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别误会啊,我是坚决站在文曲这边的,我俩才是往一个壶里尿尿的人,谁特么得跟你站一块啊,顺带一提,你要是敢动手,我这就让所有人一起动手围殴你!”
听到向问天演都不演的话,上官河顿时绷不住了,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在看到向问天那严肃的表情和文曲嬉皮笑脸的表情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而且上官河这人,实力不算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权术,操纵人心。
以他的能力,若是在官场上,就算名声不好,也能混的水起风生,但他偏偏在灵异局中就职。
要知道灵异局可是大夏最强的暴力机构,能在最前线征战诡异世界的这些斩诡人,几乎全都是最早期的斩诡人。
说白了,他们之中,不是白手起家的天才,就是大传承的子弟,最讨厌的就是上官河这种玩弄权术的行为。
byd东西,面对诡异的时候怂的跟个狗一样,在在自己家里倒是内斗的起劲。
战士们苦上官河久矣,奈何他的职位不低,而且上官河一直以来十分的谨慎,做事从不留下把柄,众人就算烦他,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他们也不可能枉顾灵异局的规定直接动手。
现在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上前来,眼中带着期待的神色。
他们现在比上官河本人更希望他对文曲动手。
这给了文曲更加肆无忌惮的底气。
他上前两步,一巴掌抽在上官河的脸上,后者尤其不敢出,用愤怒的充满血丝的表情看着文曲,仿佛随时都动手,但他偏偏不敢轻举妄动。
周围那群壮汉全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恐怕没等他抬起手,那群如狼卧虎的军官们就已经冲上来了。
文曲得意地说道:“怎么着,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我?不服气吗?
说你是个傻逼还真没说错,既然明知道杀不死我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啥意思?告诉我你早晚有一天要弄死我?
我都知道你想杀我了,我还放走你,你自己觉得有可能吗?”
说着,文曲又上去抽了上官河一个大嘴巴子。
“我骂你傻逼,说明你就是个傻逼,你要是不傻逼,我能骂你吗?”
又是一巴掌上去,上官河那合体期的肉身,居然被文曲硬生生抽的老脸通红,脸上全是鲜明的红色巴掌印。
上官河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怒的大吼道:“我告诉你文曲,这里可是军事会议室,你在这里动手是想要造反吗?你要是继续动手,我有理由将你就地格杀!”
直到现在,上官河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向问天会任由文曲这么动手。
他居然还在按照灵异局的规章流程做事。
在灵异局中,如果一个军官被反复挑衅,直接动手是符合规矩的。
文曲冷冷的笑了一下,看的上官河心中一颤,可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怎么,这就不敢动手了?你还真是个怂包。”
“你要不要猜一猜,我为什么要这么动手?”
上官河心中不屑,不就是向问天站在你那边吗,这种幼稚的理由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
我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悄悄地录音,等我回到人界将这份录音上交,就能联合家里的势力逼宫向问天,最差的情况也能从向问天那个老头子的嘴里抠出来一块肉。
上官河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呆。
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阴暗小人,无论做什么事或者要满足什么目的,他优先考虑的永远是见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虽然这种人生守则让他在前半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也暗算了不少的无辜的人,但他永远也不会明白,阴谋只是下策,真正的上策其实是阳谋。
避无可避的阳谋,让你知道自己的结局必死,却无能为力。
文曲说道:“你不会以为你口袋里的录音能拿出去吧,阴曹的联络人上官河。”
上官河的瞳孔陡然扩张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计划和身份,他肯定是在诈我。
如果文曲知道上官河心中所想,一定会感叹果然兵熊熊一个,傻逼傻一窝。
上一个姓上官并且说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人,已经在灵异局的牢房里吃上团圆饭了。
“你的演技确实不错,不过在我的面前,这只不过是小丑被发现身份之后的拼死抵抗罢了,毫无意义,你知道吗?”
文曲将脸向前伸了伸,在上官河的耳边说道,随后抬起手,十分羞辱的轻轻拍了一巴掌上官河的手。
上官河的脸早就被文曲打肿了,哪怕是轻轻地抚摸,他的脸也是火辣辣的疼。
“你到底在说什么?向局长,他在诽谤我,他在诽谤我啊!”
上官河激动地大喊,手一会指自己,一会指文曲,演的还真像是真的一样。
“还不死心是吗?没有证据,我怎么会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说?
你一直待在诡异世界里,或许消息不太灵通,我能够理解,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吧。
我亲手杀死了一个叫做欧阳的人,他刚巧跟你一样也是阴曹的人,他常用的信件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上面有红色的纹路,你猜怎么着,我居然恰巧在你的办公室里搜到了完全一样的信件,你说是不是很巧啊?”
文曲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上官河的肩膀。
此话一出,其余的军官们看向上官河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最开始文曲说上官河是阴曹的人时,他们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直到文曲说出了关键证据时,他们看向上官河的表情更加不善了,两个最激动的军官已经把新拿到的法宝拿出来,放在磨刀石上摩擦了。
上官河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全身,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假的,他说的都是……”
刺啦一声,一柄利剑穿过了上官河的腹部。
文曲的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搂着上官河的肩膀,仿佛在跟老朋友说话一般。
“废话怎么这么多呢,该杀青了!”