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传说中的亚邦总裁陆行南，在众星拱月下出现，他引起了会议室小小的骚动。
但顾清蓁没心思搭理这些。
处理完电脑数据后，她静悄悄地退回到会议室角落边的位置，习惯性当起她的小透明角色。
公司肥老总一脸谄笑：“陆总，感谢您的大驾，敝公司真是蓬荜生辉啊！”
“陆总，请您多指教。”翁子旭也跟着拍马屁。
陆行南手插裤兜，目不斜视：“时间宝贵，你们开始吧！”
今天是翁子旭的主场。
这两年，靠着顾清蓁的技术撑腰，爬上技术总监位置的翁子旭，大大小小组织过不少会议，跟不少公司客户打过交道。
但今天不同，一来他没接待过像陆行南这个级别的尊贵人物，二来对方见面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他开始紧张起来，莫名还伴随着眼皮跳动，翁子旭心中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强压下所有不安，翁子旭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这是一款融合了国风元素的游戏，画面精美，规则设计也很巧妙，很容易勾起玩家们的通关激情。”
翁子旭偷瞄到，伴随着电脑画面的展示，原本神情寡淡的陆行南，目光开始聚焦。
陆少有兴趣？这个念头兴起，让翁子旭的自信心立马开始膨胀起来。
可惜得意不过三秒，还没等翁子旭把心目中想到的美好词汇悉数搬出来，电脑就卡屏了。
投影在幕布上的游戏画面，被一个缺牙的黄色笑脸给霸占了。
对，就是你们熟悉那个聊天表情包。
“还不快关闭掉。”翁子旭压低声音朝负责操作的技术员吩咐。
工作人员得令后立马照办，但他们“轻敌”了。
那个缺牙笑脸真不好对付，它好像长了眼，鼠标一靠近它，它就蹦蹦跳跳、张牙舞爪地闪躲开，附带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似乎在嘲笑人们的无能。
翁子旭瞥见陆行南微微皱了眉头，他急得额头开始飙冷汗，赶紧向坐在角落的顾清蓁投去求救信号。
但顾清蓁似乎也被眼前的变故吓傻了，她盯着投影幕布，锁紧眉头，神情略显呆滞。
肥老总赶紧想办法挽救：“陆总，抱歉，一点小故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够了，等到你们做好万全准备再说吧！”陆行南的口吻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他站起身，锐利的目光在全场认真扫视了一圈，然后才阔步离开。
陆行南的离去，意味着事情办砸了。
肥老总气得当场就喷了翁子旭一脸口水，接着还“邀请”他去办公室单独“受训”。
看着翁子旭灰头土脸的样子，顾清蓁打从心底觉得痛快。
是的，没猜错，那个缺牙笑脸当然是顾清蓁的杰作。
不过全公司上下，暂时应该没人会怀疑到她头上。毕竟在所有人眼里，顾清蓁只是“不入流”的技术助理而已，哪有这样的本领？
但顾清蓁这次预料错了，她很快就被只有一面之缘的陆行南，锁定为了怀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