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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不是叫姐难道是叫花子吗

常思无藏不住的笑意漏了点,小常好样的,看戏也没闲着。

她说:“怎么忽然叫起鹤沅姐来了,不怕被说套近乎?”

“跟你学的,我也二十三岁年轻冒昧。”应如常没脸没皮毫不在意,脸色无辜而有理有据,“她年龄比我大,不是叫姐难道是叫花子吗?”

常思无只是轻声笑,余姚是被戳到了笑点噗嗤一声。

齐鹤沅在应如常那讨的骂可都是热度流量,跟讨钱有什么区别?跟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好骂,会骂!

骂得漂亮又能让人听得懂!

余姚宣布以后小常哥是她的嘴替!

常思无忽然说:“鹤沅姐,你偷税了?”

原本无精打采、弱柳扶风的齐鹤沅骤然精神一振,吓得差点站了起来,用尽了毕生演技稳住心神,语调不免轻微地颤,虚虚一笑:“思无你说什么,我还是不太舒服,有点没听清……”

“我说鹤沅姐你是不是困了在偷偷睡觉,让柳哥一个人撑场子都不陪我们互动了,虽然很累可不能犯懒偷税呀,要补税觉也等下班啊,这样容易被观众说拿钱不干活的,还好我提醒你了,不然以我被骂这么多年的领悟,观众一定不会放过无辜的鹤沅姐的。试试转移注意力可能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打起精神来好吗?我还想继续玩。”

常思无解释得坦然自然,慢条斯理也言之成理,偏偏让人有种怪异感。

如果说应如常是无理发疯,那常思无仿佛是在有理取闹。

听众却完全没有这样处变不惊了,但看常思无好像又不是在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那副天然不谙世事面孔全然让人看不出心计,艺人嘉宾就当她不小心说到了谐音。

赶紧揭过,避而不谈,否则不论情况如何,齐鹤沅和常思无都要被弹幕的唾沫星子淹死。

应如常低着头眼底尽是漠视,嘴角上扬冷冷地无声轻笑。

别人听不懂,别人会猜疑,他还听不懂常思无的话?

光是齐鹤沅的反应就足够惹人疑心,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她怕是用尽了这辈子的演技去演镇定。

不过常思无也确实懂自圆其说,论演技也更上一层楼,她说不是也像不是。

但是此刻的弹幕避无可避地吵翻了天。

【是我幻听了吗?是偷税吗?但常和齐以前没什么交集,有没有都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吧】

【我们女儿出道多年人美心善还经常捐款别太厌女】

【常说的是偷偷睡觉吧不是解释了吗?齐就是在犯懒啊,都是转50下怎么她要死要活,连30下都转不了还敢让别人转,这就是齐粉说的人美心善?】

【笑死了,双常都是伤患,就这惩罚谁关心过他俩死活了,只有小情侣互相关心罢了】

【常思无那张嘴也是真厉害,造谣的一把好手,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引发观众的疑心病】

【就是啊,怀疑一旦种下,罪名就成立了,沅沅才是最无辜的】

【我是相面大师,我说常思无面相恶毒,谁看不出来这是暗搓搓给齐鹤沅造谣呢】

【常思无不是很口无遮拦吗,要是真有料怎么不爆?没料可爆还要引导观众泼脏水当我们傻逼吗】

【谁说是常思无造谣,她明明很真诚解释了,齐粉再逼逼就是心里有鬼】

【路人说句公道话,齐和常走得挺近了真有问题怎么还不塌?说明人家背景干净呗】

【预言一下,齐鹤沅要是无辜地塌了一定是常思无的金主暗中使坏,资本的力量没罪名也能搞个罪名】

【我不会忘记常思无洗头发的事,纯纯表里不一心机女故意恶心齐鹤沅,真以为自己多能说会道了,来我不骂死她】

【惹不起惹不起,千万粉丝的齐鹤沅粉丝多了不起,常思无连零头不到,躲也躲不起】

【哼怕了吧谁敢给我家沅宝造谣生事我问候他全家!】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常思无是真的在提醒齐鹤沅小心被骂吗?】

余姚有些难以置信,恍惚在常思无身上幻视一个无视大人疲惫,闹着要陪着玩的熊孩子……假如她的语气再生动活泼一点一定更像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不仅是齐鹤沅忽然亲近常思无,常思无对齐鹤沅也开始了这种似远若近的感觉。

余姚仰天一叹,悲从中来,她磕的cp为什么总有种随时散伙的感觉?

喜怒无常坚固一点啊!

齐鹤沅惨笑着摇头又摇手地拒绝了:“还是让柳哥陪你们玩好吗?我想休息一会儿,抱歉。”

接下来齐鹤沅都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没心情再整蛊任何人了。

众人玩了太多局也没兴趣了,没一会儿陆续散场。

常思无也准备走了,说:“你自己回去涂药,不帮你了。”

应如常一声不吭地喝上了闷酒,酒量一般没一会儿已经微醺了,脸色倒是没明显变化,没点泛红的迹象,瞥她一眼,满脸写着“随便”两个字。

若不是看他眼神不对,常思无还发现不了他似醉似醒的怪异。

“怎么还喝,看你也没喝多少,这就醉了啊。”常思无忍不住埋汰他的酒量和叛逆,见他喝了酒很安静,神情虽有些微的呆滞,眼眸中却流动着惹人怜爱的东西,不忍又调侃,“少爷你这样在外面是会被捡走的。”

被这样说都不置一词的,有些反常了。

也不知道他酒量差到什么程度,又醉到了什么程度,不过这样一想他的酒品还不错,倒是令人惊讶了。

“应如常你喝醉了吗?我以为你要是喝醉了一定会发酒疯。喝醉了就回房间睡觉可以吗,少爷今天又贡献了很多节目看点,这个点就不用加班了。”

常思无自言自语似的,也没指望他搭话,只希望他听了赶紧回去休息,她并不能确保他再这样下去真不会发酒疯。

喝醉的暴躁少爷想必不比正常时容易受到人话的制约。

应如常缓缓摇头,叠着双手脑袋垫在手臂上侧着看她,眼神迷蒙,声音喑哑:“别提狗。”

常思无愣了,她也没提狗啊,更没骂他是狗啊,他是说胡话了吧?

“别提狗,别在我面前提那两只狗。”

的确好似又醉又清醒,软了许多的语气里却带着平常没有的,显而易见的坚定与固执。

他眼眶已然泛红了,里头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