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无功而返,一张脸臭得可以,劳伦斯看着他,倒是不在意之前的小摩擦主动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问他,“怎么样?”
陈清河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见状,脸色也跟着缓和下来,他道:“不知道,被赶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气愤,愤愤不平地开口,“没想到他们霍家也是市井小民。”
他好歹是带了礼物上门的,他们竟然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劳伦斯到底来中国不久,还不是很懂里头的那些弯弯绕绕,只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安抚地说了一句,“没关系的,下次换我去,卡洛琳是哥哥的孩子,我会帮忙带回去的,我们一起努力,会成功的。”
“好吧,还是你比较乐观。”
“嗯,玫莉丝呢?靖之找到她了吗?”
虽然萧靖之说不用他操心这件事,但陈清河难免还是会关心。
劳伦斯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想保留了一点,“哥哥已经来中国了,我想凭他的性格,是不会让玫莉丝受委屈的。”
“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陈清河想到什么,和劳伦斯确认,“他都来中国了,他不见见他和玫莉丝的孩子吗?”
据他所知,或者说他了解的萧靖之,可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他对朋友义气,对妻女疼爱,对长辈孝敬,断不是一个只顾心爱的人就无视别人的人,从他做慈善的大手笔来看就知道他不是那样一个人。
那他又怎么会来了之后连他自己女儿和他们两人也不见,就走了呢?
“这……”劳伦斯显然被拷问住了。
陈清河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有事瞒着自己,果然……
他顿时拉下脸,逼问,“是靖之叫你瞒着我的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玫莉丝不见了。”
“什么!”
陈清河手拍在桌面上,力道很大,好久后他脸色难看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玫莉丝忽然又不见了的事,霍宴词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几方人马全都在找她,到底是被谁带走的,一时半会儿根本打听不出来。
才给温语汀许下的承诺眼看着又要幻灭了,霍宴词眉头紧锁,也跟着开始担忧。
江世景在一旁瞧着,出声,“有帮忙的可以开口,我最近除了忙婚礼没有其他事情。”
“嗯。”
霍宴词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他叫来钟麒,问他,“打听到冯兆的动向了吗?他最近在做什么?”
按照霍宴词的要求,钟麒和钟逸又开始去盯冯兆了,结果发现他最近安逸得很,日常公司上下班,按时回家,偶尔休息天会带着老丈人和丈母娘出去郊游,一家人看着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可越是这样才越有鬼,按照冯兆一直以来对温母的心思,温母出事他会是这种反应吗?
钟麒道:“他最近没有去别的地方,一直都在自己家附近活动,但那个董织梦好几天没去上班了,而且……”
他也是刚刚得到的佣人传给他的消息,“温月也不见了。”
“嗯,知道了,出去吧,暂且先盯着。”
“好。”
“人家也不是傻的,你一直让人盯着他,或许早就察觉了,用不用我帮忙?”
霍姝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坐着在商量着什么,她眉梢微挑在江世景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过来了?”江世景伸手给她把披肩拢到肩上,确保皮肤不会接触到冷空气后,他才重新将头转回去,继续和霍宴词说话。
“怎么帮忙?”
霍宴词只是随意一问,霍姝就道:“楚家在那边有生意,我了解过一点。”
她说的楚家是之前陆老介绍给她的那个楚勇诚。
意识到这个,不待霍宴词应声,江世景就回绝了,“不允许。”
“不准和他接触。”
难得这么强势,对象还是霍姝,不止霍宴词,霍姝也挺诧异的。
她轻笑,知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我没说完,我指的是我去找老师帮忙,他对楚家熟。”
对那边自然也熟,换一个不搭边的人去打听,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大有裨益。
“那也不行。”
江世景说什么也不同意,霍宴词作为兄弟,一路以来看着两人过来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自然也不想为难他,点头,“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想办法。”
“抱歉。”
江世景和他表示歉意,也承诺自己在其他方面会更加用心帮忙。
霍宴词看两人婚期也将近了,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顾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就行,其他的尽力而为。”
“好。”
下楼的时候,江世景原本是目视前方的,但他总感觉霍姝在看自己,他转头,结果又没抓到她。
一次两次的,他索性一把将她攥进怀里,低头用手指去撩她的唇,这一段时间的甜蜜相处,江世景还是从霍姝那里学到了点东西的,他眼眸灼热地问,“怎么偷偷看我?是不是想亲我?”
“是啊。”霍姝一点不做作,彼时两人正站在公司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她眼底带着笑意地去勾他,“你敢吗?江老板。”
“敢。”
话落,一抹温热在唇瓣上如期而至。
居然不是开玩笑,霍姝诧异于他的改变,又发起攻击,“那你敢玩野战?”
“不敢。”
“为什么?”
“不想别人看你。”
“哈哈。”
自从求婚成功后,霍姝就搬出去在自己的那栋别墅里住了,江世景紧随其后,也跟着搬进了她的别墅。
霍姝一开始还笑他,说他怎么跟得那样紧,怕她跑了不成?
江世景很坦诚,抱住她,心头涌起的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嗯,怕把你又弄丢了,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吗?好几次很想你却又不敢打扰你,怕你烦我,怕你彻底不要我了。”
“姝姝。”他偏头去和她接吻,搂着她一起倒在宽阔的沙发上,亲密缠绕间,他手放在她的腰间收紧,“我为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气话和你道歉,你是最好的女孩,值得我包括任何一个人全身心地去爱。”
“对不起,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