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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没吵起来,许随被两个法式深吻哄好了,乖乖吃完了一碗饭。

沈烨也见到了那个吃饱了没事干来给夫妻关系添火的神经病。

“leader,船上的成员都聚集在中央大堂,等您去讲话。”

年轻人神色狂热的站在两人面前,恭敬弯腰仿佛在请神:“您去讲两句吧,我们等了一天了。”

沈烨没想到自己脱离了领袖的身份,却脱离不了困扰他多年的每日晨间会讲,有种被逼上班的莫名其妙。

他舀了勺烂菜糊糊塞许随嘴里,兴味索然:“不去,求救信号既然成功发出去了,安心等救援就好,让他们回房休息。”

年轻人抿紧唇,压抑心底的狂热崇拜,开口劝阻。

“leader,船上成员都在等您命令,只有您下令了他们才愿意回去……”

沈烨对他这个挑拨夫妻关系的东西没什么好脸色,凉凉瞥了他一眼。

“那我给你下令,滚出去。”

年轻人:“……”

求佛无缘,只能求魔路,年轻人毅然决然地看向被领导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太上皇许随。

“您好,leader的老公!”

许随咀嚼的动作停住,掀起眼皮看他。

年轻人强行控制住激动的神色:

“我们一船的成员都统一认您的老婆为领导,并且准备出资找人组织一个民间救援机构,解救海难、地震等灾民。”

“并且在此后我们所有人,都成为leader的后盾和冲锋枪,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认为,您的老婆是名副其实的leader!领袖!管理者!”

“如果您的老婆能够上任,那我们所有人都会成为他的下属,他手中的一把刀!我们相信,跟着leader能做大做强,改变命运!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年轻人的语气慷慨激昂、动人心魄,像是虔诚的信徒,直直震撼到人的心底。

这颇为专业的洗脑话术,加上崇拜狂热的神态……

有点熟悉。

许随脑筋转了转,咽下烂菜糊糊,平静道:“你们搞了个传销组织出来?”

年轻人噎住了。

许随说:“不好意思,我以前误进过传销,听过很多这样的话。”

年轻人讪笑找话题:“额,leader的老公你福人自有天相,能安全被解救出来就……”

许随目露诧异,微笑道:“半年后,我混上了传销组织的头目,然后把十几位高层卖进了黑网的器官贩卖组织里。”

年轻人:“……”

玛德,黑吃黑啊!

意识到leader的老公也是个不好惹的狠角,年轻人默默闭嘴。

但闭嘴前还是弱弱道:“我们只听leader的话,不是传销……”

许随吃完烂菜糊糊,让沈烨给他擦嘴擦手,往床上舒服一 瘫,张嘴就是命令。

“老婆,你去讲两句。”

沈烨:“……”

在外得给老公面子,不然这作精自尊心受损,心态破防一会儿又要闹。

领袖揉着眉心,头疼地看向目露希冀的年轻人:“你叫什么?”

年轻人热情道:“我叫文书。”

“出去传口令,列队,十分钟后我要看到整齐划一的队伍。”

文书下意识站起军姿:“是!”

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麻烦赶出去,沈烨回头看向老神在在等伺候的丈夫,气笑了。

“我都卸任了,还逼我上班?”

“卸什么任?我怎么不知道?”许随歪头看向他,“军部任免令在哪里?”

沈烨无奈:“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我出去抛头露面……”

许随:“你以为我是星际那些大男子主义的alpha们吗?觉得自己的o就该待在家里孕育子嗣,乖巧温驯听丈夫的话?”

沈烨皱眉:“你不是吗?那你天天想把我从领袖位置拉下来是为什么?”

许随对上他理所当然的眼神。

隐约发觉自己在妻子心底的形象烂透了,许随张了张嘴,有种想为自己解释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才不是……”许随嗓音弱弱道,“我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跟那些烂男人不一样……”

沈烨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家老公有这种想法,不禁笑了:“我每次去找你,你都让我滚。我还以为你恶心我,不想见我。”

许随心尖闷痛,脸色泛白。

沈烨又说:“原来你想见我,我就说自己的直觉没错。”

许随眼眶泛红,默不作声。

沈烨问:“老公,你爱我吗?”

许随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沈烨想起自己心灰意冷,递交离婚协议书的那晚。

他站在许随面前,手里攥紧轻薄的离婚协议书,不甘和爱意交织,想放手又舍不得,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问:

你爱我吗?

他还是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被泯灭成渣。

沈烨终于下定决心去面临自己自杀的结局,放许随自由。

沈烨看向快输完的吊瓶,沉默地给许随拔了针。

“……沈烨?”许随观察他晦暗不明的神色,不安地喊了他一声。

“我去晨间会讲,你好好休息。”沈烨试他额头温度,确定退烧之后把他塞回被窝。

许随握住他的手指不肯放,撒娇:“我也要去。”

沈烨瞧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叹了口气:“宝贝,你在生病。”

许随说:“我想看你晨间会讲的样子,以前没机会看,只能在军事频道刷你的往期视频。”

许随笑了笑:“老婆,你会讲的样子真帅。”

沈烨漫不经心:“别提了,以前晨间会讲都看个人兴趣,半年一次。结果两年前新发的文件里,会讲成了我的每日必要任务之一,完不成还要挨批……”

“也不知道哪个蠢猪搞的硬性规定,晚上睡前我还得背稿。我每天早起会讲,都要骂那贱人半小时。”

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