。”

“小跟屁虫姐姐”云珂正要撒泼,听到阳瑾天真的夸赞,立时“哼”了一声:“那可不!”

以温酒的文化程度,对两个名字果然听不懂一点,只道:“行,洋葱,让老子看看你娘亲的病。”阳璁引温酒来到窗前,将帘一掀,见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妇人。妇人虽衣着简朴,闭目蹙眉而睡,却一眼便能瞧出,妇人神韵尚在时定是倾城美人。

云珂见了更是暗喜,想到阳瑾小妹妹有着如此美丽的娘亲,还夸赞自己漂亮,自己果然漂亮得不得了!

温酒将生之力向阳阿姨渡去,不多时,露出一脸尴尬:“老子好像突然不屌了。”

阳璁、阳瑾兄妹毫无城府,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木屋外一人推门而入,关心道:“阳姨的病……”看到阳璁兄妹的神色,便住嘴不言。

温酒早知道木屋外围着大群天渡者,既关心阳璁兄妹的安危,也观察着温酒云珂的作为。推门而入之人颇有人群领袖之风,只是没想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那人较温酒高了一个头,俊朗中透着风霜坚毅,长发向后束作发髻,衣着中毫无华贵布料却隐隐有着翩翩少年的气质。他与温酒互相打量几眼,又看到云珂,不禁愣了片刻,向温酒道:“这位公子,在下平三权,肩上扛着许多天渡者的希望,请恕在下容不下来路不明之人。”

温酒道:“明白,老子这就走。”

平三权伸臂拦下温酒,道:“还望公子告知来意明细。”用词虽然客气,语气却容不得抗拒。

温酒问道:“你是好人不?”

平三权一愣,道:“是。”

温酒又问阳璁:“这小子是好人不?”指了指平三权。

阳璁也是一愣,回答道:“三权哥哥可了不起啦,在戍凡城里哪个天渡者受了屈辱,都是三权哥哥暗中相助的。”

平三权闻言语气一软:“小洋葱,这些事不能告诉外人的。”

“了解!”温酒立即放下本就不多的防备心:“我的来历说起来很复杂,总的来说,我是从金宫矞来的,然后我们搞了个组织叫折霄盟,主要是为了教训老乌龟一家,就是那邬府。但是我们这不上不来嘛,所以派老子上来研究怎么打开引苍法阵这一头的出口,但他妈的现在情况有变,老子需要直接打开引苍法阵,很急。”

这番毫无保留的话一说完,感觉整个世界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平三权心中风起云涌,哑声道:“温公子莫要说笑。”

温酒道:“谁跟你说笑,老子这么急。”平三权质疑道:“既然引苍法阵再未开放过,公子又是如何上来这紫殿霄?”温酒朝云珂一努嘴:“这小跟屁虫有个什么玩意可以带我上来。”

平三权向云珂道:“还请这位小姐出示,何物竟能载人前往紫殿霄。”云珂哪会理会“下等人”的要求,“哼”了一声,抬头用下巴蔑视着平三权。

平三权疑惑更甚,又问:“那你们所谓的折霄盟,有多少人马?”

温酒诚恳道:“不知道。”

平三权脸上涌起怒色:“公子莫非要戏耍在下!”

温酒当然没有耍平三权,但也不知道怎么向其解释,忽地心中想起警兆,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对方神色的异样。平三权慎重道:“两位藏好身形,那边……来人了。”

云珂突然疑惑道:“为什么要我们藏好?为什么突然相信我们?”

平三权沉默了片刻,道:“因为你们相信我是好人。”言罢转身便出门向那警兆迎去。阳瑾连忙拉着温酒和云珂的手,将二人带至衣柜,示意二人躲进衣柜。二人无法拒绝阳瑾充满真诚的大眼睛,只能躬身藏入衣柜。

阳瑾关上柜门,过得一会儿又将柜门打开,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些碎糖和两块不完整的烙饼,对云珂甜甜一笑道:“那边的人一般都折腾比较久,哥哥姐姐要是躲得饿了,就是先吃这些。”

云珂本来想要呵斥阳瑾,凭什么给本公主吃这些糟烂玩意?但看着阳瑾烂漫的笑容和动人的梨涡,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碎糖烂饼。

阳瑾看见云珂接过碎糖烂饼,似比自己亲口吃下还高兴,将柜门带上便满足离去。

温酒和云珂在阴影中对视一眼,阳瑾的神色越轻松写意,他二人心里越是发凉,同时冒出一个疑问:折腾比较久……是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