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洛普微怒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只是,诺亚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用三个叛徒来跟我讨价还价?”
诺亚轻轻一笑,“邓洛普先生,你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是先谈好,安德烈再来告知叛徒的消息。我从一开始就在不知道那三个叛徒的家伙上跟你谈判,要是知道,我连那一千万也不愿意给。”
“我还愿意跟你谈,是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合作,不想将关系搞得太僵硬,但也就只有这一次谈的机会。邓洛普先生,你家再出现矿区被炸,又拿来一张猎犬皮,我也不会做任何赔偿。”
诺亚提前将话说好。
猎犬炸矿区戴维斯家确实有错,只是,自己的矿区都保护不好,利奥波特家族的问题也很大。
诺亚没有替别人错误买单的习惯,这一次买单,只是出于情义。
邓洛普见继续与诺亚谈也谈不出结果,便没再继续谈,起身离开。
诺亚没有管他的离开,直到听到办公室的大门重新关上,他道:“安德烈,严查猎犬,看看还有哪位猎犬有异心的?一旦发现有异心的猎犬,不必汇报,直接毙了!”
“是。”
安德烈刚回答完毕,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的是秘书部的员工,他恭敬道:“家主,刚才有眼线来报,米尔恩家族有一艘大型渔船被炸,而放炸弹的人是克拉伦斯家族的影子。”
克拉伦斯家的影子就等于戴维斯家的猎犬,只听命于家主的人员。
“知道了,退下,安德烈你也去忙你的事。”诺亚说。
安德烈与秘书同时离开。
诺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就来这么大的事,凯尔,你觉得这次的事是叔叔做的吗?”
“以猎犬们的行事风格来说,想要猎犬背叛你,也只能是戴维斯家的成员。”凯尔说。
“叔叔这是在找死吗?接二连三地搞事。”
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是,有时候也不是特别需要证据。
“我就是不明白,莱恩先生为什么要去炸利奥波特家族的矿区?他是在与你争夺家主之位,要做的事应该是找你的麻烦,而是不是去炸利奥波特家族的矿区。”
四大家族约定不炸彼此之间的矿区,是因为心里都在想着有一天谁家没了,就直接去抢矿区。
一个矿区有工人有工具,抢过来就可以直接挖矿,要是炸了就很难再二次开发,所以真要对付谁,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去炸矿区。
“我也不知道叔叔在想什么,那么聪明的他,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蠢事,除非,他想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觉得莱恩先生是疯了。”凯尔说。
诺亚扶额深思。
实在想不出莱恩为什么要出这种阴损招数。
“家主,你明天应该会回来乖乖上班吧?”凯尔突然转移话题,“你连着休息两天,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扔给我做,我也是快结婚的人,要回家陪老婆的,不能老是窝在公司里忙这忙那。”
想起这两天的忙碌,凯尔只觉得自己命苦,跟了这样的老板。
诺亚道:“就算我想继续偷懒,接连出了这么多事,也不能不管,放心吧,我现在就回来工作。安排人送阿原和时白回家。”
凯尔听到诺亚回来上班,立刻应好,转身就去安排人送祁原和时白回家。
祁原和时白回家时,让司机先路过餐厅。
餐厅这会的队伍还是排得长长的,餐厅里也人满为患。
祁原让司机停在门口一会,他看着在餐厅里忙碌的员工们,这时,祁原注意到在排队的队伍中,有着一位身高约有一米九的男人。
男人能引起祁原的注意,原因很简单。
出色的外貌以及一头张扬的头发,这个世界还没有染发这种技术,所以这里所有的人发色都是天生的。
北洲就有一个族群,族民们天生红发,只是族群人口数量少,在北洲也算是稀缺人口。
男人长得好看红发张扬也就罢,身高还这么高,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祁哥,你餐厅的生意真好。”时白说。
祁原将注意力从红发男人身上落到时白身上,“是的,还算不错。”
“祁哥我当清洁人员的时候,听那些大叔们说,因为报纸上宣传了你的餐厅,所以有不少其他城市看到报纸的人,也前来绝城去你的餐厅吃上一顿饭。”
听时白这么一说,祁原才想起,报纸打广告的事。
这么说来,那位红发男子也属于是在其他城市看到报纸上的广告而来吃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五万块钱的广告费还是挺值的。
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祁原让司机开车回家。
绝城的夜色来得很快。
送走最后一桌的客人,餐厅里的大叔们伸着懒腰开始打扫餐厅。
后厨里,众人也是微笑地忙碌。
“今天的生意也不错,老板不在,我们还能做得这么好,以老板的性格月底肯定会给我们加工资。”
“想想就好了,老板对我们已经够好了,你还想老板给我们再加工资。”
“我就说说嘛,要是这么好的生意持续到月底,这老板能赚多少钱啊?我们之中有人会数数的吗?”
这群原本只会干重活的工人,字也不识几个。
这时,有人说:“卡西欧肯定认识字,卡西欧你有没有算过,老板一天挣了多少钱?”
“没算过,我是在厨房的,没碰过钱。”
柜台的钱箱每天会有戴维斯家的人拿回家给祁原算账。
所以谁也不知道,餐厅一天能挣多少?
“卡西欧明天你去前台收钱吧,现在大家都会切肉,让其他人来切也行,你去前台那边见见世面。”
卡西欧拒绝他们的好意,不愿意去前台那边收钱。
奥布里见着众人都在忙碌,突然靠到卡西欧身边小声问:“卡西欧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奥布里说:“你总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低着头,将自己藏在人堆里,感觉就像是怕被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