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也是一头雾水,虽然觉得看电影这事儿很新奇,但是这内容好似不大吉利,不喜欢。
不过此刻林柒柒的注意力却在那个猪摆件上。
她本人是没有喜欢小猪造型的东西的爱好的,这个东西出现在书橱里真的很突兀。
除非,这个摆件是为别人准备的。
再加上那本攻略,谁没事儿给自己写个什么45度角的提示,看着就很傻。那必然是给别人看的吧,不出意外就是给云清传递的信息。
想想关键的这部电影的内容,林柒柒好似领悟到了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了:你所谋划的一切我都知晓,并假装不知道努力配合?是这样吧?
若能回到过去,林柒柒必然给自己一个大比斗: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脑壳子坏掉了嘛?如此无用还如此肉麻,真的是够够的。不能想,太尴尬,要社死的感觉。
云清看着身边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不大明白林柒柒到底在纠结什么,也不好多问,只能乖乖在旁边坐着等。
甜筒看到电影的时候,整个筒都麻了。它是知道这部电影的,林柒柒看了不下三次,但是那是在她发病的时候,那时候的林柒柒情绪不稳也就罢了,脑回路也跟一般人不一样,所以最后才不得不被送到催眠室。
只是她啥时候藏的这只猪啊,甜筒都没什么印象。夫妇两人都挺神经的,见怪不怪,就等林柒柒恢复记忆后后悔嚎叫,半夜还得让自己尴尬醒。
再想想云清造的那建筑群,等着吧,到时候看看谁更尴尬一些吧。甜筒特别期待,带着这份心情去查看了一下系统商城,嚯!居然有诡丝的消息了。
“主人,有诡丝的消息了。”甜筒赶紧叫林柒柒,它现在无比期待这两口子恢复记忆。
林柒柒听着甜筒语气里的雀跃,以为它是在为自己高兴呢,赶紧进入系统商城查看,果然了,许愿池里闪着光,是诡丝没错,只是目前还没实体化,似乎在评估价格以及获得方式。
林柒柒倾向于它能出现在系统商城中供她购买,因为若是免费获得,怕是会强行增加什么任务,万一不好完成的话,影响她的计划进程。
不过着急也无用,她只能等。
将猪摆件放回书橱的时候,林柒柒突然瞥见亲子鉴定仪器上放着一份报告。孤零零地躺在那,像是在呐喊,为什么还没人看它啊?
林柒柒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密室里采集到的血液被她丢进机器后就没管过,想着只是做个样本收集。
但是,此刻那报告居然隐隐闪着白色的光,像是在召唤林柒柒赶紧打开看一样。
林柒柒拿起报告,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不是吧?这么巧的嘛?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云清,将报告递给他:“阿清,我们好像找到你爹了?”
云清疑惑地接过那报告:“柒柒不是说他和我娘一起关在山坳中么?”
林柒柒点头:“看来之前是在云府,之后移过去的。”
云清打开报告看了一下,他是见过林柒柒的那份报告的,里面的内容很相近,只是编号不同罢了。
“看来得找云博予好好聊聊了,看他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林柒柒说道,“看密室里的状况,跟徐老夫人被囚禁的情况类似,不要他的命但是也不让他好好活着。唯一的区别就是密室里没有阵法。”
云清心里有些复杂,外祖父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得很意外了,如今又出现了生父的消息,上一世这些都不曾发生的,重活一遍,柒柒回来了,果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走吧,回云府。”林柒柒牵着云清的手轻晃了一下,“给你看好戏。”
夜半时分。
云博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直在他脑子里转啊。
先是被掳走,再是面见了苍擎,本来以为要交待在国师府了,没想到他居然罚都没罚自己就让他回家了。
按照之前对苍擎的了解,云博予觉得肯定有更大的惩罚等着自己呢,心里不安极了。
还有自己那儿子,怎么就成了那样子,成天在南风馆里厮混,不思进取,不成体统。
大概云南桑还在伤心吧,毕竟是他这个父亲将人推出去的,也许伤心劲儿过了就好了。
之前还想让帝师收他为徒,好容易能跟帝师搭上话,结果他现在成这样,唉。
云博予坐在桌前,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脑海中的画面不断交织、闪烁。渐渐地,他感到一阵倦意袭来,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
他隐约觉得四周有一股股阴冷的风不停地吹拂着他的脑袋,那风凉飕飕的,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眼皮上传来一阵奇痒无比的感觉,犹如无数只小虫子在上面爬动。云博予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瘙痒,便闭着眼睛抬起手轻轻地挠了挠。
然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地方时,竟然摸到了一缕柔软而顺滑的头发!他心里一惊,还以为是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没有梳理整齐,于是随手将其往旁边一拨。
可刚刚把这缕头发拨开,另一缕头发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冷风,轻柔地摩挲着他的眼皮。
云博予心中愈发烦躁起来,他猛地睁开双眼,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捣乱。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毛骨悚然——只见一个面色惨白如纸、长发披肩且凌乱不堪的女人正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正上方!
她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地悬在空中,发尾在风中肆意舞动,不断地在他的眼皮上来回晃动。
鬼啊!云博予惊恐万分,张大嘴巴想要发出一声尖叫,但令人绝望的是,此时他的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一样,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微弱月光照亮着这恐怖的一幕。借着这点月光,云博予战战兢兢地看向那个女人的脸庞,竟发现那张脸似乎有些熟悉。
正当他想要仔细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女人的眼睛里毫无征兆地开始向外流淌出鲜血!那鲜红浓稠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一滴滴黏糊糊的血珠带着温热的气息不断地滴落在云博予的脸上……
云博予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只是没晕多久,云博予再次被唤醒,醒来的时候他闻道一缕清幽的香味。
那女人依然浮在自己的正上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博予,两只眼睛还在不断滴血。
云博予越看越眼熟,终于他颤巍巍地开口问:“安......安宁?”
女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但是云博予却感觉到一股劲风突然袭来,两记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左右脸上。
云博予懵了,不是吧,真的是宫安宁?宫安宁这是死了来寻仇了?要不然以她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离开那个地方的。
云博予瞬间觉得通体发寒,浑身僵硬,宫安宁可不能死啊,她和那个男人要是死了,他们的计划就完蛋了。
云博予刚要开口,女鬼突然猛然下降,直接降至离他一拳多点的距离,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也不开口。
云博予心脏跳得厉害,再次被吓晕了过去。
女鬼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别装死啊。”
没有反应。完全没有反应。
云山从梁上跳了下来,扒开云博予的眼皮看了看:“这次是真的晕瓷实了。”说完转头看向女鬼:“你这演的也太好了,跟真的鬼似的。”
扮成宫安宁的柳安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兴许她不是演的鬼呢?
其实他们对于宫安宁如今的相貌并不知晓,甜筒给提供的也是多年前的画像,只是云博予心烦意乱,再加上干扰神智的熏香,才能如此顺利。
“把他扛过去吧,按照计划行事。”柳安瑜对云山说道,“我随后就过去。”
“好嘞。”云山提起云博予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去了,云博予院子周围的侍卫们此刻正睡得香甜。
柳安瑜目送云山出门,闪身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